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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導致慶南差點滅亡的罪魁禍首。
容離側過臉,沒在看那陳元贏,而是說道:“陳家小世子你應該是有所聽聞的吧,他向來做事本就沒有什麼主見,所以他說這一切受人指使,我倒是信的。”
商琴操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陳元贏說的那個她,只是又覺得有些不大可能,不信任的打量了陳元贏一眼:“到底是親生兄妹,何至於害他,何況這不是好好的麼。”言下之意,那位陳家姑娘縱火燒陳元贏的妻兒,可能是對方感染了瘟疫。所以燒了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這個時候,卻聽陳元贏冷笑起來:“什麼親兄妹,她生來就是克我陳家的。”他一面說著,那表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陡然站起身來,指著地上被燒過的殘垣,“就在這裡,就在這裡,她將我跟著妻兒困在一起,要將我也活活燒死,若非·····若非娘子,我哪裡···”他又突然哭了起來,哽咽得話也在說不出來。
容離與商琴操面面相覷,莫非還真的是陳敏華,只是好端端的她燒陳元贏作甚?容離便問道:“她殺你作甚?”
陳元贏聽見容離問話,倒是也沒有什麼防備,不過卻沒有直接正面回答容離的話,而是一臉後悔的說道:“我早不該聽她的話,若不然就不會把慶南的百姓害成現在這個模樣。”自責了一番,他才進入主題:“從大秦到燕國,我陳家就背上了叛國的罪名,可是我陳家到燕國,卻是因為她,被輿論逼得無臉見人,她是我的親生妹妹,自小被養在觀裡,過著那樣的清苦日子,我一直心疼,一直覺得是爹孃的錯,只聽信了道士的三言兩語,就將她送出去,所以我想彌補陳家對她的虧欠,何況她又是那樣聰慧的人,做出來的詩詞,便是我的先生們都十分的讚賞。”
聽到此處,容離不由得蹙起眉頭來,問道:“所以你就一味的遷就著她,連著這最後不管做什麼決定都找她商議?”這向來多聽慈母多敗兒,可是現在這分明就是慈兄多敗妹·····
苦苦一笑,陳元贏點了點頭,目光朝著慶南城那邊望去,似乎能看到此刻城中的蕭條敗落,一行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我成了慶南的罪人,人人叫打,她嘴上雖然沒有說個什麼,可是這一路逃過來,我們都心驚膽戰的,害怕被難民們發現,活活打死。所以,想來她是嫌棄我這個累贅了吧!也許我死了,她便撇得乾乾淨淨的,何況現在她剛剛攀附到一個貴人,我這個臭名遠播的兄長,還有什麼用呢!”
“什麼貴人?”容離不禁生出幾分興趣來,這慶南城裡出入的除了商家的人,哪裡還有什麼世家來此地?
卻聽陳元贏說道:“那人一口東翼口音,只是卻沒道是個什麼身份,不過看他的那一份雍容,絕非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
他說到此處,容離心裡已經有數了,只怕是那鍾離玄樾無疑了,心道果然是物以類聚,竟然讓他遇上了陳敏華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你們哪裡遇上這人的?”也不曉得白扇的失蹤到底與他有沒有關係。
“那日出了城,沒走多遠便遇見了他,當時受了重傷。”陳元贏回著,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位銀髮女人,“夫人認識他?”
看了陳元贏一眼,容離也沒有隱瞞,“那是東翼皇后之弟,靖南侯的小侯爺。”隨之又問道:“把你們在遇到他的地方具體的說一下,當時除了他又還有什麼人?”
陳元贏側頭想了一會兒,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來,“還有個年輕人,想來正是他跟這小侯爺動手。”他才說到此,容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近他的身前,一手拎著他的衣領,著急的追問道:“那人怎樣了?你怎不將那人也一併救了?”
陳元贏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這剛剛經歷了刺骨疼痛的風雨,所以他恢復得也快,只不過卻還是有些結結巴巴的,“他,··那人瞎了眼,傷又比這小侯爺要重,救了···救了也救不活,何況那當時都急著逃命··哪裡有時間·”
他話沒說完,容離已經一把將他扔開,狠狠的踢了一腳,回頭朝著商琴操吩咐道:“將他帶上。”一面朝著自己的馬兒疾步走去,踩著馬蹬便直接躍上了馬背,然後那雙露在面巾外面的媚人眸子陰森森的盯著陳元贏:“若是尋不到,那麼你也將嚇了眼,受重傷被扔在亂屍之中。”明明遇見了,竟然見死不救,最該死的是他們竟然救了那個萬惡的鐘離玄樾!容離似乎覺得這個要挾對陳元贏也沒什麼威脅力,因此看了他妻兒那被燒焦的屍體一眼,“還有,這些屍骨也將會被扔到那亂屍之中,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妻兒的屍體被蛆蟲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