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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的臉色不變,可是語氣卻有了幾分發冷:“姨娘是跟著母親的老人兒,該不會不認得上面這個字吧?這根本就是我母親的陪嫁,怎麼可能到了蓯蓉的手裡。”
白姨娘打了個激靈,連連解釋道:“姑娘別生氣,夫人生前最疼惜下人,給了錢姨娘也說不定,錢姨娘沒見過什麼世面不識貨,隨手送了蓯蓉她娘也是合情合理的。”
黛玉從袖筒裡抽出一個小本子,輕笑道:“這是我母親當年的陪嫁單子,家裡有什麼東西寫的清清楚楚,哪樣送人了,哪樣歸置到庫房裡,哪樣又帶走了,我們只需一翻閱,定然明白。”
就見冷汗從白姨娘的額頭上往下流,心底不斷咒罵錢氏給自己找麻煩,這事兒與自己什麼相干,她還偏要逞能白姨娘仰起頭,懇求道:“姑娘,我。。。。。。”
誰知黛玉根本沒在意白姨娘的窘境,一擺手,說道:“姨娘若是想說點場面上的客氣話,我想就不必了。啊。。。。。。”黛玉猛的想起什麼似的一拍手,“我們這次回京,還幫著姨娘打聽了一些家中的訊息。”
若是問這個世界上白姨娘還有什麼牽掛的,那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
黛玉關切的問道:“我聽說姨娘還有個胞妹,就嫁在京城,可是?”
“承蒙姑娘還惦記著,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我和妹妹分離這些年,感情也淡了,從沒有過她的訊息。”白姨娘嘴角帶著笑意,但是並未深入眼底,聽到黛玉說起這個妹妹,並無太大的波動。
“白姨娘的這個妹妹叫玉環吧?我記得她曾到林府拜訪過一次,我還見了,跟姨娘有幾分的相似,當時還帶著一雙兒女,哥哥挺喜歡那個男孩。”
白姨娘再也坐不住,眼皮子“吧嗒吧嗒”的直跳,她暗暗警告自己:姑娘在詐她呢,別緊張,別說露了嘴,玉環怎麼可能會上林家?她都已將逃出去了,怎麼會自投羅網?
黛玉輕笑,“姨娘是不相信我的話呢雪雁”雪雁早守在外面,一聽姑娘喚她,忙掀了簾子進來,手裡還拿著個小布包袱。
“這是白姨娘的妹妹託我們帶回來的,”黛玉親自開啟了小布包,裡面是兩雙富貴牡丹的繡花鞋,針法細密,顏色鮮亮,白姨娘一眼就看出,這是孃親的傳家絕學“凸花針跡”。孃親早已經過世,除了自己和妹妹,再無旁人能得使此技現世。
白姨娘噗通跪倒在地:“姑娘,都是我的錯,我只求姑娘別難為我妹妹一家,你有什麼火氣只管找我。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再也不能拖累她了”
黛玉敏銳的捕捉到一些難以察覺的資訊,“姨娘,什麼叫再也不能拖累?難道說以前。。。。。。”白姨娘慌亂搖頭:“不,是我說錯話了,什麼都沒有。姑娘要聽錢姨娘的事兒,我全都說。”
黛玉瞄了一眼雪雁,雪雁立即乖巧的將白氏扶起,讓對方坐在床邊的小花墩上。白姨娘如打蔫的茄子秧說道:“這塊玉佩是已經過世的老夫人給的就是姑娘的祖母。”
白姨娘的一句話幾乎沒將黛玉打蒙,對於這塊有問題的玉佩,黛玉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料到裡面會牽扯上。。。。。。祖母。
白姨娘一口氣兒說道:“錢姨娘當時在老夫人身邊做二等丫鬟,因為相貌清麗,很得老人家喜歡,身邊的梳妝奩盒都是她打理。太太。。。。。。剛小產,老爺也很傷心,家裡正亂著,老夫人偏做主將錢氏抬了姨娘,說是要給林家開枝散葉。夫人那個時候心情特別不好,對老爺又有歉疚,所以對老夫人的做法並沒阻攔。老夫人打那之後對太太。。。。。。有些苛刻,太太臥病在床管不了家,老夫人就領著錢姨娘在庫房裡查檢,當時庫房裡有不少都是太太的嫁妝,我們也不敢回稟太太,老夫人就順勢。。。。。。帶走了不少。大件的就擺在自己屋子裡,小件的就賞賜給了身邊幾個親信。老爺當時在杭州,等回來聽說這件事,氣的重重杖責了老夫人的幾位親信。那位到底是自己的生母,老爺就是再有氣也只能發洩字在奴才身上。一年後,老夫人沒了,當年的那幾個親信都被遣散了出去,這塊玉佩就是老夫人送給錢姨娘的,錢姨娘不知道是自己屋子裡的杜嬤嬤偷了去,但是不敢當著太太的面聲張,就悄悄的過了這些年。”
白氏還記得當時老夫人那些心腹沒一個好下場,沒了老夫人,太太的手段叫人發寒,當日得罪過賈家大小姐的人全部被打個半死,還剩下一口氣兒的也都賣到那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錢姨娘小心的像只老鼠,總是藏在角落裡,生怕被太太看到,又伏低做小了這些年,總算是熬出頭。
“母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