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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面回味著容離那個多嘴婦人的話,深深的吸了口氣,朝著邵燕兒看去很是認真的問道:“表姐,你告訴我,若是不遇到她們,你是不是就準備帶著你腹中的野種嫁給我大哥?”
邵燕兒一直恍恍惚惚的,因為那乾嘔的感覺實在是不怎樣的好,直道現在聽到何憐的話,腦子才清醒了一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你胡說什麼?”一面朝著那個多嘴婦人看去,“你又是誰休得胡說八道。”
“哎喲,若是沒有的話,你著急個什麼,莫不是心虛了吧!”那婦人冷冷的瞧了她一眼,輕蔑的說道。
但凡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被人這般冤枉了,哪裡有不激動,能淡定自若的。容離這會兒倒是不開口了,而是靜靜的看著,在聽到這婦人的話之後,便朝著沙瑪瑤小聲吩咐了幾句話。她很好奇,這婦人怎就一味的針對這邵燕兒呢?
邵燕兒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只是卻因這婦人的話而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她沒有哭出來,那何憐卻已經哭出來了,她淚眼朦朧的看著邵燕兒:“你怎能如此,我母親不嫌你家到中落,讓大哥娶你為正妻,你卻還不知足,路上還揹著我等做出這些齷蹉事情,你···你如何對得起我母親。”
何憐到底是個心思單純的,別人一說她就信,加上自己那些粗淺的推斷,她更是認定了邵燕兒的心思不純,動機不良。
“連你也不信我?”好半天,邵燕兒才憋出一句話來。
“你叫我如何信你,我應該早就看出來了,你是知道我大哥心倦他的那愛妾,所以怕那妾先身有孕搶了你的位置吧,所以才生出這樣的心思手段來。”要說何憐笨,可是她的這些推斷,卻是有憑有據的。
沙瑪瑤很快就回來了,她擅用那些蠱,又是練毒的高手,後來又跟嵐嬤嬤學了調香,所以這要打聽一個人的來路,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且還能做得不露痕跡。
先前正是得了容離的話,去打聽這個多嘴婦人的來路,所以她直接去逮住了這多嘴婦人的貼身丫頭,這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個多嘴婦人姓申,她是個商夫人,只是她那相公早年因為路上跑商而遇到山賊,受了不輕的傷,這些年都一直臥病在床,因家中無兄弟,所以這家中的商務,她一個婦人也就挑起來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就是袁州人,而且她那夫婿還有個庶妹,自小就是個啞巴,卻不知怎的,今年三月踏春之時,與這袁州刺史遇到了,二人情投意合,而巧的是,這袁州刺史不就正是那何憐的兄長麼。
也就是說,她突然間站出來針對這邵燕兒,大概是為了她家相公的庶妹吧!而且聽何憐的那話裡意思,這袁州刺史並不大樂意娶邵燕兒為妻,一切都是父母之名,而且換一句話說,他若是真的有意這邵燕兒,早就該把她娶進門裡去,而是不自己孤身一人在袁州吧!
而且吧,在這種重嫡輕庶的年代,這位申夫人若是隻為了能與袁州刺史結為親家,還是因為其他的利益關係想攀上袁州刺史,她大可以讓她孃家的嫡妹去就是了,而卻成全相公的這個啞巴庶妹,若不是她們家這位啞巴庶妹心機甚重,那就是這申夫人為人善良。
不過有道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何憐的兄長怎說到底是身份比這申家高了許多,他能對這個申家的庶女如此鍾情,可見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然就在容離得了信兒的這會兒,那申夫人便開口了,她這人想來十分的爽快,直接就跟那何憐說道:“不瞞何姑娘,妾身乃袁州人士,正是那沉孃的嫂子。”
沉娘這名兒,何憐跟著邵燕兒都不陌生,所以聽到她的話之後,再一次的震驚住了。
“你···原來你是那賤人的嫂子,所以才如此汙衊我,你說是不是那個賤人讓你這般做的?”邵燕兒反應過來,這第一時間就跳了起來,指著申夫人質問罵道。
不想那申夫人卻是連正眼都不曾看她一眼,而且直接朝著何憐走過來,也不囉嗦個什麼,“我家沉娘是庶出,而且幼時生病,落下了病根,也不能說話,她能得到你兄長的垂憐,已經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所以我與她兄長也不指望你們何家認了她這個媳婦,以後你兄長若是對她厭惡了,棄了她,我們申家也不會有怨言,自會將她接回家裡來,好生照顧著。”她說到此處,卻是頓了頓,嘆了口氣,“可是兩個月前沉娘有了身孕,你兄長執意要娶她過門,媒妁之言便罷了,然這父母之命卻不能不遵循,我們都知道這你母親不會同意的,所以沒有答應。便是要娶,那她也只能做妾,須得讓你母親瞧中的媳婦進了門,她才能進,這樣也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