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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在馬車的上方,隨之但見一個白色的翩翩少年郎落入馬車前面,他的手中,正持著一夜白扇。
他滿心擔憂的掀起那簾子,卻見車中之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淡定,終於鬆了一口氣。然還沒等他出手,便見一身煞氣的商墨斂已經寒著臉走進來了,強勢的冷冽震懾得那些黑衣人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尤其是他們看到領頭人的屍體,已經被齊腰斬斷在路中間,他豔麗的紅袍與鮮血混合在一處,幾乎已經分不出來,可是那被齊齊切斷的白肉以及筋骨,夾雜著這濃烈的血腥味道,容易讓人心生出恐懼與噁心來,在看這一臉猶如寒冰的商墨斂,越發覺得這人像是個魔鬼一般的殘酷無情冷血。
商墨斂的目光卻是沒有在那些人的身上,而是白扇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身上。手中的長劍隨著他的步伐,上面的鮮血有節奏的緩緩滴落下來,染紅了路邊那黃色的草叢。
白扇蹙了蹙眉頭,一面朝著馬車裡看去,剛剛是他太沖動了,也許他本就不該出現的,以十爺的身手,便是要殺這些人也不在話下。
那些人似乎也瞧出了二人之間的關係,便有膽小的趁此機會先跑了。
這有人走,隨後其他的人便緊緊跟隨,畢竟已經沒有主事的人了,他們留下也跟主事人一樣的下場。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去的時候太匆匆。
商墨斂沒有開口,顯然是把白扇當作是來尋莫離的人那麼簡單,看了看手中的劍,“你走吧!”他的劍自從出鞘之時,還沒有對準同族人。而這白紗,即便是十四身邊的得力護衛,可是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他顯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白扇遲疑了一下,最後咬了咬牙,朝著馬車裡的莫離小聲叮囑道:“夫人保重!”
隨著隼撲著翅膀的聲音,白扇的身影便也消失了。車簾讓人掀起,莫離便對上了那已經不帶任何殺戮的淡漠表情了,她忍不住的開口問起來:“你早就知道他跟在我的身後吧?”
商墨斂沒有直接回莫離的話,而是朝著恕娘使了一個眼神。隨之恕娘便將阿音叫了下去,商墨斂上了馬車,馬車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繼續往前而行。
商墨斂擦淨了長劍,歸了鞘,便掛到馬車的車壁上,這才緩緩開口,朝著莫離問道:“你想回去麼?”
幾乎是想也沒有想,莫離便開口回道:“我現在不想。”是的,她現在不想回去。
“是麼?”不知道怎的,商墨斂的眼中,冉冉的浮起一抹苦澀,不過也就那麼短短的一瞬間,他便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她只是現在不想回去而已,所以······他垂上眸子,靠在軟和的車壁上。
莫離忍不住的朝著這商墨斂打量過去,他們當初雖然在床上待了那麼久,可是卻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同處一室,他生得很俊美,或者說商家的人大都長得很出眾。不過商墨斂卻比其他的子弟們多了幾分神秘,他淡漠的性格,卻有著殘忍的殺戮名聲,從小便四處跟著商家的商隊走,在燕國打下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可是他這個人,真正見過他的人卻是極少,便是同族的兄弟,還有他的母親,怕是也好些年沒瞧見過他了吧!
而對於他的任何訊息,好的壞的,都是來自與別人的口中。
“那些人,是因我而來的吧!”莫離突然開口說道。
原本垂著眸子的商墨斂突然抬起頭朝她看去,有些吃驚。卻只見莫離清淺一笑:“那些人,除了被你殺的紅衣人,其他大都是些烏合之眾,那人興許只是想把你引開罷了,只管將你拖住,讓其他人來殺我,可惜他們沒有料到,你竟然是個殺入如麻的。”她說的風輕雲淡的,好像自己並不是這言語中的受害者。
商墨斂的目光裡多出幾分難得一見的亮光,“你憑何認定?”
莫離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那些人雖然大都黑色勁裝,面蒙黑巾,可是他們的鞋子卻是各不相同,顯然召集他們來的人很是急促,只不過給了衣裳,卻忘記留意那鞋子了,而且他們的武器,明顯的都算不得上是兵器,像樣的刀劍不過是幾把而已,其他的人雖然也拿著刀劍,可是鏽跡斑斑的,這樣哪裡是常常舔刀口過活的人,我看就是街頭臨時拉來的小混混罷了,沒了主事的,就一鬨而散,自己顧命去,哪裡有半點的紀律可言?”
她說的句句屬實,可是商墨斂卻還是忍不住的驚奇,她不過是在白扇掀起簾子的時候看了兩眼罷了,怎就一下發現了這些?最重要的是她一針見血的就說出了那些人的來意,不禁隨口問道:“那你可是有猜到這背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