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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吉大人一向是分工而治,訊息如此突然,吉大人並未與臣說過。”
皇帝重重的拍打御座扶手,恨道:“我養你們這些人何用?何用?佟太傅,你來說,吉大人所說是否屬實?”
“皇上,”佟大人並不著急,氣定神閒的說道:“林狀元確實送了臣一幅字畫,不過。。。。。。”他瞧向右都御使,正好與之相對視,“不是什麼名貴的字畫。”
右都御使未等皇上說話,衝著佟太傅嗤笑道:“佟大人,當著萬歲爺的面兒,你可要講真話徽宗的墨寶還不是名貴的字畫,莫非要叫林致遠送你王右軍的《蘭亭序》才叫得上是名貴?據我所知,佟大人此番會試,收到的禮物不下百件。老大人如何當得起皇上對你的一番信任之心?”
當中站著的三百名學子中已有人開始腳底發軟,兩腿打顫,這些人可都往佟府送過東西啊,小到節禮吃食,大到字畫古玩。。。。。。佟家當時是一點沒拒絕啊?
怎麼現在來了個吉大人開始發難?
陛下會不會生氣,就此免了此次恩科?
眾人正內心惶恐時,佟大人笑道:“吉大人的話叫老朽愧不敢當。畫作嘛,雖然不乏名貴之作,但是老朽閱卷時絕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從未因對方送來名畫便高看一等,況且。。。。。。會試大考前,老朽便將所收之禮寫成了單子獻給陛下過目。”
右都御使原本是要接畫作之事發難,沒想到佟太傅反將一軍。
“至於,林狀元送的禮物嘛就更不值得一提了,也因為這個,”佟太傅向皇上一拱手,“臣向陛下呈遞的禮單子裡並沒有寫上林狀元所送之禮。這事兒要想還老臣的一個清白,還是由林狀元親自來說比較好。”
皇帝沉聲道:“林致遠,你來說。”
一身紅袍的林致遠在今兒是最為扎眼,早有人打算看熱鬧,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林致遠一施禮,說道:“回稟皇上,右都御使大人所說一半屬實,一半卻是冤枉的小臣。”
皇帝,方大人,吉大人同時挑眉,好一個林致遠,看來是早有所準備,剛剛皇帝只說這二人同為二品御史,並沒講清楚誰是左誰是右,然而,林致遠脫口便講清了二人之間的分別,叫人不能小覷。
皇帝問道:“你如實說來,要是吉大人有半點冤枉你的意思,朕替你做主。”
“陛下,臣年幼喪父,是跟著母親長大,母親雖家世貧寒,但從不敢耽誤臣的學習,幼年進家學,少年跟隨沈大人在尼山書院讀書,母親常常鞭策小臣,要做忠君愛國之人,萬不可壞了品行,做些雞鳴狗盜之事。這幾年,臣攢了些小錢,家中也添置了幾件古玩器物,但大多是還是友人相贈。”
皇帝接道:“朕有件寒玉暗香鼎,聽說還是打你那裡來的?”
林致遠忙回道:“承蒙皇上喜愛,它也是當年友人相贈,所以,陛下想,當日小臣不過一介布衣,依舊在姑蘇書院讀書,一些器物的相送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交際了。”
林致遠的話有點狡辯的意思,不過就是有人吃這一套。
工部尚書馬上附和道:“林狀元所言不假,陛下,江南富庶,讀書人又多,送些字畫為禮也算不得什麼。”
皇帝一直沉著的臉稍有笑意:“看來陸大人是迫不及待要與林家結親了,如此想著狀元公”
一句玩笑話,化解了林致遠的少許危局,右都御使正要繼續發難,林致遠哪裡肯給他這個機會。。。。。。
“陛下,小臣從未進過京城,半年前來的時候簡直像個愣頭青,師傅臨行前曾囑咐小臣,進京時候要拜訪當世大儒佟太傅,請佟大人指點一番功課。小臣便想,老家的習俗是初次登門要送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朝南北相通,這禮節上,想來也是一個道理。可是。。。。。。送什麼便成了難題,好在佟大人愛畫之名享譽京城,小臣本想送一幅自己的拙作,然而實在拿不出手,又怕佟大人以為小臣是要巴結賄賂,所以,只好送了一幅。。。。。。”林致遠話音一頓,先看向皇帝,繼而轉頭,對視左側的右都御使,“贗品”
這“贗品”二字就好像個悶雷一般響在吉大人的頭頂,“胡說,你這廝純屬信口開河,難不成以為我們都察院都是傻子不成,只要一查,必定是要找出你說謊的罪證。”
吉大人忍住怒火,說道:“我勸林狀元好生的招了,免得陛下震怒,有你的苦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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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