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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時常提起,兩人少不得心存偏向,當說起皇后幾乎天天召見的時候,紅纓四下裡看了一眼,冷不丁低聲說:“陳三小姐什麼都好,唯獨是父母都不在。若是按照常理,即便她出身陽寧侯府,也是不能選作王妃的。”
“王妃?王妃有什麼好的,看著風光,可你瞧瞧晉王妃……郡主上回還嗟嘆過,和老爺說話時也說,幸好及早把小姐許配了人,否則萬一配了皇子,將來還不知道怎麼樣。皇后若是真的疼惜陳三小姐,不若認個乾女兒,無論是縣主郡主公主,三小姐將來就不用愁了。”
她們在外間說得起勁,陳瀾在內間仔仔細細聽著,末了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皇后對她一見如故,隱約間甚至當做了早年間去世的慶成公主的替身,這對於她來說自然是有利的,而且她也是真心敬愛皇后。但名義這東西,卻得分時候分場合分人物。儲君的名義可以讓諸皇子親王打破頭相爭,可其他的名分……
由於這些思量,用晚飯的時候,陳瀾也頗有些心不在焉,隨即便以累了為由早早地上了床。然而,這一夜,早早睡下的她卻輾轉反側,大半個晚上腦子裡都是那些紛繁雜亂的念頭,直到後半夜才合了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當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感到有人使勁地推搡著自己,頓時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眼見是紅纓,她忙支撐著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
紅纓大約也是被人叫起來的,這會兒鬢髮散亂,身上只披著一件外衫,此時急急忙忙地說:“三小姐趕緊起來,外頭坤寧宮的葉尚儀和兩位公公正等著,說是皇后要見您”她看到陳瀾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又說道,“郡主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剛剛葉尚儀說人一直都在坤寧宮,只怕是,只怕是……”
沒等紅纓再說下去,陳瀾就一骨碌爬了起來,趿拉著鞋子就匆忙下地。到了妝臺邊上,眼見長鏑也匆匆進來,她便言簡意賅地吩咐梳最簡單的,首飾等等一概不用。即便如此,手忙腳亂的長鏑仍舊在梳妝時用力過度,拉下了好幾根頭髮,疼得她直皺眉頭。到最後,她洗漱過後在兩人服侍下麻利地換好了一套琥珀色衣裙,又添了一件褙子,立時匆匆出了房門。
早已等候在那裡的葉尚儀滿面焦急,一看到陳瀾出來就慌忙迎了上去,卻是也來不及解說什麼,徑直拉著陳瀾上了外頭的那小轎。一上轎子,兩個抬轎的小火者就狂奔了起來,速度比之前進宮那次更快更猛,她只能死死抓住椅背,以免一個不好被顛出了轎子。好容易捱到了地頭,又有兩個粗壯宮女上前,與其說是攙扶,還不如說是直接把她架進了西暖閣。
一進這屋子,陳瀾就看到這兒的人並不少。皇帝坐在床頭,宜興郡主和武賢妃則是站在皇帝身後,靠床的腳踏上,周王正跪在那兒,額頭緊緊貼在了皇后的手上,卻是咿咿嗚嗚不知道在唸叨著什麼。見到這種情形,縱使她心裡已經生出了最壞的打算,此時也禁不住腳下發軟,直到皇帝扭頭看著她,她才重重用指甲掐了掐手心,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看到宜興郡主和武賢妃都衝自己微微頷首,武賢妃更是上前輕輕哄了兩句,總算把偌大的周王林泰堪拉到了一旁,陳瀾便穩步走到床前,見皇后那面上再沒有絲毫血色,眼睛更是緊緊閉著,她只覺胸口劇震,忍不住看了看皇帝,竟連行禮都忘了。
“皇后已經昏迷一晚上了。”說出這話的時候,皇帝的口氣中既有怒火和煩躁,也有掩不住的懊惱和痛惜,“泰堪在這兒陪了一個晚上,可還是怎麼叫都叫不醒,朕和九妹賢妃什麼法子都試過了,幾個御醫都拿出了看家本事,可還是不行。若是再這麼下去……”
見皇帝已經說不下去了,一旁的宜興郡主只能拉過陳瀾低聲說道:“若是再這麼下去,只怕皇后會一直昏睡不醒,到頭來便沒有法子了。皇后這些天除了見過兩三次周王,就屬你陪在身邊的時候最多,想來是把你當成了當年的慶成。你好歹試一試,若是能設法把皇后喚醒,不管怎麼說也有個指望。”
陳瀾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點了點頭,當即上前跪在了床前的腳踏上。握著那隻消瘦得彷彿直接就摸到了骨頭的手,她有心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喉嚨口卻彷彿噎住了似的。好一陣子,她忽然想起了昨日皇后在御花園中唱的那首***,靈機一動就輕輕哼唱了起來。
細膩優美的歌聲在屋子裡迴響著,就連急匆匆跟進來的葉尚儀也聽得呆了,隨即就和始終在這兒的王尚宮對視了一眼。昨天皇后在御花園悠然自得唱這首歌的時候,她們也在旁邊,此時聽到陳瀾這麼唱著,她們心裡別提多驚奇了。她們是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