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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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卻覺得眼淚都已經凍在了心底。
“莫長染,你覺得戳人傷疤很好玩麼?”
隱約間,我第一次聽朱離用這種冰冷的語氣與人說話,我第一次聽他不顧身份連名帶姓的稱呼莫長染。
“朱離……”我聽見自己輕聲喚他,喚得如此無力。我不想讓他因我與莫長染鬧翻,我不想成為他的負擔,我不想讓他在此情此景之下還這般維護我保護我。
“我以為……”莫長染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以為什麼?他以為我既選擇了朱離,便不該為張義再痛!是啊……我不想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尋求著溫暖安慰,卻在為另一個男人心疼!
朱離攬著我的手臂卻略用了幾分力氣:“你以為如何?你以為讓我親手拿到了這顆珠子,便能解開所有的謎題?你以為這樣的示好,便是所謂的有誠意?”
朱離冷笑,時值陸管家敲門而入,彷彿沒看見屋內的箭拔弩張,面色淡淡,手中是莫長染的藥箱,銀針,烈酒,一一擺在桌前。
朱離輕輕扶我坐穩,忽然手掌一翻,已從陸管家手中拈了一枝銀針在手。我因心慟及眼疾瞧不真切,再轉眼間,卻見他長袖舞動,身形未動,另一隻手直抓向莫長染的肩膀,依稀間陸管家的手似乎動了動,卻聽莫長染喝道:“住手。”
待燭火靜下來時,莫長染的一隻脈腕,已然在朱離手中。
“你果然……不會武功?”朱離面色雖冷,但卻閃過驚訝。
“我自小有隱疾,師傅傳授醫術治癒我病症時,已然錯過習武最佳時間。”儘管自己的生死要穴在朱離手中,但莫長染卻依舊神色淡然,“何況有武功又如何,我父王武功蓋世,終難逃抑鬱早逝命運……這世上,自然是有比武功重要的東西。”他似解釋,似嘲諷,說罷,卻抬眸定定望著朱離,淡淡一笑,“只是不知道,靜王爺露了這一手‘拂花摘葉’的絕世武功,又是為何?”
朱離他低頭看著另一隻手中的銀針,忽的一笑:“我只想告訴你,就算沒有這顆珠子,這份秘密我依舊可以給你!”
話未說完,銀光一閃,銀針已刺破莫長染的手指,頓時,一顆殷紅的血珠自莫長染的指尖滴下。朱離長袖一捲,一邊桌上一隻裝了酒的磁碗已至他手中,剛好那滴血,直落入當中。
莫長染眉端一動,卻神色如常。此時朱離已然鬆了他的手,將碗放在他手中,用銀針將自己的手指也刺破,二人的血共同落入磁碗。
看他如此,我心一凜,縱有滿心疼痛,亦不得不為朱離的舉動所驚——我和白皓天沒滴血認親,他們倆,一個姓朱,一個姓莫,一個皇室,一個異姓,卻是認得哪門子親?!
然而,看到上好的白磁碗中的兩滴血漸漸相融,神奇地化在一處,不止我一個人變了面色。
我下意識抬頭,這回,終於見一向淡定從容,彷彿天下蒼生萬物盡在掌握的寧王爺的臉色一點點蒼白了起來,那端碗的手,也有了絲絲顫抖。
朱離抬頭,緩緩道:“現在,你還想知道盒中的秘密麼?”
揭謎題
“建元十年,世宗皇帝御駕親征北金國邊關潭西被圍受傷,幸得鐵騎將軍莫軼救駕途,陛下先行返京,於途中救下一名受傷的年輕女子,帶回宮中封為程昭儀,建元十一年,程昭儀為陛下誕下一子,世宗皇帝龍顏大悅,又封程昭儀為淑妃,賜二皇子名英。建元十三年秋,鐵騎將軍莫軼大敗北金於平崖後關班師回朝,世宗皇帝攜文武百官、後宮諸妃於金鑾殿上為莫將軍接見洗塵封賞。誰知莫將軍醉酒之後極是失態,竟與陛下拔刀相向,被御前侍衛擒獲,押入天牢。幸陛下聖明,言莫將軍曾數次救駕有功,加之屢有戰功,只是酒後失態,並無大過,又有靜王作保,才說服一眾朝臣,將莫將軍從天牢放出。而後,莫將軍解兵刃於宮前,與世宗皇帝長談徹夜,第二日,陛下殿前免莫軼鐵騎將軍之職,封莫軼為寧王,卸兵權,赴平遠,只做閒淡散人……半月之後,不到兩歲的二皇子竟染風疾之症夭折,不出三日,淑妃亦悲傷過度而香消玉殞,世宗皇帝極是傷心,一年之後竟追封淑妃為淑敏皇貴妃,與二皇子合葬於西南皇陵自己的陵寢旁……”
朱離一番話說下來,莫長染蒼白的面色已然恢復幾分,神色間是故作淡定的清冷:“靜王爺何時成了史官了,把大奕朝那種宮幃野史說得頭頭是道。”
朱離道:“寧王爺應當是聰明人,這一番是宮幃也好,野史也罷,與你的身世,只怕再密切不過。”
“靜王爺好口才,這青口白牙,就把本王劃到了朱氏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