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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嚦嚦鶯聲溜的圓
有人歡喜,有人傷心,賈薔的婚事正是一代新人舊人的時候,新人嘛,自然是典家的大娘子,舊人……除了齡官還能有誰?
齡官還不是過了明路的姨娘,自然不用迴避這樣的喜事,不但不用迴避,反而要為賈薔忙上忙下,這裡面的辛酸又能告訴誰?
黛玉和迎春是作為賈薔的長輩,自然接起了招待各家女眷的活計。幽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幾乎人人到場,誰不知道這個賈薔是林大人的遠房親戚,誰不知道宮裡面新晉封的元妃娘娘是他的同宗姑姑。就算不看在典家的面子上,也要想想這位新郎官背後的勢力。
典家為了這個長女的出嫁也算是費盡了心思,賈薔的院子本小,又是租賃來的,在這裡成婚到底有些不好看,典家大爺一咬牙,和大太太商議,乾脆將賈薔宅院後身的一處三進院落也給買下來,兩家一打通,倒是寬敞了許多,今後賈薔待客也好看些。典家的管事將老爺的打算和賈薔一說,賈薔未語臉先紅,連連怪自己思慮不周,委屈了大娘子,不過倒是安心的接受了未來岳家的厚禮。
黛玉等人忙了一早,總算前院傳來訊息說新娘子已經從典家大宅出來,請各位太太、姑娘們到前院去觀禮,這表姐妹倆才能歇一歇。迎春笑道:“我那個時候成婚只顧得上緊張了,哪裡知道家裡人要費這樣大的辛苦”
黛玉揀了張靠著門口的雕花大椅坐了,一邊往外張望一邊笑道:“誰叫你是薔哥兒的姑姑?不挑著最重的活,那典家的太太們看見了,心裡豈能高興”
迎春忙笑道:“好個促狹的丫頭,連著我和典家人一起打趣了,難道你就不是薔哥兒的姑姑了?沒道理咱們不幹一樣的活兒。待會兒那後面的新房裡有的熱鬧,我且全交給了你,也叫我在這裡受用受用清閒。”
姐妹二人正說笑著,忽見迎春的丫頭花姐兒急匆匆進了院子,見了迎春滿是喜悅:“奶奶,是東府裡的蓉大爺來了,說是要給奶奶請安。”
迎春一愣,半晌才道:“是……珍大哥哥家的蓉哥兒?”說完,眼睛一亮,也不等花姐兒作答,已經站起了身,拉著黛玉的手歡喜道:“咱們家來人了,快跟我瞧瞧去,老祖宗一定是帶了話過來。”
黛玉卻坐在位置上紋絲未動,一隻手被迎春輕輕拉著,另一隻手卻反過來按住對方,笑道:“二姐姐別忙,眾人雖都去了前院,但是後面不能沒個家裡人守著,不如二姐姐去見見蓉哥兒,我就在這裡等著姐姐。”
迎春的興奮勁兒還沒過,想也未想的說道:“那就勞煩林妹妹了。”
雪雁打量著迎春出了院門,才努努嘴:“這二姑娘八成是想京城想壞了,早就忘記男女之別,蓉大爺雖是姑娘的侄兒,但是到底隔著好幾層的親戚,咱們如何輕易見得?再說,那蓉大爺在外面的名聲可不大好,姑娘還是遠遠的離了才是,免得惹麻煩。”
黛玉捏著雪雁的小鼻樑笑罵道:“你這嘴是越加的刁鑽了,蓉哥兒我也見過,倒是一表人才,如何又將你得罪了?”
雪雁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姑娘還說蓉大爺一表人才?東府裡哪個丫鬟婆子不說他風流多情,平日裡見著都躲著走,也就是在老祖宗面前乖巧了幾分。”
黛玉眉頭一皺,“這話你打哪裡聽來的?”
“好姑娘,什麼打哪裡聽來的?是人人都這樣說。咱們原不是住在榮府的西跨院裡嘛,那邊小門一開,同一條街上就是寧國府的後門,那些丫鬟婆子們出門買胭脂水粉,常在咱們門前經過,時間一久自然就知道了。當時香萱姐姐還曾暗地裡吩咐我和雁蓉幾人,千萬別和東府裡的人說家裡的閒話。”
黛玉悶悶的坐著,原來看著繁花似錦的賈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人都說大廈將顛,原來都是最早從裡面破敗的,連賈家的下人們都知道這個主子難堪大任,作為寧國府的獨苗,賈蓉到底有多叫人失望,實在是不敢想象。
雪雁見黛玉不再說話,自覺失言,訕訕的低下頭:“姑娘別怪我多嘴,雪雁以後不說了就是。”
黛玉輕輕一笑:“沒事兒,我就是覺著屋子裡太悶,你扶著我到外面坐坐。”
小院裡的人並不多,只有零星幾個站在角落裡等著給裡面的貴人端茶送水的老媽媽,也不知道是賈家的人還是典家的人,總歸看見黛玉的時候連個眼皮都沒挑一下,照常站在那裡磕著瓜子兒。
黛玉倒不指望著這幫人幫上什麼忙,不過見了還是心中不快,再加上想起剛雪雁說的話,便沉吟道:“看來,典家的新娘子一進門就要好一陣休整,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