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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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似乎方發現了我的存在,微緩了面色柔聲道:“世子突然發病,始料不及,讓白姑娘受驚了,清揚,你還是先帶白姑娘換個院子安頓下來再……”
他說得直接,我愈發明白。我如今……什麼都不是。
於是我搖頭:“不必,人命關天,未浠這點眼力價兒還是有的,寧王殿下和水院判救人要緊,我這幾天躺得身上極是不舒服,如果寧王殿下不嫌我唐突,我想到院子裡走走……”
水清揚似乎一怔,嘴動了動,一旁的莫長染卻點頭溫言道:“姑娘自便,只當是自己家,不必客氣……”
水清揚深深回眸看了我眼,眼神依舊複雜,但終是先我一步,匆忙走出了門。
我向著他的背影凝視了一會兒,也緩緩步了出去。
我知道,也許水清揚會認為我應該留在朱離身邊。是的,我也以為我會留在他身邊,特別是在他這般危急的時刻。
可是……可是在我最危急的時刻,他——朱離,又在哪裡?而讓我一次次陷入危急時刻的始作俑者,又是誰!
我咬牙,一步步強迫自己向外走,強迫自己不回頭!
有些事情,發生過,就會永遠橫亙在那裡;有些人,錯過了,就不能再挽留和強求!
院外彩霞滿天,夕陽無限風光。
從院子向南看,居然能看到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悠然見南山”……而那個答應我“採菊東籬下”的諾言,其實卻早已成了——謊言!
我用力搖頭,企圖甩去種種傷感和不堪的記憶。
邊塞的山,不似江南的秀美精緻,不似京城的蔥綠挺拔,卻有一種魏巍而悲壯的蒼涼。
我是北方人,我果然還是喜歡北方的種種風物。又或者,邊關是個不錯的地方,不是京城,不是西遼,不是江南,遠離一切曾經發生的往事,可以讓我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自由自在,自生自滅!
我向外走,無聲無息,漠然孤單,有人向裡走,熙熙攘攘,步履匆匆。人生就是這樣,來來回回,去去留留,沒有人誰因為誰而停住腳步,沒有誰會因為誰而無法生存……
我正在順著長長的迴廊向前走,突然覺得眼前有一黑影擋住去路。
我凝眸,那人長得頗是威武英俊,幾分俠義幾分正義幾分氣勢,猶記得在官道初次相遇時候溫和敦憨的笑,而此時眼神淡漠疏離,隱隱透著敵意和厭惡——果然這裡人人都是演戲高手。
我嘆息:“陸大人,借過……”
陸言只盯著我,一言不發。
“我只是四下逛逛,寧王都已經同意過了。”我再嘆息。
“我倒希望你走,可是有人不希望。”陸言緩緩開口。
唉,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水清揚!
朱離都昏過去了,莫長染還派了他一堆的傳話工作,他又身有重傷,他怎麼還能有工夫留意我的動向?
而且,還找來這麼一個我們彼此相看兩相生厭的人!
我不理他,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繞道而行,誰知他竟跟在我身後。也許寧王也會提防我,但以他的處事手段,只怕最多是暗地裡派人監視我,卻不必像眼前這人一般做得這般明目張膽吧。
我隨手扯過來一個經過身邊的婢女:“麻煩問一下,嗯,那個……”我頓了下,方又道,“茅廁在哪裡?”
那婢女瞥了眼我身後的陸言,面色似乎微紅了下,才小聲道:“回白姑娘,您原本住的院子裡就有……從這個迴廊走到頭,向左邊轉,過了那個月亮門,也有……”說罷,低頭跑開。
原來人人都知道我是“白姑娘”,我不由苦笑。
卻聽身後有人冷笑,聲音不大不小,剛剛讓我聽到:“不知廉恥。”
我扭頭笑:“原來去茅廁也是‘不知廉恥’,那天下人人都沒了廉恥,只怕您連自個兒都罵進去了。”
陸言一怔,氣得面色有點發紅。
我再接再厲:“陸大人這也是在去‘不知廉恥’之所?原來竟是同路人……”
陸言果然頓住了步子,我緩緩向前,只覺得背後兩道目光火辣辣地盯著我,彷彿能在我後背燒出兩個洞來。
姑娘我最近沒心思罵人,但不代表我就是軟柿子。像這種自命正義不凡、清高守義之人,就得這樣擠兌才行。難怪有人曾說,人至賤則無敵!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