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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啊,就咱們園子裡那些媽**手藝,如何栽種得出這樣大這樣紅的櫻桃是奶奶沒回來的時候,林姑娘命丫鬟們送來的,聽說也不出自咱們天朝,叫什麼車厘子……反正名字怪的很。”
李紈一聽是黛玉送來的,便放心下來,放一顆在嘴裡,車厘子的皮兒頓時被咬破,甜水順著舌尖往齒根上流。果肉又密實又細膩,絕無半分的苦澀。李紈看著銀蝶直吞口水,便笑指著:“你們兩個也嘗一嘗。”
銀蝶雖眼饞,但是腦袋卻晃得撥浪鼓一般:“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們是不配享用的。”
李紈明白這兩個孩子最是忠心護主的,怕她們失了禮數,忙問:“嬸子和兩位姑娘那裡可是送過了?”
銀蝶和素雲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沒敢回話。李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兩個丫頭:“你們心裡惦記著我是好事,可是叫親戚知道了咱們吃獨食,豈不是要叫人生罅隙?素雲,你用碟子揀了送到西廂去。”
“可是,大*奶,這統共也不到一碗,少爺還沒回來,要不……”素雲心疼不已的說道。
“呆子,這種口舌上的便宜就是不佔又能如何。快去”
素雲只能依照命令前去,正要出門,就聽院子裡的小丫鬟給賈蘭請安。賈蘭自己捧著書匣子,素雲隔著竹簾子見了忙要是上前接,賈蘭卻笑著拒絕:“我自己來。”
素雲心疼道:“少爺滿頭是汗,等回頭我叫嬤嬤們好好教訓教訓那幫子小廝。”
“別怪他們,都在書院裡憋著一天了,是我叫他們先回去的。”賈蘭將沉甸甸的書匣子往上捧了捧,見素雲手中端著一碟紅果子:“這是往哪裡去?”
“哦,林姑娘送了些番邦的時鮮,大*奶叫我往西廂去。”
蘭哥兒眼前就是一亮,興奮的說道:“林表叔是今日到了?”也不待素雲回話,將書匣子往腋下一夾就往屋子裡跑,留下素雲苦笑不止。
“母親,母親,表叔還在咱們家?”
李紈接過了兒子手中的重物,嗔怪道:“前兒博士白誇你沉著穩重了,遇事還這樣毛毛躁躁。”
賈蘭被母親這樣一說,便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兒子這不是聽到了表叔的訊息高興的嘛”
李紈揮手屏退了伺候的銀蝶,拉著兒子坐到床榻前:“今日先生們可是讚譽你了?”
賈蘭的良好教養促使他耐著性子回答母親的話:“先生只出了一道策論,‘天下有道,則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叫我們回家慎思之,明日應答。”
李紈笑罵了一聲:“你個機靈鬼兒,先生若是沒讚譽,你只管說就是了,還在你母親面前弄這些彎彎腸子。”
賈蘭臉一紅,挽上了李紈的胳膊:“娘……”
“知道了,知道了,惦記著要見你表叔”李紈揉捏著兒子因為長期練字而生出薄繭的指頭,“且等等吧,你表叔一到碼頭就被宮裡面的人叫了進去,聽說是皇上要他陪在身邊誦讀文章。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不過你林姑姑卻在咱們家。”
賈蘭頓時大感失落,“怎麼會這樣我還以為……算了。”
賈蘭有好多的問題等著去問林家表叔,雖然前些日子國子監裡好些富家子弟都對錶叔有些猜忌,但是大多數貧家子弟卻是信任表叔的為人。賈蘭並非寒門,但是和這些寒門子弟的關係異常的好,他心裡明鏡似的,還不是以為自己的表叔是眾學子們尊崇的三元及第林致遠
李紈見兒子情緒不對,便端了果子碟與賈蘭:“我的兒,與你商議一件事兒。咱們院子裡每日人來人往,鬧騰的很,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很該像你寶二叔似的有個自己的軒館。娘一直在幫你留意,可那紅香圃離稻香村遠的很,凹晶館又過於冷清,可巧你寶釵姑姑向老太太提了一提,老太太竟是應允了,叫你帶著暫住咱們家的榮澤表少爺一併住進綴錦樓去。”
賈蘭聽到母親的話,厭惡的撇嘴:“罷罷罷,什麼寶姑姑,釵姑姑的,我平生最恨藏私納垢的小人,這種好意我卻是不屑的。”
李紈少見兒子說這樣刻薄的話,沉聲問道:“你一個做晚輩的,如何能這樣放肆。”
“母親,不是我放肆,是那薛家女子實在陰險。母親還記得我那日休沐,回來時臉色不善?”賈蘭見李紈點頭,便繼續說道:“那日難得的好天氣,我就沿著河道往東邊行,不多時到了滴翠亭,母親知道的,這亭子四面俱是遊廊曲橋,蓋造在池中水上,很是個愜意的地方,我將要過去的時候,偶然看見……從另一個方向過去,”賈蘭不願意提到那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