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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冒險先去探看。”小唐管事故意露出愁容,道:“已經是好幾個時辰了,我家大爺也沒個訊息,著實叫人擔心”
天已放亮,遠處喊殺聲漸消,李牧之擔心聖上那邊等的著急,也不再囉嗦,說道:“御林軍得知,有反賊餘孽進了你們林家的院牆,雖然貴主人不在,但我們還是要秉公行事”說罷一擺手就要示意屬下往裡衝。
小唐管家忙攔道:“侯爺且慢。”
李牧之面色不善的瞪著對方,小唐管家忙笑道:“我們萬不敢阻攔侯爺查案,可是府中皆是女眷,怕有些不方便,不如小人進去回稟我家姑娘,再與侯爺做定奪,您看如何?”
林家人說話客氣,但是行事上並無留情面,小唐管家的話剛落,身後這十來人均手扶兵器,隨時就會殊死一搏。
李牧之毫不懷疑,只要自己說個“不”字,他們這幫人就會被林家團團圍住。
“如此也好,免得唐突了小姐。”
待小唐管家重新回到園中,身邊的十來個人悄無聲息般隱到暗處。唐信拱手說道:“我家姑娘有情侯爺。”
正堂裡只有四人,黛玉領著雪雁,身邊保護的韓勝,還有一個老謀深算的曹先生。黛玉心中惴惴難安,哥哥怎麼還不回來,她獨自也不知道能否應付御林軍的追查。
曹先生看出了黛玉的侷促,一捻短鬚,笑道:“姑娘莫怕,有什麼事兒我和韓勝頂著,你只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就是了。”黛玉整理好紗帽,穩住心神,靜候來者。
李牧之跨進正堂,一眼就瞧見了站在正廳中的黛玉,心中一動。再一看緊護在左右的兩個陌生男子,定北侯心裡泛起一道不知名的酸味。
小唐管家忙為黛玉引見:“姑娘,這位就是定北侯,侯爺說咱們園子裡進來了反賊,要徹底查辦,您看這事兒……”
黛玉自然不必說話,她只輕輕扭頭看曹先生,曹先生上前幾步,向定北侯行了大禮:“侯爺,小民乃是林家主人的門客,我家姑娘年幼,有什麼事兒只管與小民說就是。不知侯爺的訊息可準?反賊又是躲在何處?林家先祖也封過列侯,百年清譽不敢在這一輩斷送掉。”
李牧之的視線緊盯著黛玉,林家仙姝被瞧得羞臊,早低下了頭,心中暗叫這人好不知禮,哪有這樣瞧未出閣的姑娘?
雪雁眼睛瞪得通紅,簡直像是要上面撕咬定北侯一般,反觀韓勝,似乎早就忘記自己的責任,正看著定北侯的怪異舉動,心裡卻不知道想著什麼。
李牧之將視線從黛玉的身上收回,答曰:“林姑娘,在下來的匆忙,並未取得聖旨,不過若延誤了時機,怕反賊就會趁亂逃脫。還望林姑娘能明大義,讓我等進府搜檢”
進府搜檢那與抄家問罪有何分別黛玉正要拒絕之時,就聽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黛玉大喜,正是自家哥哥及時趕了回來。
“哥哥”黛玉越過定北侯迎了上去,先是把林致遠好好的檢查一番,待到沒有半點的傷痕才放下心中的包袱。
林致遠早就扔掉了套在外面的夜行衣,如今穿的是再尋常不過的舊衣,李牧之要不是聽了林家姑娘的這句“哥哥”,還只當是個尋常書童而已
這也不怪定北侯,實在是林致遠這人太善於偽裝,他剛剛安頓好佟家的女眷,就聽手下來報,說是蓮花衚衕出了大事,御林軍與反賊攪在一處。佟夫人大驚,怕因為自己的事而叫林家惹上麻煩,急催著林致遠回去,更叫人往宮裡給太傅大人送信。
林致遠從佟家借了五套不打眼的衣衫,將王頭兒留在佟府,他們幾個也不騎馬,躍上房梁,專走近路趕回蓮花衚衕,好在林家與佟府相聚不遠。
林致遠將黛玉護在身後。這家裡有了頂樑柱就是不一樣,李牧之身邊的幾個親兵暗暗捏了把汗,總覺得這林家的主子看著笑面,卻泛著冷氣兒呢?
“侯爺,家人魯莽,竟是怠慢了侯爺。不如這樣,在下親陪著侯爺查訪一番蓮花衚衕,也好叫您放心”
李牧之本以為林致遠是在試探自己,可是與對方注視良久,也不見神情中有半點的波瀾。莫非真是自己猜錯了?林家這個小子真是個不懂得俗務的書呆子?
李牧之已有所指的瞧向正恭敬的站在角落裡曹先生。
搜檢林家不是件輕巧事兒,況且初冬時節的天色半明半暗。定北侯不知道怎麼想的,竟沒將此事弄大,朱雀大街上已經見不到半個反賊,全部是身著黃衣的御林軍,各個要塞之處均有重兵把守。小小的蓮花衚衕前卻如同被世人遺忘了一般,只有李牧之這五十來人搜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