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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三年前就向令尊提出神聖的諾言。”
三彪向張中明獰笑著說:“中州鏢局一天不關門,伏牛三彪打擊的行動決不中止。小輩,你認命吧!”
三彪身材高瘦,三角臉弔客眉,目光陰森如利鏃,狠盯著唯一神色安祥的彭政宗。
“好像多了一個人。”三彪向大彪冷冷地說:“老大,原來他們安排了接應的人,難怪盧老失算了。”
“沒有幾個接應的人,中州鏢局能派出的人都派到京都方向走鏢去了。”
大彪笑得十分得意:“就算能多派來幾個,也註定了可悲的命運,咱們全部把他們埋葬掉,多埋一個費不了多少工夫。”
官道南面人影冉冉而至,共有兩個人,並肩急步而行,腳下如行雲流水從容不迫,但速度仍然快得驚人。
果然不錯,走在左面的人,赫然是先前那位不起眼的騎驢老人。
但這次出現手中已多了一根龍紋鴨舌槍,平時可當作柺杖,作為兵刃威力驚人,鴨舌中空,可噴出一種歹毒的煙霧,這是毒手瘟神的活招牌,江湖白道群雄聞名色變的兇魔。
姓王的鏢師見多識廣,一眼便看清了右面那人的身分。
他如見鬼魅般打一冷顫,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失血,渾身發抖,眼中出現驚恐絕望的光芒
“血……血魔申……申屠震天……”
王鏢師顫慄著說:“這……這兇……兇魔怎……會在……在此地出……出現?完……完了……”
兩個兇魔往路中一站,毒手瘟神眼中,有厲惡怨毒的表情。
“申屠兄,這是不可能的。”
毒手瘟神訕訕地說:“兄弟的瘟毒萬試萬靈,決不會失效,他們……”
“盧老哥,這是比青天白日還要白的事。”
血魔申屠震天的口氣充滿嘲弄:“我當然相信你的瘟神毒很了不起,嗅入體內定期發作,倒下去就爬不起來任人宰割,天下間別無解藥。哈哈!盧老哥,你要我相信眼前的事實呢,抑或是聽你吹牛?”
“盧老。”
三彪欠身恭敬地說:“他們多了一個人,也許多出的這個負責接應的人有解藥,他們發作的時辰,也提早了半里左右;盧老不是說他們會在松林南面發作嗎?這裡是林北呢!”
“這個……”毒手瘟神語塞。
“算了,還是依老夫的主意,讓老夫宰光他們便了。”
血魔怪腔怪調地說:“盧老哥怕驚動官府,所以主張毒死他們,堅持要用瘟毒下手,既然失敗了,就由老夫動手善後吧!唔!十五個小輩,片刻工夫就夠了,老夫這把血星劍,快半個月不曾喝過人血啦!”
一聲龍吟,紅光閃閃,三顆紫赤色星形圖案光芒耀目,武林朋友心膽俱寒的血星劍出鞘
張姑娘絕望的目光,落在彭政宗的臉上。
他淡淡一笑,向張姑娘點點頭表示會意,揹著手舉步向官道走,邁出的腳步冷靜而從容
“血魔申屠震天。”
他向對方接近,神色漸變,變得虎目冷電四射,不怒而威,渾身散出危險的氣息:“我聽說過你這號人物。在下與你無仇無怨,天南地北各處一方從未碰頭,所以在下不希望與你結仇積怨。如果閣下與中州鏢局有過節,按理該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結算,閣下在江湖位高輩尊,怎會先下毒暗算,再……”
“小輩你給我閉嘴!”
血魔暴怒地叫吼:“說,你小子是中州鏢局的什麼人?你打算給老夫講理?”
“在下與中州鏢局毫不相關。”
他冷靜地說:“倒是真有與前輩講理的打算。至於雙方的仇怨……”
“你小子少給老子逞口舌之能,亮名號。”
“在下姓彭,名不見經傳,有名無號。”
他仍然保持從容的風度:“不過,在京師賣了多年的膏丹丸散,因為不修邊幅,診費特別貴,賺了不少銀子,所以京師的達官貴人,皆戲稱在下為千金一帖彭郎中。”
後面,張中明向乃妹低聲說:“我們有救了,聽爹說過這位京師怪醫,難怪瘟毒傷不了我們。”
“唔!老夫以乎聽說過你這個人。”
血魔冷靜下來了:“但卻沒說你會武功,你只是一個下九流的高明騙棍。你走吧!老夫不殺混口食的小輩。”
“老天爺保佑你。”
彭政宗笑笑說:“前輩一念之慈,好心會有好報的,可是,在下不能走。”
“什麼?你竟敢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