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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遠把弄著手裡的文玩核桃,摩挲了一會兒,終覺得手中這個不大適合自己,順勢遞給了晴雯,說道:“待會兒叫慕蕊找個匣子收了,將來送給曹先生,他是愛這個的。對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晴雯忙道:“果然就和大爺說的一樣,這個二姑爺並不多看我一眼,全把眼光放在客齋裡那副渭城朝雨圖上。”
林致遠對晴雯的相貌還是有幾分的把握,若是這樣的丫頭他都看不上眼,倒真是印證了第二個猜測。林致遠吩咐道:“命冠纓進去傳話,只說我身體不適,怕過了病氣兒與兩位老爺,只等改日再見吧昨日就囑咐冠纓的話,叫他說的明明白白的。”
晴雯依命行事,冠纓早在客齋外守著呢,兩人揹著風口嘀嘀咕咕了一陣,冠纓便撩了簾子進門。
典家大爺聽完冠纓的話,忙不迭的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銀袋子:“小哥兒,幫個忙,我等實在是有急事在身,務必要在今日見到林大人。”
冠纓故意掂了掂手裡的錢袋子,隨意就往袖口裡一賽,壓低聲音道:“典老爺,不是我不給你們傳話,實在是我家大人昨晚徹夜未眠,姑娘已經下了狠話,誰要是敢打攪大人休息,她絕不輕饒。”
似乎是說者無心,聽著有意,曲守忠忙殷勤的問:“大人也該注意點身體才好,萬事開頭難不假,但是須當量力而行。我家中有百年的老參,稍後就叫人送過來。”
冠纓嘆道:“嗨,我們大人讀書的時候,能連著幾日幾夜的不眠不休,好身子都是那個時候熬壞的,我們這些下人倒是想勸一勸,可華家……”聲音戛然而止。
曲守忠忙給典家大爺使了個眼色。典老爺耳朵聽的真真的呢,又從腰間拽下他那塊常戴著的青司南玉佩,死活塞到了冠纓的手裡。“小哥,這華家又鬧什麼么蛾子了?”
冠纓見過不少好東西,大爺的賞賜裡也常有值錢的玩意兒,當他的指尖一碰上這良玉的時候,就覺得手感細滑,絕非等閒的玩意兒。冠纓暗暗有些警醒……怕這個典家大爺不只是要開礦這麼簡單吧。冠纓沉吟片刻,道:“華家如今標中了生意,手上的銀子就顯得有些拘謹,想琢磨個生財的好門路,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說樂浪出了煤,正打算尋我們大人的路子呢,典老爺,表姑爺該知道,若是出了好煤,將來入秋的時候只管沿著江一路北上販賣,說不定幾日的功夫,這銀子就全都回帳了。”
冠纓仔細的留意著典老爺的神態,對方聽得自己的話,幾乎叫人察覺不到的長出了一口濁氣。
曲守忠和典家大爺無精打采的出了後宅大門,一個準備往東,一個準備往西。
典家大爺翻身上馬,與並肩而騎的曲守忠道:“曲兄弟到底是林大人的妹婿,不如求一求弟妹,咱們藉著這層關係也能往上爭一爭,難道還事事都落在華家的後面?”
曲守忠在林家吃了個閉門羹,心中已有火氣,再加上典家大爺的一席話,就只覺得此刻臉上火辣辣的疼,幼年時代在長公主府遭受到的冷遇,曲君昊給自己帶來的羞辱,一幕一幕似乎都在眼前晃。
此時幽州的日頭並不刺眼,可他還是覺著自己要從馬上墜下來似的。偏典家大爺嘴上嘀嘀咕咕的唸叨不停。
典家大爺與曲守忠在路口便分道揚鑣,而後躲在臨街的牆角處,直到曲守忠消失在街尾,才兔子似的竄回到府衙後宅的角門,梆梆梆的敲打起大門。
巴掌還沒放下,門已經吱吱呀呀的開了。卻不是林家往日裡的門子,而是冠纓的臉從裡面露了出來,齜著一口小白牙,笑眯眯的瞧著典家大爺。
“典老爺,我家大人在裡面候著呢請吧……”原來竟是恭候多時了。
典老爺心裡這個美呀,他還道呢,天底下哪有不愛銀子的人,只要自己錢財往上送,林致遠就是躺在棺材裡,他也得見
依舊是那間客齋,林致遠臉色紅潤的坐在那裡品茗。桌上放著……自己塞給小哥的銀袋子和青司南玉佩。典家大爺回頭不由得看向冠纓,冠纓殷勤的假笑道:“典老爺請吧。”
典家大爺只能訕訕的挪到林致遠面前,“聽小廝說,大人偶感風寒,小民實在憂心,如今見林大人體態安康,心裡有說不出的歡喜。”
林致遠似笑非笑的看著典家大爺,一指旁邊的位置:“典老爺坐吧。不知道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這不……”典家大爺似有難言之隱,無法啟齒,“嗨,都是內宅的那點芝麻大的事兒。不瞞大人,小民有一女,已到及笄之年,也算有幾分的姿色,因是嫡女,未免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