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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試院試,最出息的也還在考鄉試,萬不會在這當口跑到京城來。至於要說科舉的師生,杜微方從來沒當過主考官,這學生拜見師母從何說起?
“夫人,要不,我出去回絕了他們?”
門外那個猶疑的聲音讓衛夫人一下子醒悟了過來,她沉吟片刻就開口說道:“人家既是來了,哪有把人往外趕的道理?這樣,笙兒,竺兒,你們兄弟倆一塊出去待客。至於送禮,若是自己的書畫,你們留心一下就收好。若是送其他的禮,就回絕了,說是老爺的規矩不可廢。對了,請人留下來吃碗壽麵。”
杜笙和杜竺兄弟兩個答應一聲正要往外走,一旁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娘,爹爹也許真是有學生在京師的我還記得上次爹教我論語的時候,說他原本瞧著挺有天賦的一個學生,結果竟是棄了舉業,好端端的去從了軍”
一旁的陳瀾剛剛被眾人圍著問東問西,此時終於有了功夫鬆一口氣,便悄悄地打量著屋子裡的眾人,見杜笙和杜竺雖是繼子,可在繼母面前卻依舊恭敬有禮,而衛夫人待幾個孩子一視同仁,在一眾當是親戚的婦人們面前也絲毫不端架子,心裡不禁覺得這杜家門風正派,也難怪老太太之前會有那樣的決定。此時,聽到這個稚氣的聲音,她忍不住就側頭看了過去。
只見說話的那小女孩不過十歲光景,粉妝玉琢極其可愛,此時從椅子上費力地跳了下來,一溜煙跑到了衛夫人跟前,仰著臉拉著母親的手說:“母親,你不記得了?過年人家送了節禮來,結果爹爹說是不要扔出去,結果卻變了卦把東西拿到書房,還把那方鎮紙當成寶貝似的,整天把玩愛不釋手?”
這一說,衛夫人頓時想了起來。她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女兒的腦袋,就衝著杜笙和杜竺說:“或許真是箏兒說的那人。若是如此,你們都應當識得,好好款待著說話就是。”
兩人一走,衛夫人再不提之前這一茬,屋子裡漸漸恢復了歡樂的氣氛,緊跟著丫頭們又送了果品點心上來,大小姐杜箏就親自捧著果盤待客,有兩個家境尋常的孩子自是耐不住了,趁著大人不注意很是往袖子裡藏了兩把蜜餞。一旁的陳衍瞅了兩眼他們,隨即就悄悄打量著那些大人,可沒多久,杜箏竟把果盤送到了自己面前。
“陳哥哥?”
陳衍在家裡的兄弟姊妹中,雖說不上排行最小,可他和三房的那幾個弟弟妹妹壓根不親近,可以說從沒真正體會過作為哥哥的滋味,因而被這一聲哥哥一叫,原本想說自己不需要的他一遲疑,鬼使神差地就抓了一把葡萄乾。
“多謝妹妹”
杜箏平時做慣了妹妹,也沒在意這一聲鄭重其事的妹妹有什麼不對,笑嘻嘻地點點頭就讓開了,而陳瀾則是聽出了陳衍的言下之意,見抓著一把葡萄乾的他正努力做出一副哥哥的做派,差點沒笑出聲來。然而,就在這時候,杜笙兄弟倆已經從外頭進了屋子來。
“娘,來的兩人中,其中一個竟是全哥全哥當初備齊束脩向爹爹行過拜師禮,所以聽說孃的三十大壽,正好回來的他就親自上門送壽禮來了,我想他過年也送過節禮的,此次畢竟是師生之誼,他來祝壽也是應當,收了那盒壽糕,就請了他進來。至於另一個也確確實實是爹取中的貢士,他又和全哥熟識,您看……”
衛夫人聞言,也就沒多想,當即點點頭道:“我道是誰,既然是全哥,另一個又和全哥熟識,又是你爹取中的貢士,那就請進來罷……這樣,我去隔仗前頭見人,你們在隔仗後頭待著,如此也不虞驚擾。箏兒,你這個主人好好待客。”
“娘,你就放心好了”
杜箏笑吟吟地向母親揮了兩下手,眼見人從左邊簾子出去了,立時轉過身來挨個親戚打招呼。因她年紀小,又生得可愛,衛夫人出去又是有正經理由,眾人自然不會有什麼苛責,而陳瀾心裡惦記著朱氏的話,等杜箏上前的時候,少不得拉著她說話,聽其一口一個陳家姐姐,言語落落大方,說話亦是爽利,更是對這小丫頭心存好感。
然而,就在她向杜箏問起都讀了些什麼書的時候,隔仗外頭也傳來了說話聲。一時間,屋子裡的其他女眷都很自覺地止住了話語,她也自然而然暫時擱置了話頭。然而,當聽出外頭說話的人是誰時,她頓時大吃一驚。不止是她,就連規規矩矩坐著的陳衍也一下子跳下了椅子,但很快就在陳瀾一個眼神下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正房明間隔仗之外。
衛夫人打量著前來給自己拜壽的兩個青年,見他們一個英武沉著,一個灑脫陽光,氣質俱是不凡,心裡就生出了幾分讚許來,但也只是謙遜地受了他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