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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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說什麼好聽話,大有準備裝傻拖延到底的意思。
“靜虛師太與幾位師妹也請到宴席上稍坐,敝派為了今日,好多天前就準備好極豐盛的菜色,期望能夠讓諸位有賓至如歸之感,妳們既是遠道而來,總不能不吃這一頓飯吧。”宋遠橋見靜虛師太幾乎欲言又止的神色,只裝作未見,還笑盈盈地拱手請幾人入席。
“那倒是…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靜虛心虛地笑了笑,揮起拂塵向張三丰等人又行個禮之後,才領著幾位師弟妹隨武當派的小道童前去宴席上落坐。
宴席之中,不少人的目光都放在幾個年輕的武當弟子身上,似乎在找尋什麼目標,只是他們想找的那個人,眾人僅知對方身受寒毒之苦,按理當是瘦骨嶙峋的外貌,偏偏尋來尋去就是找不到符合的人,大家更不敢向武當派的人多問一句,便私下以為張三丰他們是不願意讓個半死不活的人出來破壞氣氛,所以才沒叫眾人見到。
在最前面的幾張桌子,除去正中央那張大桌,其餘的桌子都讓宋遠橋安排他們師兄弟名下的幾名嫡傳弟子分別坐著,因為年紀差距不大,外人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些人真是不懂禮貌,吃個飯還老是東張西望的,不知道想做什麼?”宋青書與張無忌比鄰而坐,他見到宴席上總有幾顆一起一落地看來看去,不由得冷笑一聲。
“程姐姐早說過武當難得辦一次喜事,她怕有人像前兩年一樣渾水摸魚,又攪得咱們武當不得安寧,所以特地將我改頭換面一番,好叫他們認不出來,只要那些人找不到想找的,他們自然不敢隨意尋事。”張無忌低聲說道。
“四嬸也是厲害,連我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宋青書一直看不出他那位四嬸除了醫術毒術之外,還有什麼拿手的長處,今日才知她竟然也懂易容之術。
“很好玩吧?程姐姐說改日也可以教教我們的。”張無忌笑盈盈地說道。
“你還不想改口啊?以後得喊一聲四嬸的,明日之後再叫錯的話,小心四師叔生氣罰你。”宋青書見張無忌一口一個程姐姐,又禁不住地警告一聲。
“哦!”張無忌只是憨憨地點點頭,然而會不會改又是兩說了。
因為之前張松溪和程靈素尚未拜堂完婚,程靈素自然不會想到該提醒張無忌改口了,而且她私心覺得這姐姐和嬸嬸絕對是差了一個輩的稱呼,可是她才二十歲而已(?),就要升級成長輩了?!不說程靈素自己覺得彆扭且介意,便是換成任何人,誰也都會傾向於聽起來年輕一些的稱呼吧?所以她就默許張無忌繼續叫她姐姐了。
一直到宴席結束,那些本打算趁虛而入的人始終找不到要找的目標,就是想要摸到外頭尋找,也總會有武當的弟子‘適時’地出現攔住他們,而且個個客氣有禮,叫人越發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折返原路,繼續喝喜酒。
等到下午,眾人向宋遠橋等人告辭下山的時候,只除去似乎有那麼幾個不怕死想爬牆鑽樹,溜進後山內宅,最後卻不知去向的小輩之外,大多數人都是維持著表面上的笑容,其實心底已經萬分失望地下山回家了。
至於半路上有多少小門小派收穫自家突然又出現且醉到不醒人事的弟子,自然也是各人冷暖各人知了。
靜虛從離開大殿之後,都沒曾有機會再與宋遠橋他們搭上話,就是一向溫柔敦厚的殷梨亭對眾人也多有疏離之意,一向藉著與紀曉芙閨密的身份,而能站在殷梨亭,和他攀談幾句的貝錦儀是其中感到情緒最為失落的一個。
靜虛一行人來到大門邊,只見宋遠橋和俞岱巖等人在那裡親自送著幾個有身份的江湖人士離開,卻也知他們怕是沒有心想與自己多說什麼,只能淡淡地來到幾人面前,說道:“宋大俠,時候不早了,貧尼與幾位師弟師妹也該告辭,待來日有機會再與各位敘舊。”
“天色已晚,師太與幾位一路小心…。”宋遠橋一臉笑意地拱手說道。
靜虛故作從容地行禮辭別,然後轉身向山下而去,貝錦儀步伐緩遠地走到最後,她突然回頭來到殷梨亭面前,說道:“殷、殷六哥,你放心吧!紀師姐肯定不會有事的,她說不定很快就會回來了。”
“在下知道了,貝姑娘請慢走。”殷梨亭僅僅語氣平靜地回了一句,卻看不出他心中是喜是憂。
“我…我走了。”貝錦儀沒想到殷梨亭只有說這麼幾個字就不再理會她,與她所料想的完全不同,心中大失所望,只好垂頭喪氣地轉身離開。
“據說昨日四弟妹有幸親耳聽見丁姑娘與貝姑娘私下說的一些話,還直言貝姑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