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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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下,搖頭笑道:“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會忘了?只是長時間這麼平放著,萬一再有什麼顛簸,腰會受不了。”
我見他眼中有一絲動容,靜了片刻他才輕輕道:“我……已經習慣了。”
我的心一痛,手輕輕撫過他的腿,感受著那與以往不同的堅實。真的不敢再想,當時他所經歷的那些痛,身心俱傷的痛。
這個男人啊,究竟有怎樣的忍耐力,可以把自己逼到那般境地,還能頑強活著?而讓他能如此隱忍的秘密,又究竟是怎樣的沉重?
我忽然有些憎恨那個秘密,張了張口,卻終是沒說出來。我不想賭他回答給我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想為難他把不想說的事情說出口,而想當初在草棚裡我一時衝動讓他答應以後都對我講真話的要求,如今回想起來,終究是太傻太天真了。
被他把所有的心事都讀出來的感覺其實並不好,我尚如此,推己及人,又何苦兩難?
感覺到我的手一緊,我抬頭望著他。
“我不是柳下惠。”他忽然離我近了些,撥出來的氣息拂在我臉上。我驀地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看到還在他腿上的自己的手,臉“騰”地就紅了,如被蛇噬般就向後躲去,卻忽然想到這車廂太小,只怕我的腦袋這回真要與車壁更加親密接觸,然而去勢過疾,我只有嘆息認命的份,誰知朱離忽然間身形動了動,長臂一伸,將我撈了回來,牢牢攬在懷中。
這下不光臉紅,我覺得腳指頭都紅了。
然而在他懷裡,我卻動也不敢動,覺得一雙手放到哪裡都不對。他,從來沒有這樣抱過我!
其實在世子府裡,我們很少有這樣的親密接觸,除了我們同睡一床我憐他的寒毒入體時,會似八爪魚一樣抱著他之外,但往往第二天醒來,我便已經嚴嚴實實的裹在自己的被窩裡了。何況那時他身有隱疾,我亦有心結,彼此只是取暖安慰,卻無非份之想。
而如今,我倒在一個溫暖而健康的男人的懷中,這個懷抱既熟悉,卻又……陌生。
“怎麼了?”他溫熱的呼吸就在我頭頂,我居然瑟縮了一下,然後道:“癢。”
他似沒感到我的不適,輕聲嘆息,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語氣,卻讓我聽出了歡喜和滿足的味道。於是,我說服自己慢慢放鬆下來。
“未浠……”他輕輕喚我。
“嗯?”
“未浠。”
我又應,見他還不語,我動了動,想抬頭看他。
他的手臂卻又緊了幾分,我被禁固在他胸前。
“未浠未浠未浠……”他又一連串的喚我,我不由好笑地道,“柳下惠是鸚鵡變的?”
“這裡沒有柳下惠,只有大灰狼。”他也笑,卻也沒再動,過了會兒忽然道,“我沒事,就是想好好喚你,只覺得眼前跟夢一樣,我沒想到這一生一世還有機會能這樣抱著你……”
朱離,很少說這樣的話。
我也從沒想到過,在經歷了那許多生死是非恩怨種種之後,我們還可以有這樣靜謐溫馨的時刻。可是……我心下滿溢的,不止是感動,還有……不安。
然而,我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偎在他懷中。
車不停地在搖晃,我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昏昏欲睡。
“未浠。”
他似乎又在喚我,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然後聽他輕輕在我耳邊的嘆息:“這一次,一定要信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
我潛意識裡覺得他的話中含了太多東西,想讓自己立刻清醒過來,可是意識好像脫離了身體,不知道要飄向何處,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
再醒來,天色已黑的。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好久沒有睡過這麼沉的覺了。
伸手摸了摸,竟然是張很舒服的床。上回睡床好像已經是前世的事了一樣。我按了按額頭,方找回了些記憶,從馬車到床,這裡不出意外,應該是寧王府吧。
隱約見屋中的桌前坐著一道黑影,我揉揉眼,下意識就道:“朱離,幹嘛不點燈?”話音未落,火石聲起,燭火被點亮,滿屋的燈光映著那人的臉,竟然是——張義!
泣血辭
張義?我心頭微驚:“怎麼是你?”
燈火搖曳,映著張義的臉彷彿也陰晴不定:“怎麼,跟正牌夫婿合好了,就把姦夫拋在腦後了?”
話一出口,我已後悔,此時聽他如此說,我更是心裡難過,並不在意他言語間的嘲諷,猛地起身:“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