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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兩朵斷腸花。
原來住在太平棧的兩位船夥計,破曉時分被人發現死在床上,死狀與前幾人相同,屍體上各留下一朵斷腸花。
拔山舉鼎堅持要陰陽扇回家坐鎮,以免再發生血案,但遭到麻三始的堅決拒絕,女人放起潑來,男人真無可奈何。
陰陽扇留在麻三姑處,他捨不得離開。
正如麻三姑所說,這裡比徐家舒服多了,可把拔山舉鼎氣得跳腳。
白天是安全的。
早餐畢,陰陽扇帶了天罡地煞,說是要到處走走查線索,入城出城走上了北門至赭山的大道。
大道邊是一座樹林,林北岔出一條小徑,穿越兩處竹木叢生的坡地,通向兩裡外的周家。
周家的莊院在望,前面的竹林內,突然出現神劍周百川的佩劍身影。
接著,魚貫出來了八名老少,其中有周百川的愛女周倩倩。
這位年方二八,剛邁向成熟芳華的美麗小姑娘,怎麼看也不像個家學淵源的劍術高手,青衣布裙,梳代表閨中少女的三丫髻,顯得清麗絕俗。
九個人左右一分,列陣以待。
“百川兄。”
陰陽扇親熱地抱拳搶先行禮打招呼:“昨晚令媛及時現身,及時見機邊走,給足了面子,在下非常謝謝。”
“你胡說些什麼?”神劍周百川沉聲問,真搞不清對方在弄什麼玄虛。
“別裝佯了,百川兄。”
陰陽扇邪邪地笑,目光貪婪地在倩倩姑娘身上轉。
他從呈現美好曲線的胸口往下移:“像麻三姑那種地方,令嬡也敢出入,呵呵!這就不像是名門淑女大家閨秀了,是吧?”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在玩弄什麼陰謀詭計?”神劍周百川肝火上升了。
周家住在城郊,怎知昨晚河口街所發生的事?
“沒有陰謀詭計,百川兄,在下是專誠趨府道謝的。”
陰陽扇神色漸變,變得陰森冷酷:“道謝是一回事,在下日前所提的條件又是另一回事,因此順便提醒你老兄,三天的期限將屆,務請速作決定。
在下已離開徐家,目前落腳在麻三姑的花船上,令媛不必到徐家了,可到花船上與在下接頭。”
“天殺的!”
神劍周百川怒火焚心:“你竟然如此羞辱我周百川,要我的女兒到那種地方……”
“百川兄,不要假道學。”
陰陽扇槍著說:“麻三姑的花船有什麼不好?全城一大半有錢有勢有地位的人,都往那兒跑,令嬡昨晚就曾經上了船……”
錚一聲劍嗚,神劍周百川憤怒地撤劍出鞘。
不等周百川亮出門戶準備,陰陽扇已一聲長笑,手中怪扇一拂,特製的扇面一面白一面黑,晶芒耀目。
人如電火流光,突然搶進出其不意發起狂野的攻擊,扇動風雷俱發,迎面削到奇快絕倫。
神劍周百川驟不及防,立即手忙腳亂飛退走避。
這些自詡高手名家的人,與人交手有一套麻煩的禮數,如果是以武會友印證禮數,並沒有什麼不好,但真要生死相拚,麻煩的禮數規矩必定自縛手腳,絕難主宰機先。
劍對不住無孔不入的扇招,僅片刻間,神劍的衣褲已成了七開八裂的破衣,捱了十餘扇之多。
陰陽扇並不想要神劍周百川的命。
他要別的東西。
雙方的藝業相去太遠,神劍周百川手中的劍完全無法遞出,也封架不住綿綿不絕貼身削打的怪扇。
那把怪扇乍黑乍白閃動如電,業已令他眼花撩亂,頭暈目眩,一削一條痕,一敲一下痛,衣衫被削得七零八落,血染透了破衣,發瘋似的推劍狂亂地左閃右避佔全陷入捱打的狼狽境界。
七名子弟全嚇呆了,未奉命令又不敢冒失地加入救應。
倩倩姑娘花容變色,銀牙一咬,伸手奪過一名子弟的長劍,驀地大喝:“住手!”
喝聲中,她揮劍衝出。
“錚!”怪響震耳,陰陽扇一扇震偏了周百川的劍,扇尖突然鍥入,頂在周百川的咽喉下。
“姑娘來得好!”
陰陽扇獰笑著說:“光天化日之下,此地也無水可跳,在下得看看你能否逃得掉。”
周百川像條垂死的老牛,臉色灰敗渾身血汗,扇尖頂在咽喉下,像是快要崩潰了。
周倩倩大駭,在丈外止步,伸出的劍在發抖。
“放了我爹。”她喪膽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