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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歪在榻上翻書,雪雁坐在搖椅上,捧了個陣線笸籮翻著小塊布頭。
“姑娘,請用燕窩”
黛玉嚐了一口,繼而笑道:“今兒倒是多了點甜意,不大像你往日的做法,可是有了什麼喜慶的事兒?”
“碧蝶能有什麼喜慶的事兒,不過,有一點,姑娘倒是說對了,”碧蝶神秘的一笑,“東西確實不是我做的,是新來的媽媽豆子娘上的灶”
黛玉不大記得豆子孃的相貌,但是她的兒小豆子卻是常見的,榮澤每次來這邊,身後都會跟著個小不點,瘦瘦小小,與年齡相仿的榮澤一比,倒像是個小dd。
“姑娘覺著今兒的燕窩可好?”碧蝶問話的時候心中頗不是滋味,既想叫黛玉速速的否決了豆子孃的手藝,又矛盾的想要將自己手中的權利漸漸散去。
黛玉只嚐了兩三口,一盅的雪蛤燕窩去了小半,“做的雖是不錯,可我用慣了你弄的,下次還是叫豆子娘幫著打打下手吧”
碧蝶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姑娘終究是個常情的,沒說什麼喜新厭舊的話,至少……自己在錦華園還有點用處,她心中泛起苦笑,將剩下的金絲燕窩依舊端著出去了。
雪雁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向,等碧蝶稍有動作,便趁著黛玉看書,悄悄的扔下針線笸籮追了出去。 “碧蝶,你且等等。”雪雁在遊廊上截住了腳步匆匆的碧蝶,“我有話問你。”
碧蝶為難道:“小廚房裡還蒸著松穣鵝油卷呢,準備給守夜的媽媽們打牙祭。”
雪雁一把拉住了對方,“這個不忙,你不是說了,有做燕窩的是豆子娘,難道一個掀籠屜的活兒她都幹不來?”碧蝶見雪雁眼中的堅定,無奈只好將托盤放在了遊廊的長椅上,與雪雁面對面的坐了。
二人頭頂上有一盞明晃晃的大燈籠,不知名的小飛蟲已然在夜間出動,圍著昏黃的光線撲撲亂撞。這個時候,上夜的媽媽們還沒出來,小丫頭子又都在嘻嘻哈哈的洗漱準備休息,所以一時間,錦華園裡人煙少得很,便是有人見到了雪雁拉著碧蝶,也多是以為二位姐姐在商量什麼大事兒,於是遠遠的就躲了,根本不往前靠近。
當香卉捧著個匣子往黛玉內室走的時候,雪雁並沒在意,香卉本就該今晚值夜,於是雪雁意思意思的衝香卉點了點頭,繼而轉身繼續與碧蝶說話。
雪雁並沒注意到香卉其實是有些異常的,至少要比平日裡少了幾分的活潑勁兒。
……
“姑娘可是休息了?”香卉平息了有些緊張的心跳,輕輕的喚了正在看書的黛玉。
黛玉揉了揉已經有些乾澀的亮眸,輕輕的用手掩住朱唇,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正要休息了”
香卉想也不想的就將手裡的匣子往桌上一放,預備去給黛玉熱湯婆子。
“這是什麼?”黛玉好奇的看著與自己並不甚遠的苞木桐的匣子,上面雕刻著不知名的小花兒,三兩朵就是一簇,雖然刷了很多道桐油,但還是能看見匣子上面的裂痕。黛玉並不記得自己家裡有這樣古老的玩意兒。
背對著黛玉的香卉,身子一梗,手上的湯婆子卻穩穩的沒灑出半滴熱水,頭也沒回,低身繼續手上的動作,狀似不經意的笑道:“我今兒去三堂那邊給大爺送茶點,誰知道碰上了荀家的娘子,說是那日姑娘補辦及笄之禮,他們家知道的遲了,特特的送來一份薄利給姑娘,祝賀姑娘芳辰。”
黛玉的手滑在苞木桐匣子上面的裂紋上,笑道:“他們家倒是有心了,不過都是看在哥哥的面兒上,你很該親自回稟了我,咱們也好謝謝荀家的娘子,留下叫六安家的陪著吃頓水酒。”
香卉一邊給湯婆子重新換水,一邊與黛玉說道:“我可不就是這麼想的咱們家外院的女眷現如今都是六安家的在招待,有時候韓管事的娘子也會出面幫幫忙,有了這兩個人的招呼,縱使荀家貴為皇親,可是招待他們家的娘子也並不辱沒對方的身份。可無奈人家執意不肯。”
她聽自己身後的黛玉並不再做聲,有心想再說幾句,可是到底心裡發虛,便不好再為荀家說什麼好話。
“香卉,你將燈挪過來一盞。”
香卉耳朵一直在支愣著,隱約聽見了姑娘呼吸有些急促。她當即順過梳妝檯上的琉璃燈盞,輕步移到黛玉身邊。
主僕二人只覺得眼前一陣紅霧,被琉璃燈盞的光暈照的刺眼。
匣子又細又長,但是絲毫沒有遮蓋住裡面那串鏈子的華彩,黑絲絨的內襯上擺著一串兒又小又圓的小寶石。顆顆都只有葡萄籽兒大小,十來顆就是一團,墜在一條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