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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早就斷了氣兒。
這大女兒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並不敢上前,隨即想起了不滿十歲的弟弟,轉身就往偏房去。
不大會兒,后街上哭聲震天,那街面上住著的都是老鄰居,早就看周家得寵不順眼,現在一聽他們家大閨女哭喪似的,還不出來瞧熱鬧?
小院子被好事者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更有不怕的往屋子裡鑽,出來的無不紛紛掩住口鼻。當中也不乏和周瑞交好的,口中勸著周家大閨女先去回稟了璉二爺或是璉二奶奶,再商議報官的事兒。
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周瑞的死和二太太脫不了瓜葛。
彼時賈璉正於家中逗弄女兒大姐兒。
這一個可不是鳳姐兒所生,親孃正是當年揚州府買來的瘦馬,現在被抬舉為了姨娘,在小院裡的地位不比新二奶奶差。
賈璉本是信心滿滿的等著抱兒子,最終得來的卻依舊是個閨女,心中不是沒有抱怨,但那姨娘善於討人歡心,手段又多,沒幾日的功夫,賈璉早將大女兒忘到了腦後,由著姨娘滿院子的下人喚女兒大姐兒。他正捏著桃子逗女兒,卻聽外面小丫鬟豐兒來回信,說后街上的周瑞死了。
賈璉激靈靈一身冷汗,忙將大姐兒塞到姨娘手裡,胡亂穿了鞋,俯身問炕下的豐兒:
“訊息可準?”
“當著二爺的面兒不敢胡說,后街上亂的不成樣子,說周瑞是橫死家中,滿牆的血。他家大閨女鬧著要報官,怕這個時候衙役都要到了。二爺……您瞧這事兒怎麼辦?”
賈璉即慌又惱,王氏的陪房是自己命人殺的,扔在了郊外的枯井裡,可下令的卻是老太太,這事兒做的秘密,他也自信不會叫人查處蹤跡來。可週瑞是怎麼回事兒?難道老太太不信服自己,又叫了別人動手?
賈璉頭一個想到的便是賈蓉,暗罵一聲“蠢貨”,穿了衣裳就去賈母的上院。
打黛玉走後,賈母便一直病著,賈赦和賈政都明白這是心病,請了太醫也不見有效,只能慢慢養,這會兒薛姨媽和幾個女孩都在上院陪著,薛寶釵最會說話,單挑那些新奇有趣的講,史湘雲很是捧場,連帶著賈母的心情稍有回緩。
聽得是賈璉來,薛姨媽忙領著幾個小姐去了暖閣,單留下鴛鴦伺候。
“老祖母,出大……”賈璉的話沒說完,鴛鴦忙指了指隔壁的暖閣,賈璉只能將呼天搶地的後半句嚥了下去,湊到賈母的耳邊,將后街上的血案一五一十的說了。
老太太鐵青著臉:“可是你私下做的?”
賈璉忙搖頭,賈母忙道:“你快命人去打聽,看江南甄家的人是不是就在京城,另外,你現在就去蓮花衚衕,把周瑞這事兒告訴林哥兒,他不是與東平侯世子交好嘛,咱們家得藉著五城兵馬司的力。”
賈璉有些不願意造訪林家,扭捏道:“老太太,這事兒犯不著走林家的門路,遞一張老爺們的名帖去順天府,一切都結了。”
鴛鴦見賈母要動怒,忙拉了賈璉出門。賈璉還不知甄家與此事何干,鴛鴦又不能明說,說了一筐的好話才算將賈璉勸走。
晚間果然傳來了訊息,甄家大房太太,甄應嘉的妻子領著嫡長子甄寶玉半個月前就進了京,一直呆在她們姑奶奶家,說是來探訪親戚。
賈母幾乎敢斷定,在後街殺人行兇的逃不出甄家,老太太只後悔怎麼早早的就了結了周瑞家的,鬧出今日這不能收拾的局面。
第二日天不亮,周家的大女兒便披頭散髮的往府裡闖,一口咬定家門慘劇是賈家造的孽,非要府上給個說法。
因她不是榮國府的奴才,璉二奶奶等人不好綁她,只能命婆子將她亂打了出去。這周家小娘子更是個倔脾氣,一紙狀書遞到了順天府衙。順天府的長吏和賈政有交情,不敢接案子,先好生勸了那小娘子回家,後腳就往榮國府送信兒。
不出幾日,冷家的買賣被封,冷子興這才知道訊息匆匆打金陵趕回來,將周家大姑奶奶牢牢鎖在家中,不準人探望。
這周瑞家的案子看似平息了下去,其實后街上是暗潮洶湧,順天府的官差來辦案,只說是周瑞行事不端,惹到了仇家,才帶來這幾乎滅門的慘案。大夥兒似信非信,礙於賈璉等人的yin威,眾人只得憋著好奇。
可說來奇怪,打官司結案那日開始,一到宵禁的時分,周家小院的左鄰右舍便總能聽見奇怪的響動,悄悄探出頭去,甚至能看見黑影翻飛。
一時間人心惶惶,流言就愈演愈烈。
賈母等人不明情況,一面著手將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