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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餘下的兩位爺名不正言不順,只得耐下性子和三皇子去磨。能知道皇上近況的只有燕都統和長公主,燕都統嘛,早就被宣進宮伴駕,長公主又緊閉大門,府上敢有碎嘴的一律發放邊陲。我和曹先生曾拜訪過佟太傅,太傅也無奈之極,連他這位帝師也被無情的阻擋在了太和殿之外。”
曹先生接道:“致遠這株白蓮無異是定心丸。”
黛玉望向那點落墨:“可是蓮心……”
曹先生嘆道:“這也是我等揣測不定的,會不會是四股勢力裡有人向致遠施壓,逼迫致遠做什麼?”
黛玉又開始提心吊膽,她一指鮮紅的血滴子問道:“這與白蓮又作何解釋?”
曹京看了看沈修傑,東平侯世子便與黛玉說了他們兩個的猜測。
“林妹妹也聽致遠講過,血滴子是陛下的私人衛隊,乾的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皇家不好出面做的,都是血滴子在謀劃。我看了此畫後找人去打探訊息,果然有些發現。”
黛玉聚精會神的聽著,唯恐落下一個字。
“朝廷中的大員們不是沒聽過這個神秘的組織,但誰是頭領,能知道的不超過十個人。而帝師佟大人便是其中的一個知情者,他告訴我們,領頭的大哥是陛下年幼時候的一個近身伴讀,我們順藤摸瓜,才知道這人在不久前偶染惡疾,性命垂危。”
沈修傑意味深長的看向黛玉:“我們推算了一下,此人病重,與陛下是一前一後,相差不出三日。”
黛玉抿著嘴角不吭聲,沈修傑又道:“我們還查到,有位雍王,他此番進京似乎就是要接手血滴子的。”
黛玉奇道:“不對啊,皇上他……”他不是上不了朝,重病纏身呢嘛,如何又招了位雍王進京?
話沒說完,黛玉忙住了口,是啦,皇上什麼情況,除了哥哥誰能清楚。哥哥又不敢在這上面明說,能送出一幅畫,已經是冒著天大的風險。
沈修傑面色沉重:“我們懷疑,是有什麼人惦記上了血滴子這支隊伍,從而威脅致遠,要致遠在皇上面前做手腳。雍王與此人是否同路,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屋中沉寂無聲,死一般寂靜,良久,黛玉才問道:“曹先生,沈大哥,你們猜出了是誰?”
曹京與沈修傑面面相覷,話已至此,該說的都明講了,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沈修傑說道:“可能……是皇后娘娘”
黛玉一愣,她以為沈大哥會說三皇子,畢竟三皇子地位穩固,登基是指日可待之事,想從父親手裡接掌血滴子完全可以理解。
怎麼偏偏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後宮不得干政,太祖皇帝下的嚴令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廊下週瑞家的一心二用,又要抻著耳朵往裡面聽,又要應付著婆子們的奉承。越是想要聽仔細,就越覺得耳朵邊嗡嗡的亂響,什麼話音兒都有。周瑞家的眼珠子一轉,索性起身往前走了幾步。
細心看守的香卉打了個激靈,忙陪笑道:“周姐姐”
門外站著的是香卉,周瑞家的往裡一瞄,還有林家兩個面熟的丫頭堵在門檻裡,似乎兩座小門神。周瑞家的心知此刻林家已然有了提防,硬闖只會掃了二太太的面子,於是她拉著香卉東問西問。
“好姑娘,你跟著林姑娘幾年了?以前你們家住在西跨院的時候我就常見你,這一晃兒小一年,姑娘也越發的出挑了”
香卉垂下眼瞼,笑道:“周姐姐謬讚了。”
周瑞家的長長的“唉”了一聲,“不過說了句大實話而已,你是有福氣的,林姑娘是個難得的好主子,只是……”
香卉明知周瑞家的是故意引著自己去問,便打算來個將計就計:“周姐姐但說無妨。”
周瑞家的拉著香卉站到臺階上,遠遠的離了門口,悄聲說道:“只是你們家大半年都在京城外,不知道天子腳下的訊息,表少爺又是連家門都沒進,直接入宮伴駕。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林家的下人們沒了主子約束,誰知道會成個什麼樣子”
香卉笑道:“周姐姐放心,大爺身邊的人都是忠心耿耿,沒一個會耍滑偷懶的。”
周瑞家的翻了個白眼,嗔道:“你這小姑娘懂得什麼?就是那種越和善、越忠厚的老實人才最不易提防。我看著今日來給林姑娘請安的這兩個,說是富錦樓的掌櫃的?”
香卉點點頭:“富錦樓確實是我們家名下的產業。”
周瑞家的不是滋味的咂咂舌,又道:“所以說啊……人人都知道,富錦樓現在火的不得了,風頭直逼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