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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一路的血水,灑在白雪之上尤為扎眼,更顯妖豔異常。
王夫人打了個晃兒,彩雲手急眼快的扶助二太太:“太太,您沒事吧”
王夫人沒好氣的罵道:“死不了”
一進屋,薛寶釵,寶琴,李紋、李琦還有史湘雲都在,不知所措的站在花桌旁,等候王夫人發落。
王夫人理也沒理她們,徑直進了寶玉的寢室。
賈寶玉正一聲一聲叫著襲人的名字,襲人則面無血色的躺在少爺的床上,兩個人很像是老夫老妻,面對生離死別似的。
王夫人看襲人躺在兒子的床上,心裡就不大歡喜,更見地上瀝瀝拉拉的都是血,心裡就更不舒服了。呸,晦氣晦氣,等會兒一定叫寶玉換張床。
賈寶玉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撲在王夫人的懷裡大哭道:“太太快救救襲人,襲人流了好多的血。我不是有意的,這可怎麼辦啊”
王夫人聽的心都要碎了,一個丫頭,死了就死了,便是孫子,將來再納幾房妾室給寶玉不就有了。王夫人笑著安慰道:“放心吧,娘已經叫人去請太醫了,襲人身子骨壯實,想來不會有大事,先叫她好生的靜養,娘要好好的問問你”
襲人心有所感似的強撐起眼瞼:“太太,我……我的孩兒。”
菩薩心腸的二太太低聲道:“你先安心休養,太醫一會兒就到,孩子一定會保住的。”
襲人明明知道王夫人說的是謊話,可還是願意相信。她要的就是一個保證,不管自己此番能不能順利產下子嗣,她花襲人都是賈寶玉正兒八經的姨娘奶奶。“太太,這事兒不怨二爺,都是我。。。。。。逞強。”
王夫人安撫了襲人幾句,又叫麝月在一旁伺候著,便轉身去了外廳。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王夫人冷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碧痕,並不拿正眼瞧薛寶釵等人。
碧痕在王夫人的威勢下,極力小心的措辭:“今早二爺看外面雪積的厚實,非說要去櫳翠庵裡摘幾株紅梅擺擺。是奴婢跟著的二爺,妙玉師傅送的紅梅確實好,二爺就說,這種東西是園子裡才有的,老太太必定沒見過,叫我回來找插瓶,他自拿著梅花去了老太太那兒。恰巧老太太那裡正在用早飯,留了二爺一起。我被打發先回來,剛進門,寶姑娘和琴姑娘她們就來,因天氣冷,也沒什麼人來,大家就鎖了院子門,後來外面有人叮叮噹噹的敲門,襲人姐姐就說她去開門。”
“胡扯,襲人挺個大肚子,冰天雪地的,難道她會去開門?底下的小丫頭們都死絕了?”
薛寶釵湊上前,悔恨的解釋道:“姨媽,都是我的不是,當時大家都在那裡玩牌,我猜敲門的一準兒是寶兄弟,襲人說不勞動我們,她還不到三個月的身子,正好活動活動,也不叫小丫頭們跟著,就這麼自己去了院門。誰知道門一來,還沒看真切,寶兄弟一腳就踢了上來,正好踹到襲人的肚子上。”
薛寶琴也忙道:“乾孃,姐姐說的都是實話,我們,我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早知道,派個別的丫鬟也不會叫襲人姐姐去了。”
王夫人顯然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寶玉平白無故的,幹嘛踹人?她的兒子她最清楚,彬彬有禮,老爺身邊的清客們哪個不誇?再說了,襲人懷孕,她還特地叮囑麝月等人好生照料,麝月就任由襲人親自去開門?
王夫人越想越心煩,但是不好當著李紋、李琦幾個外姓小姑娘發作,王夫人猶豫了一下,就問道:“紫鵑呢?怎麼沒看見她?”
“回稟太太,紫鵑一直呆在西邊的小抱廈裡,太醫說叫她安養,她輕易不出門。”秋紋與碧痕交換了個眼神。
王夫人聽聞臉色好看了很多,說道:“幾位姑娘們先回去吧,怡紅院裡亂的很,待會兒太醫就該來了,等改天叫寶兄弟親自去給你們賠禮。”
眾姐妹向王夫人辭別,王夫人才道:“碧痕,你帶路,我們去瞧瞧紫鵑那孩子。”
沒人知道王夫人和西廂的紫鵑說了什麼,只是當看見紫鵑攙扶著王夫人出屋的時候,秋紋等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二人的親密勁兒,好像一對母女倆似的。
當天晚上,襲人被人抬到了西廂去住,因為有血腥氣,王夫人說晦氣,偏叫賈寶玉領著紫鵑到自己的院子裡對付一宿,第二日早早的就開了庫房,從裡面找出一張陳年黑檀的雕花大喜床,聽說還是王夫人的陪嫁之一。
風水輪流轉,當初紫鵑小產之後大家就任由她自生自滅,也就寶玉還三天兩頭的去小西廂看看,現在。。。。。。麝月都要看紫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