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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的門房猛見這好些人,頓時有些目瞪口呆,再得知是林知府家的人時,腿都有些軟了,忙不迭的將黛玉的軟轎給迎了進去。
彼時迎春正在看賬冊,一筆筆的賬目看著清晰,可是細查起來,便會漏洞百出。
黛玉沒叫人去傳話,而是信步進了內宅。好在這小院子也不大,一找便知道主母的臥室在何方。
守門的小丫鬟是在幽州買的,七八歲,尚留著兩個羊角髻,正蹲坐在門口的小杌子上打瞌睡。
引著黛玉進門的婆子見狀,恨恨的走上前,拽起小丫鬟的耳朵便下死手 擰。
小丫鬟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便大聲求饒道:“萍兒姐姐饒命,我再也不敢偷懶了。”
“作死的小蹄子,姨娘的名諱也是你能喚的?”婆子加大的力度,小丫鬟的耳朵已然能滴出血來。
黛玉給雪雁使了個眼色,叫她去收拾收拾這老婆子,只聽得門簾子一響,從裡面出來個十四五的姐兒,穿著一身簇新的春衫,挽著個玲瓏髻,並無半點裝飾,眉眼甚是尋常,便是林家的三等丫頭只怕也比這個要嬌美一些。
“媽媽也該警醒些,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能大聲喧譁的?奶奶在屋子裡盤賬,若是有了一點差池,保管叫你捲了鋪蓋捲兒回家。”
那姐兒一邊罵,一邊下了臺階,但見黛玉等人,眼前一亮,忙快走幾步:“怪不得一早起來,這枝頭上的喜鵲叫了又叫,奶奶還道奇怪,原來是林姑娘來了,快裡面請,我家奶奶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黛玉一面笑,一面遞了個眼色給雪雁,雪雁立即會意,忙道:“這位妹妹有些面生?你是……”
那姐兒撲哧一笑,扭頭看著雪雁,道:“雪雁姐姐好生的健忘,當日在榮國府的時候,我還曾去瀟湘館給林姑娘送過漿果,難道雪雁姐姐忘記了?”
雪雁訕訕的點了點頭,但到底沒想起哪裡見過這丫頭。
黛玉好氣的瞄了一眼雪雁,雪雁小臉苦苦的,為自己沒套出話而感到小內疚。
丫鬟領著黛玉進了屋,迎春正翹首盼著,一見黛玉便笑道:“倒是什麼事兒牽絆了你,一早就聽見外面的動靜,只人卻不進來。”
迎春的那個丫鬟引著黛玉坐下,一邊端茶,一邊睨著婆子道:“奶奶可是錯怪林姑娘了,是咱們趙媽媽擺的好大的架子,正幫著姨娘訓斥咱們的人呢”
那引路的婆子嚇得臉色蒼白,但是膝蓋倒是硬氣的很,並沒往下壓一壓,用眼角瞄著黛玉,只對迎春哭訴道:“奶奶明察,我不過是見門口的小丫頭打了瞌睡,唯恐怠慢了林姑娘,這才數落了幾句,倒是被花姐兒聽見了,老婆子我好生的冤枉……”
迎春娥眉緊鎖,低聲道:“行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也好意思在林姑娘面前哭哭啼啼,媽媽且下去,多留個心眼兒就是了。”
那叫花姐兒的小丫鬟依舊潑著冷水,憤然道:“奶奶萬別說這樣的話,媽**心眼已經夠多了,只怕再多幾個,就要墜破了肚皮了。”
花姐兒聲音清脆,調值又高,逗得一屋子的人鬨笑不已,那婆子見自己被打趣,好生沒臉的溜了。
黛玉與迎春分別落了主位,迎春笑道:“嚐嚐我們家的茶,雖比不得毛尖、碧落,但是味道卻有些特別。”
黛玉聞了聞,有一股子苦澀的香氣,顏色偏紅,她拇指、中指捏住小茶盅,輕輕呷了一口,“好苦”
迎春掩口而笑:“我便說你這種只吃得淡茶的人,怕不受用這個。花姐兒,把昨兒典家送的那個紅芽歪尾桃沏一壺來。”
黛玉捏著茶盅的手微微一顫,若無其事的問道:“典家?”
迎春笑道:“典家有個十五爺,和夫君認識,知道他愛吃茶,便送了一些過來。”
“既是姐夫的心愛之物,還是算了吧。”
迎春難得這麼堅持,執意叫花姐兒去沏茶:“妹妹幫的我忙,遠不是一杯茶能鳴謝的,我只是借花獻佛罷了。”
雪雁等人忙跟著花姐兒一起去外面,屋內只留下姐妹倆。
迎春問道:“林妹妹今兒急匆匆的來,可是有什麼大事兒,莫不是……林家表哥有什麼話要交代?”
迎春眼中閃過的驚慌之色並不是作假,和姐妹借錢度日,這裡面的艱辛、尷尬,羞辱…… 怎是一語能道盡的
黛玉輕輕撫了迎春的手,並不提她的舊話,只說前塵:“二姐姐,我記得自己剛到賈家的時候,什麼也不懂,父親曾說,外祖家是最講規矩的,我便唯恐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