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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遠的風涼話差點沒點起典十五的一腔怒火,逍遙王爺,四殿下才多大點?況且奪儲之路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現在的三皇子還顧忌著名聲,顧忌著裡面躺著尚未甦醒的皇上,可是將來呢?一旦皇帝真的駕崩,只要新君說上幾句話,四殿下就要乖乖的服從。
想當年,四皇子可是被髮配到皇陵給先皇后足足守孝了三年。就是在這三年裡,三皇子才能插手到幽州事務,才能和鄭氏牽上關係,以涼州鄭家為依託,才能掌控大半個西南的軍事實力。而那個時候的四皇子呢?別說踏出皇陵半步了,就是說個話都要擔心會不會被有心人抄記下來送到皇上那裡閱覽。
典十五的師傅和幾位長老一直希望師門光大,有心在朝中嶄露頭角,若是能輔佐一位新君上位,其功勳不亞於征戰沙場上的名將們。於是大家將目光投向了當時最需要助力的四皇子身上。
典十五捫心自問,他並沒有什麼當官的野心,最初幫助四殿下純屬是師門交給自己的任務,但是長時間接觸下來,典十五已經將四皇子當成了肯患難的至交。面對林致遠的挑釁,典十五憤然說道:“林大人熟讀經史,理應知道功成名就後就殘骸手足的‘明君’不計其數,又怎麼能奢望三皇子肯放我們一馬?林大人……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歷,那麼和你交個實底,這忙你是幫也的幫,不幫也得幫,否則林大人能否安然到達京城,這事兒可不敢保證。”
林致遠冷笑道:“勸降不行便改為要挾了?也不怕和你講,本官只會效忠陛下一人,典公子還是不要再多費唇舌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典十五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你如何去當這個官!”說著,將手指放在唇邊,狠狠的打了個口哨,然後得意的看向林致遠。“你就等著亂民闖進知府衙門吧,到時候看你如何與黎民百姓交代你的貪贓枉法。我知道你有聊城衛護航,好啊,叫那些將士們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動手,我想經此一役,林大人的名諱畢竟載入‘青史’”
遠處喧鬧聲愈來愈大,林致遠和沈修傑對望了一眼,知道是外面聚集的百姓在生事。
典十五輕笑道:“外面那些人都是常年行走的腳伕,做著天下最辛苦的活,他們知道林大人在此次奪標中貪墨巨大,心中十分氣惱,這不……來找你討要說法來了。”
典十五的眼神中充滿著蔑視和嘲諷。
“大爺,大爺”韓勝從外面跑了進來,對站在大廳中央的典十五是視而不見,只是急急忙忙的說道:“大爺,快去瞧瞧吧,外面來了好些人,兩撥人馬就要打在一起了。”
林致遠狠狠的瞪了一眼典十五,他還當是典十五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只聽韓勝說道:“是河工,是大人曾經帶領修建江堤的河工,聽說咱們府衙被人圍住,氣勢洶洶來給大人打抱不平來了”
林致遠雖然詫異,但是心中還是有一絲的感動。他當即扔下韓勝和典十五,與沈修傑說道:“走,咱們出去看看。”
說完,大踏步的越過典十五。典十五有著極短暫的愣神,望著林致遠的背影直到韓勝輕咳了一聲,他才應過神來忙追了上去。
韓勝腳下沒動,專心致志的傾聽屋頂的聲音,直到確定再確定,才輕輕喚了聲:“姑娘,已經安全了,出來吧”
……
從內宅穿越三堂,二堂,直到前面的正門,這段距離可不算短,儘管林致遠和沈修傑已經是腳下如飛,但是到達大門的時候,前面已經是鬧騰的沸沸揚揚。典十五也不慢,不過跟著他身邊那個高手卻是沒見著蹤影。
官衙的紅牆大門外,百十來號人正叉著腰對罵,站在當間的是兩個年歲相差懸殊的人物,一個二十開外,穿著青灰色的長袍,挽著髮髻,倒是個書生的模樣,只是穿戴粗俗了些,與他對站著的是個赤著胳膊的六十老漢。也許是歲月的磨人,這老漢未必就有六十上下,只是生活的艱辛叫他看著磨練更多些。
老漢拄著一把……鎬頭,鶴嘴的,時間用的久了,上面已然發盾,但是看得出是精心護理的。褲腳一邊長一邊短,只剩下骨頭的身子黝黑黝黑,不過兩隻眼睛卻炯炯有神。
老漢右手手指頭幾乎沒點在書生的鼻尖上,破口罵道:“你們要是膽敢動大人的一根汗毛,我們這些河工就和你拼了,砸了你的書館,燒了你的草舍”
書生氣的渾身發抖,“粗鄙粗鄙,簡直就是愚民為著一個貪官而罔顧鄉親們的死活,真是為我們幽州百姓丟臉。”
後面又起鬨鬧事的,早就叫嚷開了,大多數人是書生一系,幾個穿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