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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悵然的說道:“在地方做個縣令也很好,至少生活不用再擔心,你與伯母也能稍稍的喘口氣。京城裡難熬出頭,總不比在外面自在。”黛玉看的很明白,在京城沒有雄厚的身家背景,實在是寸步難行,像哥哥,雖然盡心盡力的爭取了殿試第一,可是那個榜眼姚承允不是依舊佔據了哥哥的位置?編撰只能有一個,哥哥該怎麼辦?
林秀兒粲然一笑,又恢復了傻大姐兒的好心情,“林姐姐說的是,我現在就求著父親能得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出任官職,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離開蘇州,見識了京城裡的繁華,心裡就更加的嚮往外面的世界。。。。。。”
馬車軲轆緩緩的轉著,一行人打承淵大街過,兩邊有不少人見是富貴人家的車馬,都小心的避讓開了,其中街角一人眼見不錯的盯著打馬在前的林致遠,那人穿著甚是平常,手裡還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看上去是個再平凡不過的。
“唉,芸二爺,呆呆的瞅什麼呢?”一壯漢從後面猛拍那人的背部。壯漢有如屠夫一樣威猛,再瞧那拎包裹的年輕人,白面書生似的,哪裡禁得住這猛然的一嚇弓著背往前搶了幾步,手裡的東西差點沒散架。
年輕人沒好氣的回頭:“我說是誰,也就只有倪二哥才下的這樣的狠手。”這年輕人是賈府裡一位族親,西廊下五嫂子的兒子賈芸,為人很是重情重義,正要趁著端午節去探親。倪二與賈芸是鄰居,平日裡專放重利債,在賭博場吃閒錢,打仗吃酒,也算是地方上的一個小角色。可奇怪的是,這倪二偏偏很尊敬賈芸。
“芸二爺,我聽說你近日在找事兒做,不如去富錦樓試試?那裡正找掌櫃的呢,以你的才情,難道還打理不了一座小小的酒館?再者,我怎麼好像聽著,那富錦樓的新東家是狀元公?你們賈家和林家可是姻親啊,這點忙他肯定願意幫。”倪二從自己的婆娘那裡也聽說不少賈家的事兒,知道自打大房的那位二奶奶出門後,賈芸在府上的差事也被奪了,雖然錢財上倒還有幾分,但實際上境況很不好。
賈芸端起酒杯,滋溜一口,辣的自己喉頭冒煙,乾咳了幾聲,才道:“我和狀元公算什麼姻親,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就拿榮府裡的寶二爺來說吧,和林家親不親?可是林狀元根本就不願意搭理他。我這種小角色還是知趣一點的好。”
倪二笑道:“話不能這麼說,那賈寶玉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紈絝子弟,吃著老本罷了,你若叫他出來謀生,我諒他也沒什麼本事。芸二爺沒見識林家的氣派,人家官場上有人,一般的小混混都不敢上去惹事。咱們街尾開了一家新綢緞莊,芸二爺瞧見了?呵那才是正經的蘇繡,即美、價格有公道、樣子還多,我家那個婆娘都買了三塊了。賊老漢他們家的鋪子被擠兌成什麼樣子了,芸二爺該不會沒見到吧?咱們只要能幫著林家管著一間鋪子,保準今後的小日子美美的,芸二爺和嬸子也不用這麼辛苦不是?”
賈芸自嘲的笑笑:“我算什麼阿貓阿狗的東西?林家連門都未必會叫我進去。算了,家裡還等著過節呢,我先走了。”說著,就要拎起凳子上的東西起身。
倪二忙按住他:“忙什麼?這連中午都不到,”倪二又喊了小二,“送兩壺好酒,再切上二斤熟牛肉。”
倪二斜眼看凳子上的東西,成串兒的粽子,一包包的蜜餞、糖果,花布,前家老鋪的燒肉,還有孩子喜歡的風車。“芸二爺,你這是去瞧璉二。。。。。。呸呸呸,去瞧王家姑奶奶?”
賈芸尷尬的點點頭:“過節了,嬸子那裡八成沒準備什麼,我買了些小東西,打算叫我娘下去去瞧瞧。”
倪二的目光落在賈芸的身上,勸道:“二爺,再怎麼說,王家姑奶奶也是個和離的人,你在輩分上還是她的侄兒,走動的太頻繁也不好。”
賈芸臉頓時漲得通紅,辯解的說道:“我是感念嬸子對我們一家的情分。當日我母親病重,舅舅狠心撒手不管,多虧了嬸子,她將娘娘省親修繕池塘的那活兒交給了我,家裡這才好轉,我娘也有了錢瞧病。要我做那忘恩負義之人是萬萬不能的。”
要說王熙鳳幫襯賈芸純屬意外,不過是賈芸求到了賈璉的名下,賈璉嫌棄他沒錢孝敬理也不理,王熙鳳剛知道丈夫在外面的醜事,心裡正有憤,於是偏要和賈璉對著幹。沒想到當初積下的恩德,後來叫賈芸記著一輩子。王熙鳳從賈家出來以後,王夫人重新掌事,賈芸也因此丟了差事。
賈芸又道:“我嬸子是個女流之輩,身邊只一個大姐兒,那孩子懂什麼事兒?說來叫人心酸,原來也是錦衣玉食的長大,老2你是沒見識過,十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