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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出去了。”
此話一出,陳瀾不禁詫異了起來。季氏既然被武賢妃稱作是妥當可靠,必然不會隨隨便便撂下週王林泰堪不管,那麼,人跑到哪裡去了?想到這兒已經是內院,她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會,就看向了楊進周。
楊進周沉吟一會就開口說道:“周王殿下正好這會兒忘了這一茬,應當不會鬧將起來,我帶著他去剛剛遇見你的那道月亮門,找人尋個地方坐坐,你去找人。若是找到了,就在那兒會合。若是沒找到,你使個人來知會一聲,我再去見韓國公。今天這樣的大喜事,不要驚擾了那些賓客和新人。你人夠不夠,若是不夠,讓小趙公公跟著……”
“殿下不能沒人伺候,他們你都帶著吧,我這兒人足夠了。”
陳瀾才說了一句,只見周王又抬起了頭來,鄭重其事地再次重複了一遍:“是寶寶哥哥”一時間,她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又改口重說了一遍,這才總算讓小孩子似的周王滿意了。
兩邊分手之後,陳瀾就帶著紅螺三人一個院子一個院子地找了過去。因長鏑和紅纓都是宜興郡主身邊的人,登堂入室自然輕輕巧巧,只一連找了三個小跨院都不曾見著人,即使陳瀾最初覺得這韓國公府應當不至於出紕漏,也漸漸有些著急了起來。直到又遇著一撥茶房送水的人,她臨時起意,攔下一人問了問,又著重提到了季氏帶著的紫砂壺和蒲包,那個提著銅壺的僕婦才突然恍然大悟記了起來。
“三小姐原來是問那位奶奶”她笑著把茶壺換了一隻手,這才說道,“可巧我正好瞧見了。剛剛在前頭那長廊口子上才遇見,她說,是有人帶話給她,讓她去金戈館……”
不等她說話,陳瀾就開口問道:“你遇上她的時候,她是打哪個方向來的?那金戈館都有些什麼屋子什麼地方,還有什麼人?”
那僕婦聽陳瀾問得這麼仔細,不禁有些奇怪,可終究不敢得罪了這位海寧縣主,因而又想了想,這才原原本本地說:“那邊有郡主練功的演武場,還有郡主存放各樣兵器的武庫,此外就是書房,都是郡主平素起居的地方。”
陳瀾心中已經是猛地咯噔了一下。季氏在宮中多年,當是極其謹慎的人,而且深受賢妃信任,當不是莽撞的,說是有人帶話,那麼不是宜興郡主真的命人帶話,就是她認識帶話的人深信不疑,再要麼便是季氏說謊。只是,當著那僕婦,她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長鏑更是眼疾手快地賞了她幾十個錢就讓她去了。等到人走了之後,陳瀾免不了就看著長鏑和紅纓。
“那幾個地方都是郡主讓人看得最嚴密的地方,連咱們這些才升上二等的也不能隨便進去。那些都是從前隨侍過郡主一路升到一等丫頭,後來又嫁了老爺身邊得力親隨的嫂子們,相比咱們的本事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是,郡主今天正忙著二小姐的婚事,怎麼會要見季夫人,而且還是在金戈館?”
聽紅纓這麼說,陳瀾略一思忖,當即仍是不敢怠慢,再往前走了一會,她果然就看到季氏抱著蒲包心事重重地走了過來,甚至幾乎沒有留心到她。當還剩下沒幾步遠的時候,季氏才抬起頭來,隨即就彷彿是見了鬼似的往後退了兩步,那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季夫人。”
“海……海寧縣主。”季氏隔了老半晌才擠出了一個笑容來,“我剛剛走著走著,就迷迷糊糊找不著方向了……”
看著這個瞧著溫溫婉婉的女子,陳瀾沉默了片刻,索性直截了當地說:“周王殿下見你久久沒回去,一時著了急四下裡尋找,結果到了那邊小廚房,卻沒找到你的人,只知道你泡好了茶就走了。無奈之下,楊大人就帶著他到外頭等著,我就帶人尋了過來,這一路少說也經過了三四個院子,還是剛遇見一個送茶的媳婦,這才知道季夫人走錯了方向。”
陳瀾每說一句,季氏原本就血色全無的臉色就更差一分,待她說完的時候,她抱著蒲包的手甚至微微顫抖了起來。好一陣子,她才使勁吞了一口唾沫,好容易鼓起勇氣想為自己辯白一番,她就對上了陳瀾那清冷的眼神,一顆心猛地一突。
“季夫人若是覺得這兒不適合說話,咱們可以到屋裡說,抑或我去請了郡主來。”
這最後半截話終於打消了季氏的所有僥倖。幾乎是一瞬間,她就張口說道:“不……縣主別在這個大喜的時候驚動郡主都是我一時糊塗,還以為真是夏公公……”
見季氏喉頭哽咽,又說出了夏公公三個字,陳瀾頓時大吃一驚,連忙朝長鏑使了個眼色。後者遂和紅纓上前一左一右扶了季氏,一聲不吭地沿著長廊一邊的甬道往另一邊走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