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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的時候給盧美人捎些信箋。”
小安子知道事已至此,想要完全拋開自己,將一切推卸到盧美人身上已經是不可能了,不過……盧美人既死,小安子也不怕她跳出來與自己對峙,於是說起話來半真半假,只求林致遠能叫他躲過這一劫。
這邊林致遠將信札重新塞進袖筒裡,壓在小安子命門上的腳輕輕挪開,小安子驟然緩解,一時間不知道林致遠打的什麼主意,並不敢輕舉妄動,依舊老老實實如龜殼著地似的趴著。
林致遠半蹲在小安子身旁,低沉的聲音就回響在後者的耳邊:“小安子,我只問你,十八公主的事兒是否已經傳了出去?我可以暫時求皇上留著你的性命,不過你要清楚,一旦邊關戰事湧起,你就是第一個被祭戰旗的人。千萬別想著什麼捨生取義的事兒,人總有弱點軟肋,相信本官,本官一定能找到你的軟肋,識時務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招供,別做無謂的犧牲。”
小安子警惕的看看林致遠,心中不斷揣度這裡面的得失利弊。小安子可不傻,他剛剛說的話有一多半都是真的,自己確實是個孤兒,因為祖父得罪了權貴,為了一家人活命,才甘願做了細作。當年那領頭人說的好好的,必定會善待他們家,不過這些年過去,小安子不能離開京城,家中人是死是活,又有誰能知曉?
親情早就漸漸淡去,小安子可不願意為了死人而搭上性命。
“大人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小安子一個鯉魚打挺就盤腿坐在了光可鑑人的青磚地上,“十八公主出嫁之後,羌夷人並沒對此懷疑,相反,陸陸續續減少了對宮中的監視,再加上皇上下令,竟將上陽宮的人手換了個徹底,小的也是在那個時候被調離到了御膳房。”
林致遠還有些疑竇:“那你們是何時開始察覺到了事情有異?”
“大約三日前,小的來上陽宮看望大管事,卻發現有人將院子裡的腥木菊做插枝,腥木菊是羌夷的特產,總是隱隱散發著一種腥味,不過此物……”小安子話到這裡,始覺得自己道出的秘密有些多,實在是不划算。
正要找個藉口往歪道上引,卻聽林致遠笑著接道:“不過此物卻是化解羌夷細作身上劇毒的一種聖藥,可是?而你當日也絕非是為了探望大管事,你是來找腥木菊的”
小安子被人一語道破玄機,臉上神色大驚。林致遠不贊成的搖頭道:“本官說過,人人都有軟肋,你的軟肋……就是這腥木菊。你當日必定是瞧見了上陽宮新進的宮女端著腥木菊往觀風殿裡走,心生好奇,因為這種花著實不好聞,如果沒有特殊的要求,誰會將它作為插枝擺在屋中。你開始懷疑真正出嫁的是不是十八公主。”
小安子沉默片刻,才低沉說道:“大人已經知道了。是,小的藉著御膳房的便利,給十八公主傳了音信,不過當時真的沒料到公主還在。小的本以為這是個立功的好機會,誰知道昏了頭,就想著要幫著公主逃出去。不過小的敢擔保,除了公主和小人,再沒第三個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林致遠步步緊逼:“那公主人呢?”
小安子緊咬牙關,到了這最關鍵時刻卻一句也不肯再多透露。
黛玉見小安子渾身輕微的哆嗦,忙道:“哥哥,你看這人,是不是服了什麼毒?”
林致遠冷笑兩聲:“還真是毒,不過是犯了毒癮。”他轉而對小安子道:“小安子,這種滋味不好受吧,可惜現在觀風殿裡沒有你最需要的腥木菊,你放心,只要十八公主和你一樣犯了毒癮,就一定要從角落裡出來尋東西,本官不怕找不到她。”
小安子抽搐的越加的厲害,見林致遠走近,勉強伸出手指頭勾著林致遠的袍子,苦求道:“大人,救,救命。”
恰在這時,大門被“騰”的一腳踹開,沈修傑和霍家老四架著個小宦官進了觀風殿,後面跟著雍王千歲。
那小宦官長的眉清目秀,只是臉色慘白的很,腳下似乎虛弱無力,連站也站不穩,全靠這兩個人的支撐,若不然早就成了一灘爛泥。
沈修傑給林致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將人接過去,林致遠含著笑,剛要出手,霍哲海一個箭步上前支住了小宦官的大部分力道。
小宦官的紗帽半耷拉下來,臉上黑一塊白一塊,褲腳上點點汙泥,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霍哲淵笑望著林家兄妹:“林大人,皇上要找的可是這一位?”
沈修傑一聽知道要壞事,姓霍的這傢伙,力氣沒怎麼出,倒是上來就想邀功,也不問問他東平侯世子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