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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拼命的向林致遠使眼色,一副救命的架勢。
“這個……”林致遠一遲疑,反倒叫賈政越加的懷疑。“謹瑜只管明說”
林致遠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倒是表弟做了件善事。表舅也知道,朱雀大街一向繁華,南來北往的官商盡是,表弟擺攤子的地兒說來不巧,恰巧壓在東街菜市口與朱雀大街交接的地兒……”
這東街菜市口可不是什麼買菜的地兒,只是這麼一說,原前朝的時候,一溜兒修了幾十棟敞亮大宅子,到了天朝開國,都被些皇親國戚佔去了。義忠親王老千歲壞事之後,和他有牽連的幾乎人家都在這兒住,盡數被先帝收歸了國庫,現在成了督察院的所在。
賈政倒吸一口冷氣,這孽子別是惹到督察院那幫兇神惡煞了吧?
他忙問:“寶玉沒惹什麼大禍吧?”
林致遠心中冷笑:你這寶貝兒子,惹禍從不往小方面著手,一捅就是大婁子。
林致遠嘆道:“督察院新來個右都御使,也不知怎麼就和寶兄弟為了個唱小曲子的吵了起來,還叫著人將他們趕走,寶兄弟一時不忿,兩撥人就動起了手。舅舅也知道,五城兵馬司到底是向著都察院的人,我這次報的是舅舅的名諱,人家看在榮國府的面子上才放了寶兄弟。舅舅若有時間,不妨親自和右都御使走動走動。”
賈政還沒等怎樣,賈寶玉卻對林致遠這一番話大不贊同,忍著疼痛道:“表哥沒看見起因,不好先下結論,分明就是那什麼御史行為不端,欺壓良家婦女,我不過是,嘶……”賈寶玉扯痛了嘴角,卻還是頑固道:“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賈政知道兒子說不出什麼好話來,謹瑜也未必知道來龍去脈,便叫跟著寶玉的下人進來。
賈母一見,忙為寶玉打掩護,裝出不悅的樣子道:“林哥兒好容易來一次,你又好久不見這孩子,現在卻只顧著這些沒用的”
賈政是個愚忠的人,忙笑道:“母親說的是,兒子這就叫人擺酒”
“舅舅且慢”林致遠忙止住了賈政的熱情勁兒,“老太太,兩位舅舅,實不相瞞,此番致遠前來,確實有大事。一來是恭賀二舅回京,二來……致遠要代妹妹給長輩們賠禮。”
賈母眼珠子一轉,她以為林致遠必定是說黛玉衝撞老2家的事兒,也算是他們有心了。
賈母故意抻著長調怪道:“嗨,都是一家子的骨肉,哪能沒個磕磕絆絆的,你二舅母也不是那樣小氣的人。”
賈政對林家兄妹氣昏二太太的事兒早就知曉,他一直對王氏心存偏見,下意識認定此番鬧劇是王氏咎由自取。
賈政哼道:“謹瑜不必致歉,若是你二舅母有錯,我絕不姑息。”
林致遠貌似為難的樣子,良久才站起身說道:“致遠叫老太太失望了。此番賠禮不是為二太太,卻是為賈家的名聲,致遠也知榮國府百年聲譽來之不易,可為了林家先輩們能明目……致遠也只好得罪了”
賈母訝然:“林哥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致遠得知,當年姑母懷有一胎,是府上二太太使了巫蠱之術,叫林家痛失骨肉,今已搜尋了證據,致遠要替我家二嬸去順天府擊鼓鳴冤,狀告二太太殺人害命”
林致遠一席話驚得屋內屋外鴉雀無聲。
賈母和賈政被打擊的不小,倒是賈赦率先回過神。賈赦恨恨的罵道:“表外甥,你這不是將我們家往絕路上逼嘛你小小年紀,怎麼心腸如此歹毒”賈赦深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他雖樂於見到二房事敗,可也不容外人欺負到賈家的頭上。
林致遠看向賈母,老太太滿是不贊同的看向自己。林致遠長嘆一聲:“難道諸位都忘記了?我的二嬸才是你們的親人”
眾人一愣,似乎才記起林致遠說的二嬸就是賈敏。
賈……敏好多年不曾在耳邊出現過的名字,賈赦和賈政都怔怔的陷入了回憶。
林致遠冷眼旁觀著,說道:“二嬸一生無子嗣,這是她最大的悲痛,只怕如今入了祖墳也不得安寧,要不是二太太,林家如何會有慘劇?幾位正是二嬸的生母、親兄,不想著為她報仇,難道卻要包庇惡者?”
賈寶玉梗著脖子,衝著林致遠嚷道:“說話要講真憑實據,別以為表哥救了我就能對我們家指手畫腳,幾位長輩都是最明理的,斷不會因為你的隻言片語就給二太太定罪。”
賈政忙喝道:“寶玉,怎麼與你表兄說話呢”
賈寶玉因剛剛喊話,臉上已經滲出了血絲,只是為了母親他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