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王夫人言辭肯定的說道:“不會有錯,周瑞家的說,外面滿大街都在傳這事兒,說林家又要興起來了,老太太,你說這林家小子是走了什麼運?皇上這樣看中他”
賈母面色不虞的唸叨:“侍讀學士。。。。。。沒想到林家哥兒還有這個運勢。我還以為他們家是熬不過這一關的,看來,他在皇帝的心中遠比我們想象的重要。侍讀學士,侍講學士,一字之差,可是有千萬裡之別。”賈母深諳官場的黑暗,更明白這些男人們為了進得一級要付出多大的艱辛。
林致遠二十不到,卻做到了從四品的侍讀學士,看樣子,似乎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內閣的行列。本朝最年輕的從四品,連自己的二兒子賈政也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
“去,”賈母重重的說道,“將咱們府上的冰撥出一半送到林府去,夏日酷熱,叫林姑娘多多的照應自己。”
王夫人有些遲疑,抬頭看著賈母:“可是,咱們在這個時候上門,會不會叫別人說閒話”
“渾說。那是我的外孫女,我嫡親女兒的骨肉,送她夏日用的冰全是咱們的親戚情分,誰敢說半句?”賈母又是氣憤又是羞憤的“啪啪”捶著大炕上的黑槐貓兒工翹頭案,上面的青花瓷盅咣噹咣噹作響。
王夫人嚇得腳往後挪,生怕賈母的那隻瓷盅摔到自己的臉上。
“兒媳這就去,這就去。”
躲在後面的賈政不敢出來,直到鴛鴦笑盈盈的轉進碧紗櫥的小門,“老爺,二太太已經走了。”
賈政訕笑道:“是,是嘛。好,我這就出去。”
賈母瞥了二兒子一眼,低聲說道:“剛剛你媳婦兒的話都聽見了?”
“是,兒子也沒想到瑾瑜這般的好命。”
賈母哼道:“榆木腦袋,你也和你媳婦一般似的。”賈政莫名被罵了一通,不知道自己是哪裡錯了,忙瞧賈母。老太太說道:“你想想,皇上無緣無故的就提拔林家哥兒,這事情本身就蹊蹺。右都御使的彈劾似乎還在昨日,事情竟小雨點般沒了聲息。”
賈政笑道:“這也不奇怪,母親想。右都御使是忠順王的人,現在老王爺不中用了,那些跟隨的人就是昨日黃花,瑾瑜在這個時候翻身也不難理解。只是這孩子晉升如今之快,倒叫人始料未及。”
要說賈政心裡一點不酸絕不可能,賈府的老爺們都有官癮,賈政尤甚,為了往上晉一級,賈政不知道花了多少的銀錢,費了多少的功夫,可惜。。。。。。工部向來是鐵桶一隻,往上竄一竄的機會並不大。
賈母長嘆一聲,頗有悔意:“早知道林哥兒這般能耐,我們就該雪中送炭,而不是現在的錦上添花。我剛剛叫你媳婦去林府送冰,她那個人心胸小,你回去提點提點她,免得咱們好心倒叫她辦成了壞事。”
“這。。。。。。 不會的,王氏雖有點小手段,可是在大事兒方面還是拿捏得好分寸的。”賈政心裡還惦念王氏將金釧兒給自己的好,所以不由得在賈母面前說她的好話。
這廂王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金釧兒正在屋裡翻弄王氏的首飾盒,將裡面貴重的項鍊、戒指、耳墜子統統按在身上,照著大大的穿衣鏡美得不得了。忽聽得外面小丫鬟給二太太請安,金釧兒忙將東西隨意的扔在盒子裡,順勢拿起桌案邊放好的抹布,裝模作樣的擦著穿衣鏡。
珠簾一響,金釧兒立即轉身:“是太太回來了,外面熱,我去給太太端酸梅湯。”
王夫人頓了頓,問道:“你自己在屋子裡做什麼呢?”
“回稟太太,剛剛我瞧這鏡子髒了幾分,所以。。。。。。”金釧兒將手中的花抹布遞給王氏瞧。
王夫人一擺手,“你且出去,我晚間有話與你說。”
周瑞家的看著金釧兒妖妖嬈嬈的出了門子,才扭頭笑與王氏道:“太太,我瞧著金釧兒有些大了,正好今年將她放出去。我有個遠房侄兒,在咱們家的鋪子裡做事,為人勤快能幹,你看?”
王夫人哼道:“趕緊歇了你的念頭吧。老太太要我將金釧兒給老爺做通房。”
“通房?太太答應了?”周瑞家的驚呼。
“我不答應,那老妖婆子將能鴛鴦弄進咱們院子。金釧兒怎麼說也是在我手底下調教出來的人,可是鴛鴦就不同了,用她,老太太還不是想在我身邊弄個探子。”
周瑞家的嘆道:“也好,叫金釧兒幫著夫人拴住二老爺的心,免得他總是往後面跑。不知道太太打算幾時安置金釧兒?”
王夫人不耐煩的說道:“先不管這事兒,什麼時候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