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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未中者要罰。”
丫頭們笑鬧在一起,無人再去理會案臺上的琴盒,反倒是黛玉,興致勃勃的叫靈珊將琴抱出來。
靈珊見姑娘小心的撫摸著琴身,不禁問道:“姑娘,我瞧著它沒咱們家裡的那架唐代的‘春雷’好。”
黛玉睨了她一眼,輕笑道:“你這小丫頭哪裡就懂了?虧得剛雪雁和香卉沒把它磕著碰著,若不然我倒要為司馬相如悲鳴不已了。”
靈珊驚喜的說道:“難不成。。。。。。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綠綺’?”雪雁等人早就支起耳朵在那裡專心致志的聽著呢,立刻問道:“什麼綠綺?”
黛玉回答道:“過年時聽的曲子難道都忘記了?虧得雪雁你還稱讚那出《鳳求凰》唱的好呢這綠綺是漢武帝時,大學士司馬相如的愛琴,當年一曲鳳求凰,成全了卓文君和他的千古佳話。司馬相如少年得意,梁王便贈與他這把傳世名琴。你們看,琴內有銘文“桐梓合精”四個字。相如得‘綠綺’,如獲珍寶。他精湛的琴藝配上“綠綺”絕妙的音色,使此琴名噪一時。”
眾人聽得是心馳神往,“姑娘,不如你彈上一曲,叫我們也大飽耳福吧。”
黛玉啐道:“剛是誰說大冷的天,彈不動的?現在又巴巴的叫我來賣力氣。”
六七個小丫鬟擰麻花似的圍在了黛玉的身邊,只求聽一曲。一時間,船艙裡是歡聲笑語不斷,黛玉被她們摸得癢癢,忙說道:“好好好,我彈就是,你們快些坐好。叫外面的人聽見笑話咱們家。”
眾丫鬟相視一笑,搬了小板凳團坐在黛玉的身邊,黛玉接過雪雁遞來的熱帕子,溫著手。別看“綠綺”傳承至今已有千百年,可是儲存的極為妥當,琴身上連道傷痕都沒有,更被打上了一層蠟。
黛玉雙手撫琴,左手處一隻甜白瓷的長頸瓶,裡面插著兩朵絹花,右側一小小香爐,焚著百合香,矮榻上坐著雪雁,正笑眯眯的看著黛玉。
船外。。。。。。江霧漸濃,偶有往岸邊停靠的小船,忽的,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施弦高急;綠綺箏箏。初時,聲音輕緩,如潺潺的溪水在流淌;不多時,琴聲忽然一轉,猶如嘈嘈的急雨,錯雜相彈,珠玉落盤一般震徹人心。。。。。。
雪雁等人聽的呆住了一般,往日不是沒聽過黛玉彈琴,可是卻沒有此情此景。
綠綺乃是名琴,出手便是不同凡響,黛玉越彈越喜歡,逐漸融入佳境,人聲合一。
另一艘船裡的林致遠和米燁正舉杯共飲,忽聽得黛玉的琴聲,皆放下手中的佳釀細細傾聽。米燁笑道:“你這妹子好厲害,一出手便知道是名師所教,琴也好,想必來歷不必尋常吧”
林致遠正要回話,卻有一陣簫聲從外面傳來,正是《鳳求凰》,絲竹咽咽,行雲流水間透著大家的風範。林致遠是學武之人,當即聽出此**者內力不凡,他們靠岸的時候曾細細的打探過,臨近處的碼頭並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停靠,那麼這人又是誰呢?
再說黛玉,琴音轉濃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陣蕭聲的加入,黛玉臉微紅,手上的動作卻未停。她剛才有感於此琴名貴,又有那麼一段傳奇動人的故事,所以當時未多想便起手彈了當年司馬相如追求卓文君時的這曲《鳳求凰》,現在一看,卻是自己孟浪了。
黛玉暗想,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曲子吹的這樣好。
一旁有調皮的小丫頭們早就按耐不住,噔噔噔的跑到船艙外去探看,雪雁不敢大聲呵斥,免得驚擾的黛玉的琴聲,只能按耐住怒氣。
隨著一陣如泣如訴的低吟。。。。。。曲終人方醒。黛玉用手背貼貼面頰,一片火熱。小丫頭跑回來笑道:“姑娘,江面霧濃,也看不清是誰家的船。”
雪雁看出了黛玉的窘迫,忙喝道:“亂了規矩,姑娘什麼時候叫你去了?讓外面不三不四的人看見,還以為咱們家是沒有家教似的。”那小丫鬟被雪雁一喝,立即嚇得低頭瑟縮。她們平日裡見姑娘好說話,從不打罵丫頭,如今就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雪雁,將琴好生的收起來。我累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黛玉要轉身回內艙看過榮澤、雪琪之後便休息。外面傳來管事媽**聲音:“姑娘,外面有位小娘子來求見,說是要給姑娘送東西。”
黛玉遞給雪雁一個眼神,雪雁會意,忙掀了簾子出去,站在船艙外張望:“是哪一個?咱們家在本地並無親戚,媽媽問清楚了嗎?”
雖然是在問林家的管事媽媽,可眼睛卻盯著不遠處站著的一個小娘子。那小媳婦二十出頭,生的眉清目秀,梳著驚鵠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