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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當了靶子嗎?”
陳瑛這個身在漩渦中心的都如此淡定,方翰想想自己的處境確實不算最糟,也就勉強點了點頭,至於許陽就更不用說了,從遼東苦寒之地到了江南金粉之鄉,他索性撂開了手。三人又叫上歌舞伎鬧騰了一會,陳瑛就先告辭了出來,一出小樓就聽到了裡頭傳來了那一陣女子的驚呼聲和嬌笑聲,不禁挑了挑眉。
剛剛還在憂慮這個思量那個,這會兒玩起女人倒是快
儘管心下生出了鄙視之意,但他還是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卻不走正門,而是從小院後門悄無聲息地出去,才一立定就有兩個黑衣隨從快速靠了過來。不等他開口,其中一個就低聲說道:“錦衣衛的坐探只在衚衕口兩邊扎袋子,並沒有太往裡頭靠近。”
“嗯,只是防著他們罷了……我吩咐送出去的東西,已經送到了?”
“是,都已經到了巡城御史於承恩的手上。”
陳瑛深深吸了一口氣,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大步朝那邊備好的馬走去。他心裡很是清楚,自己這是把一把刀送到了別人手裡,可越是如此,別人就越會以為陽寧侯府不足為懼……只那些文官很快就會知道了,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夜深時分,宜園三位真正可稱得上是主人的男女,卻誰都沒有睡。腿腳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的威國公羅明遠原是去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妾房裡,可沒說幾句話就不耐煩地摔門簾走了,獨自到了那棵大槐樹下看星星。而羅旭和林夫人,則是在香茗居的正房東次間相對而坐。
“娘,真的沒辦法勸住姑姑?”
“要不是皇上來了,她甚至連魯王殿下的遺體都不肯放開,哪裡還聽得進去別人的勸她一個勁地對我說,魯王殿下是被人害死的,不是被人下了藥,就是被人用了巫蠱之術,甚至連在皇上面前都是這麼說,我攔都攔不住”
“我也讓人打探過,據說,從小魯王殿下因為身體弱了些,姑姑每到冬天就從來不讓他出門,夏天也是,飲食等等全都是請人精心調配,因為那會兒她只是淑儀,甚至自己還暗自發狠學了醫理藥學,就怕有人害了魯王。那些小太監說,即便如此,魯王仍是病懨懨的。”
說到這裡,羅旭忍不住搖了搖頭:“孩子哪有這樣養的,一味護在翅膀底下,一點點磨折都經受不起,這樣只要一點風雨就是致命的威脅。姑姑喪子之痛誰都明白,可她越是那般樣子,別人越會覺得她過分瘋魔,就連皇上……憐惜之心能保持多久?而且,朝中的風波正愈演愈烈,恐怕皇上更顧不了姑姑。”
“要不,讓你爹設法見一見你姑姑?”
“娘,男子出入內宮,有這先例麼?”
母子倆對視一眼,同時深深嘆了一口氣。
夜深時分,站在大槐樹下一動不動的羅明遠終於挪動了一下步子,隨即踉蹌後退幾步,坐在了一張石凳上,突然把頭埋入了雙手之中。那一刻,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將軍發出了一聲澀人的苦笑,隨即深深嘆了一口氣。
本朝以來,不是從龍之功而封了國公的,就唯獨只有他一個。可是,為了這光宗耀祖名垂青史的榮耀,妻兒拋在了京裡,相依為命的妹妹入了宮中,以至於夫妻漠然,骨肉隔閡,兄妹之間更是永遠隔著一堵高牆再也不能相見。如今這樣的時刻,他還能做什麼?
睡夢正酣的陳瀾幾乎是被人硬生生推醒的。她揉著眼睛半支撐著手起了身來,見是紅螺掌著燈,那臉色滿是焦急,她立時忘記了身上的袷紗被已經落下了一半,睡意一下子沒了。
“出了什麼事?”
“小姐……”紅螺的聲音裡頭竟是有幾分顫抖,“皇宮……皇宮那邊似乎著火了”
陳瀾僅剩的一丁點睡意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完全掃空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掀被子,接過紅螺遞過來的那件外衫往身上一披,隨即趿拉著鞋子就急匆匆往外跑去。到了院子裡,發現田氏和雲姑姑柳姑姑都起了來,正在和一個婆子說話,她微微一愣,待覺得秋天的涼意一下子撲上了身,她才醒悟到自己站在這裡什麼都瞧不見,連忙轉身回了屋裡。
眼見紅螺沁芳幾個大丫頭都披了衣裳站在那裡,她又對紅螺問道:“是外頭傳來的訊息,還是家裡有人登高看到的?可驚動了老太太?三叔可回來了?”
“是家裡守燕子樓的婆子一覺醒來去解手的時候,聽到樓上有動靜上去瞅了瞅,結果就瞧見宮中那方向火光沖天,也不知道是哪裡著了火。她慌慌張張跑了出來,也不知道怎麼就直接上了咱們這,乾孃攔住了她之後就去叫了雲姑姑柳姑姑,她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