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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遠心裡這個樂啊,難得有這個一個敢和王夫人對著幹的人,故意說道:“舅媽慎言再怎麼說,二太太也是貴妃娘娘的生母,將來表妹進了皇子府,怎麼也算是娘娘的兒媳”
鄭舅媽孃家也是西南望族,家中叔伯兄弟眾多,又半數在軍中效力。從小養成了鄭舅媽男孩兒般的爽利勁兒。王夫人做事粗俗,心眼兒又小的跟個繡花針的針孔似的,她最瞧不上了,“什麼兒媳婦那個元妃娘娘能不能喝上我們姐兒的茶還未必呢再說,宮裡面自有皇后娘娘主事,那才是正經的婆婆昨兒我回絕了二太太,哎呦喂,你們兄妹倆是沒瞧見她那個臉色唉,真是比活閻王還要黑我還奇怪呢,不都說榮國府的二太太是吃齋唸佛的嗎?難道是為了鎮住身上的神魔?”
黛玉頭回聽這麼尖酸刻薄的話,心裡的笑意幾乎就忍不住,只能低頭狠狠的掐自己的手背,肩膀甚至還微微的顫動。
林致遠重重一咳,肅然道:“鄭舅媽既然看上了那東西,也罷,算是致遠做個順水人情。我這就叫管家去庫房裡找,好在此次進京,這些貴重的玩意兒都是帶著的。舅媽只管在家中靜等,明日一早我就命人送到府上去”
鄭舅媽大喜:“賢侄真是個爽快的人不過,這商隊的事兒。。。。。。”
“我妹妹說的很是,致遠是個書生,讀書科舉才是正經。”
鄭舅媽正要勸說,林致遠忙道:“小侄聽說,此次西南大軍生擒了羌夷的皇子?可是當真?”
鄭舅媽面色不自然的笑道:“啊?是嗎怎麼沒聽我們家老爺說過這事兒?”
林致遠輕輕一語道破對方拙劣的謊言:“人人都說,鄭大人此次是來京獻俘的”
“沒有影的事兒賢侄可不要聽人亂說。這都是朝廷辛秘,咱們平頭老百姓莫要議論”
林致遠慢條斯理的端起桌上的冷茶,雁蓉忙笑著過來添水,鄭舅媽見狀,知道自己今日的只能事成一半,所幸寒玉暗香鼎到手了,至於老爺說的商隊的事兒,還是從長計議吧鄭舅媽從袖口中掏出了幾張銀票,對致遠二人笑道:“這是老爺叫我帶來的一萬兩,舅媽不能白要你們的東西,多少也就是這個意思,或是差了價,你們兄妹倆可別跟舅媽計較。”
鄭舅媽將銀票塞到了黛玉的手裡,又說了幾句家常話,這才起身告辭。
兄妹二人送了客,迴轉到扇臺廳,黛玉將那銀票如數的交給致遠:“哥哥快收好”
林致遠不接,反笑道:“妹妹怎麼接了這錢?我還以為你不會要呢”
黛玉俏皮的眨眼,“我為什麼不接?一來,那東西是哥哥的,她想要自然是付出代價的;二來,鄭舅媽就算是親戚,也不過是一面之緣,我可沒那麼大方,上萬兩銀子的東西說給就給對了,”黛玉忙問:“哥哥,你把東西給了鄭舅媽,怎麼和你那個朋友交待?”
“不妨事,我那老友當初買了不過是玩幾日的新鮮,後來又扔給了我,全不當回事兒。我嫌棄那玩意兒香味太重,早叫羅管家堆在庫房裡,要不是鄭舅媽來,我早把它忘了不過,我做這個順水人情也是想探個虛實。”
黛玉詫異的重複道:“虛實?”
林致遠肅然說道:“你沒看見鄭舅媽聽見獻俘時的表情?”黛玉回想了一番,說道:“怎麼沒看到,臉色極不自然,哥哥就說了那麼一句,她不但忙著否決,還利索的給了銀票。可是獻俘不獻俘的,和咱們有什麼關係?鄭舅媽說了又能如何?”
林致遠白了她一眼,心道:嚴嬤嬤教的都忘到天邊去了
黛玉突然驚叫一聲“呀”,忙對林致遠說道:“這個鄭舅媽怎麼這樣羌夷被抓了皇子,必然是對朝廷心生不滿,若是頻頻進犯鬧事,誰還能安心做生意?她這麼急著拉咱們家入夥,肯定是沒存好心不成,這銀票明兒就還回去,東西我們也不給了真是可氣”
黛玉的小臉氣鼓鼓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林致遠笑道:“妹妹快彆氣,鄭舅媽未必就和二太太似的想要空手套錢,或許是鄭將軍的官越做越大,於錢財就看的越來越重,但是他們家能在西南紮根百年,不會做沒把握的買賣。我現在擔心的是。。。。。。”
黛玉見致遠話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哥哥擔心什麼?”
林致遠自嘲的一笑:“沒什麼,許是我多心了。”
黛玉略一思索,“哥哥莫非是擔心那個羌夷人來京城鬧事?不會的,咱們京中有御林軍拱衛,皇上的大壽又近在眼前,連羅大娘都說,現在街面的官兵比平日裡多了數倍,那些蠻子怎麼會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