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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聽起四妹妹的話來再簡單不過,能有什麼隱晦意思?
探春就像個鑽進了迷宮中的行者,一心想要找到出路,卻苦於沒有指引,直到二更天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次日一早,周瑞家的打著呵欠往王夫人的上房去,心裡直罵二太太多事。暴風驟雨了一夜,她們這些人眼睛都要望穿了,也沒見瀟湘館裡溜出半個人影。虧得二太太信誓旦旦的說林姑娘一定會耍小手段。
跟班的一個婆子巴結道:“周家妹子,咱們這個時候回的是不是尚早?園子門才開,二太太可是吩咐了,叫咱們守到天亮”
周瑞家的狠狠的往婆子的臉上啐了一口,罵道:“這還不是天亮?你當二太太是什麼人,有這個閒工夫等咱們,老太太那兒用早飯,若是遲了一刻鐘,你們幾個可吃罪得起?”
婆子訕訕的住了嘴,心中卻對周瑞家的話甚是鄙夷。
恰她們幾人剛出了院門,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從北門擠了進來,小廚房的柳媽媽正從角門接手新鮮的菜蔬,一見來人,未語先笑:“這不是表少爺身邊的小五子?今日怎麼早就來接表少爺?”
小五子罩著件寬肥的夏衫,粗麻布,又透氣又涼快,正是他這樣年紀的少年喜歡的款式。小五子見了柳媽媽也不打怵,朗聲問道:“柳媽媽早。”
柳媽媽沒兒子,只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兒,看的眼珠子似的,見小五子這樣機靈懂事,心裡別提多喜歡了,忙叫住他:“媽媽這裡有熱騰騰的栗子糕,你吃了再去學堂”
栗子糕是給賈寶玉準備的,在大廚房記賬,食材卻進了小廚房,柳媽習慣多做些預備著送人當人情。
小五子心裡還惦記著大事兒,如何肯多耽擱,撇下句道謝的話就從小院裡的角門裡躥了出去。
柳媽在背後一邊笑罵道:“這小子,倒是個忠心的,”一邊撲打著身上的浮灰。
再說小五子人小身法靈活,沒多時就跑到了紫菱洲,小拳頭剛要往上噼裡啪啦一頓敲,就見門開了一個小縫,晴雯正探頭探腦,一把將小五子拉進了院子。
“怎麼這樣的遲?路上有人見著了?”晴雯急切的問道。
“晴雯姐姐放心,園子門一開我就進來了,只在小廚房碰見了柳媽。”小五子往晴雯身後瞄,“蘭少爺的人都沒醒?”
晴雯努努嘴,指向了視窗:“蘭少爺正在書齋裡做早課呢,那些本該伺候的人一個個正犯迷糊,睏覺呢”
二人一前一後進上了綴錦樓,榮澤端著一碗芝麻糊喝的香甜,一見是小五子,榮澤眼睛立即彎成了月牙形:“晴雯,給小五子一碗吃”
小五子並不客氣,端著熱氣騰騰的芝麻糊狠狠的灌了一口。晴雯嗔道:“惡鬼投胎不成,學裡不是已經預備了吃的?”
小五子舌頭燙的發麻,卻還是禁不住美食的誘惑,待聽了晴雯的話,皺著臉苦笑道:“我只是少爺的小廝,書院可不管我們的伙食,碧蝶姐姐帶的東西都是小糕點小餅子,天又熱,還沒等晌午呢,就已經快餿了。學府裡的伙食又好,又不好錢,我只恨自己沒天分讀書,若不然也跟著少爺拼一拼往書院裡奔了。”
晴雯笑道:“瞧瞧,瞧瞧,感情我們小五子讀書不為別的,就為吃上這幾頓的白食”
對於小五子的尷尬,榮澤適時的扯著帕子擦了擦小嘴,“我們去給姐姐請安。”
晴雯掏出懷裡的銀錶鏈子,說道:“今兒照往常快了些,只怕園子沒幾個人。”晴雯細細的囑咐小五子:“等會兒要是見了什麼人問話,你就說書院裡備考,先生召表少爺早去溫書。”
小五子一邊答應著,一邊按住腰間纏著的牛皮紙。
晴雯俯身抱起了榮澤,叫了跟車的媽媽提著包袱往瀟湘館去。果然如晴雯所說,整個大觀園裡只掃院子的婆子,灰撲撲的往兩側的小徑上掃落葉。晴雯幾個是一溜小跑到了瀟湘館,黛玉等人早就在此靜候,見小五子忙問:“東西帶來了?”
小五子重重點點頭,往門板後一站,撩起寬袍子開始拆解腰間纏好的牛皮紙。
黛玉細心的摸了摸暗黃無光的紙張,果然沒有汗液,對小五子的童言先信服了幾分。
“姑娘萬幸,”小五子笑道:“昨兒下了一場暴雨,地氣不是那麼溼熱,我就算將這畫軸圍上幾十層也未必叫人看出端倪。”
說到做到,小五子還真將白蓮圖纏了幾道重新紮回到腰間。雪白的腰帶往上一掛,誰還能看出裡面的毛病?
黛玉鬆了口氣,千叮嚀萬囑咐道:“稍後見了韓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