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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腫又髒的唇卻一張一合的,朦朦朧朧之中,她好像聽到瓶兒的聲音。
動作有些僵硬的蹲下身子,朝著披風下面的女人靠近過去,有些害怕的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是誰?”
“姐····姐···”那女人沒有睜開眼睛,嘴巴里依舊喊著。
聲音雖然還是很小,可是花兒卻聽得清清楚楚的。一個蹌踉,身子朝著後面的地上跌坐而去,木然的看著這已經快要斷氣了的瓶兒,口中滿是難以置信,喃喃自語起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們不是說是商人麼··怎麼可能?”
花兒的聲音也不大,使得這柳文洲跟著馬車上的菖蒲都沒能聽見,倒是那菖蒲,只覺得這花兒真是出息,演得這麼好,等到回去定要好好的賞賜她一番。
而那柳文洲終於反應了過來,從馬背上跳下來,像是一直脫了韁的野馬,直接朝著那瓶兒處走去,也顧不得髒亂,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可卻沒有那種特別的感覺,反而像是抱著死魚一般,柳文洲也來不及多想,這女人到底是不是莫離,只是有些害怕起來,是不是自己看到她這個樣子,所以心裡已經嫌棄她了,因此才沒有了那種感覺?
他心裡正想著,就有個侍衛匆匆的擠上來稟報道:“稟駙馬,公主與商夫人一併過來了,在巷子口等著駙馬呢!”說實在的,這些侍衛與他一起來,也不知道所為何事?所以看到駙馬把一個被這些乞丐糟蹋過的女人抱在懷裡,難免是有些詫異。
侍衛是個男子,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的,所以他的話不止是柳文洲聽到了,連著那馬車上的菖蒲也聽得清清楚楚的。她最先反應過來,滿臉驚詫的從馬車上下來,也顧不得這巷子裡的髒亂,提著裙角就朝著柳文洲這裡走來,指著還被柳文洲抱在懷裡的瓶兒,“商夫人在這裡!外面的究竟是何人?”
那柳文洲也反應過來,幾乎沒有什麼遲疑的,便將披風下的女人放下來,朝著侍衛看去,一面又朝著遠處的巷子外看去,果然是看到了公主的馬車,不過卻並未見到莫離本人。正是他疑惑之際,卻聽那呆了好一陣兒的花兒喃喃說道:“那是瓶兒,是瓶兒,瓶兒········”
菖蒲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像是呆滯中了降頭的花兒:“你···你胡說什麼?”
然那柳文洲卻是已經起身來,大步的朝著巷子外面去。
菖蒲見此,又急又怕,朝著花兒瞪了一眼,便朝她吩咐道:“你把她的臉擦乾淨我看看。”
花兒這才反應過來,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也說不得什麼嫌棄不嫌棄的,就著袖子與她擦臉,才擦了一下,瓶兒的左臉便完全的露了出來。
這不是瓶兒,還能是誰?菖蒲頓時只覺得想要咆哮起來,卻發現柳文洲也不在了,當即顧不得許多,急忙朝著柳文洲追了過去。
這廂,柳文洲滿臉急促的朝著馬車走過去,還沒等他吩咐馬車外面的嬤嬤掀起簾子,車簾便叫人主動的掀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淙淙的傳了出來,還帶著幾分諷刺:“想不到駙馬竟然也是如此性情中人,一個婢子也能使得駙馬爺興師動眾,據尊降貴的來到這等地方,真真是她的好福氣。”
沒有什麼東西在比這聲音更讓他魂牽夢繞了,柳文洲的心裡頓時千變萬化的各種情愫,他也說不上來是喜悅也罷,是放心也好,總之沒有半點惱莫離的這翻話。
坐在莫離對面的常歡細細的看著柳文洲的表情,心中忍不住的苦苦一笑,這樣的話若是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他又當如何?
這時,菖蒲已經跌跌撞撞的從那又髒又臭的巷子裡出來了,身上似乎還帶著一股屬於這謝堂巷子專屬的臭味,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完好端坐在馬車裡的莫離,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你怎麼在這裡?”說完,又發現自己說錯了,急忙哭道:“真是老天有眼,夫人您吉人自有天相,方才真把奴給擔心死了。”她這話說的好是真切,若不是莫離親眼目睹她的這骯髒計劃,怕是也會相信她的。
柳文洲被菖蒲的哭聲驚起來,有些厭煩的冷冷罵道:“閉嘴,沒用的東西,沒看清楚就胡說八道,險些把阿離的名聲給壞了。”
菖蒲正要哭,卻聽常歡淡淡開口道:“你既然沒有親眼看到巷子裡的人是誰,怎就到處嚷嚷,沒個顧及,不知道輕重,還一早便鬧到府上去,本宮倒是無妨,你卻吵得駙馬與商夫人都沒能歇好。”
她風輕雲淡的幾句話,卻又將事情轉到菖蒲的身上來,那柳文洲一個激靈,忍不住有些懷疑的朝著她看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