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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一批人準備上京赴試,解元應該就是自己的某位師弟。林致遠承認石庵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卻沒那麼悲觀,皇上就是想要安插自己的心腹,但是也不會在此時大換血,那樣只會叫老臣們傾向忠順王。
樓下的人慢慢散了,有的直接去酒樓慶功,有的去借酒消愁,還有些平頭百姓甚至三三兩兩邀了去蔣侍郎府討賞錢去。石庵等人瞧罷熱鬧,八成是受了什麼刺激,紛紛散了回去溫書。
林致遠剛要與韓勝下樓,隔壁的門卻被開啟,裡面走出一人,四十開外,高七尺有餘,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頭戴一頂棗紗抓角兒頭巾,腦後兩個白玉圈連珠鬢環。身穿一領單墨羅團花錦袍,腰繫一條雙搭尾龜背銀帶,手拿純鈞寶劍。
那人叫住林致遠:“前面的可是林公子?在下姓燕,我家老爺剛在屋中聽到了公子與眾人說話,相請公子到屋中一敘。”說罷,稍稍推開門扉。
韓勝密語道:“大爺,小心有詐”
那姓燕的好耳力,笑道:“韓壯士不必擔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誰敢亂來?”韓勝大驚,自己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對方都知道,這人到底什麼來歷?韓勝怕林致遠吃虧,忙道:“大爺,咱們還是回去吧,我看這人有點邪性”
韓勝的話來不及說完,林致遠已然大踏步進了雅間。那姓燕的笑道:“韓壯士可是要跟進來?不怕我們存壞心思?”韓勝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腳不點地的跟了進去。
這個屋也算得上是文泰居里的天字號雅間了,三個套間,先不提擺設如何的精緻,就林致遠、韓勝一進門便有十來號江湖高手緊迫盯人,他倆便知此家主人大有來頭。林致遠瞄到其中一人甚是熟悉,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法華寺見過,林致遠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撇,又忙收斂笑意。
有個眉眼清秀的小廝躬身推了門請這主僕二人進去,林致遠暗命自己穩住心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日開始謀劃之時便該想到這些,此時後悔已經是來不及了。
縱使林致遠心中早有準備,但是見到雅間站著的幾人,還是有些惴惴。屋中共有四人,佟太傅、忠傑候,沈修傑,還有……上次在法華寺就已經見過的中年。
“林公子,我們又見面了”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說道,如閒聊家常般招呼林致遠,“來來來,坐這兒來。修傑剛剛還說,原來你們竟是好朋友,真是巧了我這兩個侄兒啊,心高的很,修傑能誠心誠意的將你當個朋友,也算是你二人的緣分”
話說到這裡,就見林致遠撲通跪倒在地行大禮:“草民林致遠參見皇上”
中年男子陡然收起笑意,冷哼道:“你倒是乖覺,知道我的身份莫非在法華寺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
沈修傑站在後面為好友著急,今日皇上心血來潮,非要來貢院前看秋闈發榜,帶的人又不多,自然沒惹起別人的注意。這文泰居的隔音差得很,偏林致遠就坐在隔壁,剛剛說了什麼,皇上是聽得一清二楚,又有法華寺的先例,他這個舅舅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命燕將軍去喚人。
沈修傑不敢輕舉妄動,而林致遠未抬頭便已覺冷氣十足,他肅然道:“草民不敢妄自揣測,全因世子與草民是至交,您又稱是修傑的舅舅,草民才斷定陛下您的身份。”
皇帝饒有興致的問道:“哦?那為何不猜我是某位王爺?年輕人,要知道說錯話是要出大亂子的”
林致遠正色道:“回稟皇上,皇上乃是真龍天子,通身氣派不同凡響,那一日在法華寺驚現百年大黿,草民就認定陛下身份貴重,只是不敢多猜,今日回想起來,草民一家全是沾了皇上的福祉才能得見靈獸。陛下自登基以來,四海昇平,萬邦來賀,實乃是百姓之福,江山社稷之興。”
果然,皇帝臉上展露了笑意。縱是自譽為明君在世的他也喜歡聽這些奉承的話。“我記得你上次說,是要來進京趕考的?怎麼不在家好好的溫書,偏跑到這裡瞧熱鬧?”
林致遠暗道:您老人家都來了,憑什麼說別人?還不是擔心忠順王那邊搶風頭,自己親自來督場?
“回稟皇上,草民深覺讀書應該勞逸結合,一門心思關在家中並非就能成為國之棟樑。草民以往聽世子提起過,先帝就常誇獎陛下是德才雙修、文武兼備。有陛下為典範,草民怎敢放任自己”
沈修傑暗暗的豎起大拇指,怪不得父親這麼喜歡致遠,這小子拍起馬屁是臉不紅心不跳,偏一臉的正氣凜然。與那些阿諛諂媚的小人物相比,道行確實高妙許多。
沈修傑與忠傑候等人偷瞄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