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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怎了?那邵燕兒不是已經走了麼。”沙瑪瑤跟在她的身後,見她瞧了那樹枝這麼久,就一直沒有移開過眼神。
卻只聽容離低聲嘆道:“你說這人的命是不是已經註定了?”
“夫人怎如此說?”沙瑪瑤不知她怎就突然傷春悲秋起來,莫不是那片樹葉的關係吧,當即就揚手將那樹葉打落下來。
“你想那邵燕兒,自小父母雙亡,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姨母,眼看就能飛黃騰達成為何家的下一代主母了,可是卻突然間卻又從雲端墜落,被打回了原形不說,卻還被那麼個不入流的馭夫佔了便宜,這以後她老實也就罷了,不老實的話,只怕這下半輩子就得在紅樓裡度過了。”容離突然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份了,也許剛剛那申夫人冤枉邵燕兒的時候,自己該開口。
沙瑪瑤這才知道她是因那邵燕兒的事而多想,便說道:“那這就是命了,何況這些年她也過了些當小姐的好日子,足了足了,夫人莫在為這事情多想了。”
“夫人,娑羅來信了。”正是此刻,突然有侍衛上來稟道。
一聽娑羅來信,容離跟沙瑪瑤臉上頓時都浮起笑容來,然在看到那侍衛的神色之時,容離的心不由得一怔,也來不及歡喜,只趕緊問道:“怎樣?”
“爺不曾說,只是臉色不大好。”侍衛垂頭稟報道,不敢直視容離的表情。
“不大好?”容離重複著這侍衛的話,一面微微的蹙起了眉頭,隨之便轉身提步回房去。
沙瑪瑤見此,知道這侍衛曉得也不多,因此便也懶得多問,當即也跟著容離追了過去。
房門猛然的被推開,帶著一聲沉重的沉悶響聲,那帶著寒意的風瞬間像是脫韁了的野馬似的,爭先恐後的從容離身側四周的空隙中瘋狂的捲進屋子裡。
錦華的垂簾被卷得劇烈翻動起來,使得容離往裡面看去有些朦朦朧朧的,不過卻這並不能阻擋容離看到屋中那神色凝重的商墨羽。
她抬步進去,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開口問道:“是不是,南黎那邊出事情了?”她的聲音,有種連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顫抖。想來也是了,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她能感受悲歡離合酸甜苦辣滋味的,除了眼前這個男人,也就是南黎的那些親人了,尤其是那兩個親親骨肉。
已經不知道多久,他沒有見到過容離這個樣子,她緊張得聲音都發顫了,緊張得連著害怕都忘記掩飾了,以至於這份恐慌此刻在旁人的眼中一覽無遺。
這個時候,商墨羽突然有些自責,更是有些愧疚,也許,不該告訴她,他應當知道,孩子對容離是怎樣的重要,一旦是與孩子有牽連的事情,她都會方寸大亂的。所以眼下他動搖了,後悔了,也害怕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容離的話,其實答案也不過是:是,或者:不是。可就是這麼短短的幾個字,他卻怎沒也無法當著她的這副表情說出來。
“你倒是說啊!”見他久久不回,容離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一手拂開那飄搖飛拽的垂簾,疾步走到房中,朝著商墨羽靠近過去。
隨著她的靠近,商墨羽卻覺得有股無形的壓力逼向了他的心間,他甚至是不敢看容離的眼神,因此只得轉過臉去,拿起桌上那封信箋,遞給容離。
容離此刻只要答案,所以他開不開口也不重要,知道商墨羽遞過來的正是南黎娑羅來的信,二話不說便拆開那摺疊著的信紙。上面只有短短兩行小楷,看著字跡正是出自商墨斂之手。
而就在這一刻,商墨羽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容離,就怕她有個什麼意外,只是卻叫他有些意外的是,容離看完上面的信箋,卻是沒有他想象中的急得暈了過去,反而是連著臉上的恐慌與擔憂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從容冷靜。這使得自認為了解她的商墨羽一時間都愣住了。
卻見容離將那信箋一折,放進袖袋中,然後像是個沒事人般的抬頭朝著商墨羽望去,“既然你先前已經吩咐下去了,那想來大家也準備的差不多,咱們啟程吧!”
“你···?”商墨羽應著聲,一面卻忍不住的朝著容離看去。“你沒事吧?”
容離卻是連著頭也不曾回,便直接朝著裡間走去,掃視了一圈,見著東西都受傷得差不多,這才回商墨羽的話道:“我沒事,這個時候我怎能有事呢,我雖也是個婦人,也擔心他們,可是我現在哭能有什麼用呢!有那哭的時間,倒不如先想個法子,如何救回孩子。”
原來商家的長老不知怎的,前些日子突然逃了出來,只是他們卻還是不足以對付商墨羽,因此只好派人去了南黎,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