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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林致遠一皺眉,說道:“這戶部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咱們去前面的文泰居坐一坐吧,我稍早的時候叫韓勝定了位子。”
沈修傑還有些不大願意,這傢伙心急,翻身下馬,拽了林致遠就往前擠,嘴上嘀嘀咕咕的說道:“費事直接進去不就得了?這看榜哪有遲到的理兒,”沈修傑一邊說,一邊扒拉著旁人,他手勁兒重,一般的讀書人哪是沈修傑的對手,就聽見人群裡“哎呦”“作死啊”“輕點兒”叫罵連天的聲音響起。
杜士衡腳下像灌了鉛似的,羞得幾乎想掩面逃去。他心中暗道:這沈修傑,在五城兵馬司呆了幾天,還真是把地痞流氓的習氣學了個遍,也不知道七公主殿下看見會怎麼樣?
這三個好友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不大一會,真從人群中殺出一條路來,擠到了貢院大門前,三十來個衛士用身體以及明晃晃的長刀圍城了一個半圓,留出了貢院門前的空場。巳時初刻,前方的大門吱吱呀呀的從裡面緩緩推開,等候的眾人精神一振,不自覺的往前擠。那裡面出來十個小吏,看到眼前壯觀的場景也不驚訝,夾著一個個黃卷紙來到告示牌前,一人刷漿糊,一人貼榜單,配合的好不默契,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六張大榜排的是整整齊齊。戶部小吏們拎起漿桶,腳下生風似的往貢院裡奔,生怕被看榜的人給擠成煎餅。三十名衛士身子一轉,跑回至牆根處站定,人如潮水一般往前湧。
擠得沈修傑一個勁兒的後悔,只嚷道:“致遠啊,悔不當初啊,咱們真該到酒樓上去等訊息”林致遠白了他一眼,哼道:“睜大眼睛瞧著吧別漏看了”沈修傑齜牙笑道:“不用費心思,咱們只管往會元的位置瞧”
正說到這裡,就聽擠在最前面的一人喊道:“會元,姑蘇林致遠這人誰啊?”
人群裡嗡的一聲炸開了鍋,有同是姑蘇籍貫的人,明明不是自己中榜,卻興奮的手舞足蹈,頻頻向周邊的人炫耀。
“第二名,京都姚承允。”
林致遠心中一緊,這個姚承允隱藏的極深,自打上次在金鯉坊偶然聽見他和蔣溟的談話,林致遠就叫韓勝多加留意,可是直到現在也沒弄清,姚、蔣二人的主子是誰?以韓勝的本事,想要打探點秘密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直到現在也沒訊息,只能說明,這二人和他們的上峰很少聯絡,甚至是根本不見面,也或者。。。。。。那位隱秘的主子在等大考結束。
自打姚家老太太歿了,兩家的關係就淡薄的很,因為老太太總想著抱孫子,當初沒少給二嬸賈敏臉色瞧,婆媳之間的關係很僵,所以,人一走,連逢年過節的禮都省了。林致遠當家之後,林黛玉甚至不知道有這麼一門親戚。
姚承允話少而內斂,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林致遠低聲說道:“士衡,你出面幫我弄一份姚承允的試卷,這個傢伙不容小覷。”杜士衡心中瞭然,說道:“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不過,我估計現在大家都在想盡辦法弄你的樣題。等一會貢院的人散了,該知道的也就明白了。”
林致遠點點頭,轉身又去看榜單,前三甲的最後一人正是那位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揚州鄭晏。鄭晏出自揚州,什麼底細大家不大知道,連揚州出來的舉子也不是很清楚,就聽說這小子家境不錯,借住在揚州會館最大的一處院落,而且是一個人。鎮日不出門,偶爾有免不了得交際應酬才出來晃晃。比起姚承允、蔣溟等人,鄭晏的高中還真是有點叫人驚訝。
不過,相比林致遠來,鄭晏就顯得更加微不足道了。
有些人的訊息總是靈通的,不大一會兒,人群中就開始出現了各種版本的“傳說”。大多數還比較符合林致遠的情況,可是再過一會兒,這話的內容就沒法聽了,什麼“十歲中舉”“守孝八年”“江南首富”。。。。。。簡直就將林致遠給妖魔化了。
沈修傑嘿嘿直樂,一捅林致遠,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樣厲害了?還‘十歲中舉’噗”
杜士衡笑道:“由此可見,先生曾說的‘道聽途說’就是這個理,事不目見耳聞,而臆斷其有無,實在不可盡信”
林致遠也不答話,而是細細的瞧著尼山書院學子們的排名,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同屬尼山書院的衛桓。雖說那日在龍門之中見了衛桓,發現這少年有些不大對勁,可當時並未在意,現在想想,應該是那孩子壓力太大,心緒紛雜吧。林致遠往榜單上看,前十。。。。。。
都沒有找到衛桓的名字。
林致遠的臉色就不大好,再往後看,第十一是山東餘子墨,第十二是姑蘇衛桓。
沈修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