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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見黛玉知曉自己的意思,欣慰的點頭,林姑娘出門一趟,倒是長了許多的見識。
李玟對堂姐的話似懂非懂,無奈李琦和薛寶琴就不大明白了,薛寶琴嬌笑道:“大嫂子來的正好,我們才和林姐姐說呢,老太太叫大家湊了份子,專門給林姐姐接風洗塵,誰知道人家根本不願意。”
黛玉不好意思的說道:“如何能叫大家出這個錢,很該是我置辦上幾桌的酒席才是。”
剛才還沒個精氣神兒的賈寶玉一聽黛玉的話,像點了炮仗似的,嗖的竄到李紈的身旁:“好嫂子,老祖宗叫你幫著置辦,你可要為林妹妹請幾個最好的戲班子,咱們府上好久沒這樣的熱鬧了。”
李紈忙叫人搬把椅子過來,賈寶玉知道是為自己準備的,笑著道謝,一屁股便壓在了上面,“嫂子若是允了,我便叫我那個兄弟柳湘蓮並琪官一起來唱個堂會,保管叫老太太喜歡。”
李紈笑著擺手:“罷罷罷,我的小爺,你也不瞧瞧這是什麼時候。上面那位還病著呢,咱們這些公侯之家越發的該小心翼翼,老太太剛才還刻意囑咐我,莫要太過奢靡,你若是喜歡聽戲,只叫咱們自己家的十二個小戲子在藕香榭的水亭子上給你唱一出,可使得?”
賈寶玉有些不情願,期待的看向黛玉,希望黛玉這個時候能為自己求情的話。
薛寶琴拉了賈寶玉的衣角,“好了好了,咱們叨擾了林姐姐這些久……不是說要給我瞧瞧你新得的端硯?”薛寶琴不由分說的拉走了賈寶玉,李玟和李琦得到李紈的暗示也忙跟了出去。
屋中便只剩下探春三人。
“大嫂子,四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發了這樣大的火氣?錦鄉侯又是誰家?”
李紈一早聽探春的丫頭侍書回了內情,見黛玉這樣問,便也不瞞著:“嗨,這事兒說來話長。這錦鄉侯原是史家的一門親戚,按照輩分,錦鄉侯還得管咱們老祖宗叫一聲姨母,因當年老侯爺與咱們老太爺在政務上有些紛爭,賈家也不常和錦鄉侯家走動。前幾個月,他們家的小女兒被封了三皇子的庶妃,大家也未過於在意,誰知道現在三皇子飛黃騰達,連帶著錦鄉侯家也開始抖起威風來。東府裡的珍大爺不知怎麼想的,欲在暗地裡和錦鄉侯家說親,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偏是他們家的小兒子,今年十八有餘,卻低不成高不就,日日尋花問柳,在京城裡的名聲極壞。這錦鄉侯夫人是個眼力高的,非要給兒子找個家世清白,沉著穩重的姑娘。珍大爺只略提了一提,他們家便四處找人打聽四姑娘的名聲。”
黛玉皺眉道:“這豈不是要壞了四妹妹的清譽”
“誰說不是這個理兒。兩家還沒定親呢,就鬧騰的滿城風雨,現在但凡與咱們家相交近些的人家都來問,四姑娘是不是定親了。這今後還有誰敢來咱們府上給四丫頭做媒”
黛玉看向賈探春:“那寶玉為何與錦鄉侯尚有瓜葛聯絡?”
探春尷尬的僵笑:“二太太最近與錦鄉侯夫人走的勤。”
再不用多說,黛玉也明白這裡面的彎彎道道了。二太太一向是無利不起在,在她眼力最重要的是寶玉,其次就是元妃娘娘。定然是王夫人見三皇子要得勢,到時候錦鄉侯家做了外戚,她們好常走動,只是這人為了自己的女兒便要犧牲別人的女兒,王夫人如何狠得下這個心。
黛玉問道:“老太太什麼意思?”只要賈母不同意這門婚事,就算二太太已經將庚帖給換了,這親事也是結不成,怕只怕……老太太為了兒孫的利益,再次犧牲了賈家女兒們的幸福。
李紈愁眉不展道:“老太太倒是說了,這是東府裡面的事兒,她雖是長輩,但是不好越過珍大哥。”
賈珍是惜春的哥哥不假,不過他們倆兄妹上面到底還有個賈敬,寧國府要想做這門親事,還需賈敬張口。
黛玉試探的問道:“那東府大老爺那邊的意思是……”
李紈扭身看了看門口,見惜春確實不在場,便小聲與黛玉說道:“若說這個才叫奇怪呢,往日裡敬大老爺不大理會這些俗事,只說兒女情長會牽絆自己得道成仙,只在道觀裡擺弄些參星禮斗,守庚申,或是服靈砂。誰知那日珍大哥哥去觀裡將事情與敬大老爺一說,大老爺登時就踹了珍大爺的心窩子一腳,要不是小廝在後面扶住,只不定就要出什麼亂子。敬大老爺派了小道童回來見賈母,說他夜觀星相,只講惜春是不能早出閣的,必定要等了及笄之後再議親事。”
黛玉瞭然,怪不得剛剛四妹妹鬧騰的動靜有些大,或許這並不是針對寶玉,而是做給另些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