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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猜想著表少爺或許是嚇唬老太太,若不然怎麼平白告訴了她?反而不當著老太太的面兒講?鴛鴦這一遲疑就到了第二日。
賈母起床後第一件事兒就是叫賈璉去順天府外面等著,看林家是不是真的那般絕情。直等到中午,賈赦幾個餓的是飢腸轆轆,也不見賈璉回來。
眾人稍有喜色,賈赦剛想勸賈母幾句,就見賈璉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一臉的哭腔。
“老太太……”
賈母知大事不好,卻強裝鎮定道:“快說,出了何事?是不是順天府那兒有了訊息?”
賈璉一拍大腿,哽咽道:“林致遠那小子,這是下了狠手,我奉老太太的命去順天府外候著,左等右等不見人來,以為沒了大事兒,正要走,順天府的一個小書吏偷偷出來找我,那人原和我是舊識,才和我講了大實話。原來林致遠早在昨日就將狀紙送到了順天府尹那裡,順天府尹認為事情牽扯到了貴妃娘娘的生母,需由宗人府備案,他們二人便商議今早一起去宗人府。這會兒……卷宗只怕已經送到皇后娘娘的案頭了”
賈母心頭的弦砰的一聲就斷了,渾身軟綿綿的靠著鴛鴦,一邊還不死心的說道:“給我換衣裳,我要進宮面見皇后娘娘”
眾人心知肚明,老太太這是要下狠心全力保住元春。賈赦跪在地上,一把摟住賈母的腿:“老太太去不得,若去了就是不打自招,如今只有緊咬牙關,無論那林致遠拿出什麼證據,只和咱們家沒有關係,橫豎有弟妹擔著,娘娘年歲小,不知當年實情,或可還能逃過一劫。”
賈母一腳就踹在了賈赦的心窩上,罵道:“我怎麼就有你這麼膽小怕事的兒子。”
賈母能有多大的氣力,賈赦跪在地上沒動分毫。“不是兒子膽小怯懦,而是弟妹這事兒出的叫人心寒,我就敏兒一個妹妹,昨兒一晚上沒能安生,只一閉眼就想到我那可憐的妹妹求我。母親,恕兒子不孝,要在您面前替我唯一的妹子叫聲冤”
賈赦還真是一宿沒睡穩當,可他琢磨的是怎樣才能叫賈家從裡面脫身,想來想去,只有棄了王氏這顆棋子。若皇上問賈家的罪,只說是王氏善妒,他們賈家才是苦主,要替姑奶奶叫冤。
賈母瞧了瞧義憤填膺的大兒子,再看沉默不語的小兒子,知道賈赦的話是無奈中的上策,可到底要經過賈政的同意。
“老2,你怎麼看?”
賈政悶悶的回道:“昨兒,兒子就想和謹瑜說,王氏若真有罪,我頭一個不饒她。”
兩個兒子是一個聲調,倒也省去了賈母許多麻煩,也罷,現在最要緊的是從這場官司裡抽身。賈母吩咐道:“這件事先瞞著王家的人,咱們既要脫身,總該有個墊背的,不能叫他們先下手。另有,打點內司局,遞上咱們家的牌子,請旨明日進宮,我要將咱們家的委屈一五一十的和皇后娘娘闡明。”
賈赦喜道:“母親英明,這一番入宮,定能叫皇后娘娘站在咱們家一邊。”
賈母無奈的看著歡天喜地的長子和有些發蔫的賈政,嘆道:“你們要記得,母親此番進宮……無論元妃娘娘得男得女,將來再無機緣問鼎寶座,今後,咱們就是皇后娘娘的一條狗,只能巴望著七皇子成就大業”
賈母不會理兩個兒子和賈璉的欲言又止,只道自己倦怠了,要休息。各位老爺訕訕出了上房,又將各人的差事交代了一番,匆匆出了賈府。
賈母院中有個三等小丫鬟,是周瑞家的一個遠房親戚,託了關係才進上房當差,做事卻從不出彩,兩三年的功夫,大家也漸漸忘了她的來路,只當平常家生子一般待她。
今日賈母和兒孫們的密談,這小丫頭只在窗根底下聽了七七八八,這也難怪,大熱的天,誰還刻意關窗了。等賈政他們一走,小丫鬟撒腿就跑去了榮禧堂,倒豆子一般將聽到的講給了王夫人和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一聽,忙說:“太太,咱們可怎麼辦?賈家擺明了要拿咱們做替罪羊要不叫我女婿騎快馬去找大舅爺?”
王氏現在是出氣多,進氣少,臉色蠟黃蠟黃的,已經是油盡燈枯之勢。聽見小丫鬟的話,難得沒有多大的波動,只輕笑道:“咱們上次接到大哥的信是在什麼時候?”
周瑞家的一怔,“約莫有一兩個月了吧?”
“大哥人在途中,早就該進了京,卻沉痾病重,耽誤在了半路,我若寫信去,不但不能叫大哥回來救我,反倒害了哥哥性命。”
周瑞家的急的冒了汗,她是王氏的陪房,當年的事兒少不了她的份,二太太半死之人,什麼也不怕,可她怎麼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