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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怎麼回事?”
陳瑞本待回話,可馬伕人這等口氣,他心裡頓生惱怒,於是索性低頭請罪再不多說。果然,馬伕人也沒興趣多問,隨意訓斥兩句就摔下了窗簾,而他也不多留,見那邊陳衍正坐在馬上左顧右盼,而陳瀾已經下了韓國公府的車,披了斗篷在丫頭和媽**簇擁下往後頭一輛車行去,而韓國公府的人已經簇擁著張惠心的車馬駛進了西角門,他立時三兩步趕上前去。
“三小姐。”
才到車前的陳瀾乍聽得後頭有人叫喚,立時轉過了頭,瞥見是陳瑞,她想起剛剛正是其去西角門上通報的,當即站住了,又開口問道:“可是有事?”
“是。”陳瑞見四下裡除了那些奉命來接韓國公入宮的軍士,還有侯府的眾多家丁親隨,說話極其不便,可這時候也顧不得還得避開紅螺和田氏了,他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最簡略的話最輕的聲音說了剛剛聽到的兩個訊息,末了才說道,“小的尚不敢稟告二夫人。”
“那就先不要稟告了,回府再說吧。”
陳瀾強忍心中震動,淡淡地點頭吩咐了一聲,旋即就踩著車蹬子上了車。坐定之後,見紅螺和田氏雖穩穩坐下了,可一個雙手緊緊絞在一起,一個則是死死抱住了胳膊,她哪裡不知道兩人全都異常緊張。隨著轎車的重新起行,她再次看了一眼那等在了西角門外的軍士,便放下了那窗簾的一角,可轉身坐好時,她就發現對面的陳汐已經看了過來。
“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這樣的訊息侯府必定已經知道了,陳瀾思忖並無隱瞞的必要,所以此前大街上的動靜她隻字不提,蒙古大軍突然南下的訊息她就直說了。見陳汐先是淡淡的,隨即臉色大變驚呼了一聲,她只能言不由衷地安慰道:“宣府乃是一等一的堅城,再加上宣府萬全以及前沿各堡足有十餘萬大軍,韃子輕易打不到那兒。”
她素來力求仁心對人,可唯有陳瑛例外……她恨不得三叔陳瑛永遠別回來
父親陳瑛和生母羅姨娘對三房的那點盤算,陳汐這個女兒自也聽到過風聲。可是,她自己的婚事都險些被當做了籌碼,又哪能周顧得了別人,所以此時陳瀾安慰了這麼一句,她勉強點了點頭,但隨即便攥緊了帕子再不做聲,心裡卻想起陳瀾素日為人。
父親若是主宰了侯府,必容不下無辜的陳瀾姐弟;可若是老太太最終得勝,又哪裡容得下她們母子幾個?
得了確切資訊,這一路再回陽寧侯府的時候,陳瀾便沒有再打起窗簾留意外頭的情形。一路無事,拐入陽寧街之後亦是風平浪靜,只當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侯府二門時,下了車的陳瀾方才注意到,聚在這兒的人似乎多了些,相比昨日錦衣衛上門守衛那會兒,眼下這些下人臉上的不安似乎更多些。
礙於馬伕人在,陳瀾自然不好越過這位長輩發號施令。然而,還沒等她和陳衍說上兩句話,那邊就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她扭頭一看,就只見馬伕人已經軟倒在了陳冰陳灩姊妹倆的懷裡,那兩眼緊閉的模樣分明是極其不好。
陳瀾急匆匆趕了上去,見那旁邊的祝媽媽正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立時喝問道:“祝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是心急……”祝媽媽看見陳瀾那嚴厲的眼神,只好把辯解全都先收了回去,實話實說道,“是二老爺,二老爺下午突然渾身是血地被人抬回來,偏生之前外頭大亂,出去找大夫的幾撥家人連個訊息都沒有,更別提回來了,這會兒……”
“那眼下我們都已經回來了,足可見外間應該安定了下來,還不趕緊趁這時候去請大夫?”
“啊……是是,小的這就派人去”
祝媽媽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慌忙急匆匆地往外走,連馬伕人都顧不得了。陳瀾這才看了一眼一旁的陳冰和陳灩,見一個暴跳如雷指揮人拿滑竿過來抬人,一個滿頭大汗孤身支撐著馬伕人,而那邊陳汐和陳清陳漢早就被三房等在這兒的人接了進去,她就喚了兩個粗壯婆子上前幫忙,自己卻不上前摻和了,帶著陳衍就直奔蓼香院。
只在路上,她少不得問了陳衍跟在羅旭身邊的情形。得知羅旭先是在府中加派了人手巡衛,隨即在各府派信使登門的時候,先問了他們在路上的經過,旋即就好言留他們等候,在某些人急躁衝動的時候,又不忘撂下自家父親正坐鎮京營的話來,總之是擺事實講道理,硬生生把那一撥撥人給留住了。這些處置也就罷了,最要緊的是,陳衍還轉述了羅旭的訊息。
今天大街上的事,據說是吳王府有姬妾突然出逃,直接進了錦衣衛西門似乎是要出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