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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瞧著這光景也有些納悶,但這已經算是莊園最深處了,張莊頭一個男人自然不便跟進來。周圍的幾張熟面孔她隱約記得是府裡那幾戶老家將家裡的,因而也懶得再問,扶著綠萼的手就當先進了門。跟在後頭的陳瀾拉著陳衍一同進去,順著那高牆往南走了一箭之地,這才看見了盡頭。
原來,坐北朝南的是一座穿堂,只那穿堂竟赫然是兩層,兩角還別出心裁地造出了兩座小閣來。過了穿堂,方才是正堂,匾額卻還空著,雖是三間五架,瞧著卻比尋常民宅的屋子更軒敞高大,兩個尚在總角的小丫頭便在門前打著厚厚的簾子。一進門,一股暖意便撲面而來,將眾人剛剛下車後走路這一程的寒氣驅趕得乾乾淨淨,再見四周擺設傢俱俱是異常雅緻,饒是朱氏素來最挑剔的人,此行已做好了將就的準備,也忍不住道了一聲好字。
滿意歸滿意,但陳瀾看著朱氏點頭之後微微沉思的模樣,心裡也思量著這一座安園是否別有來歷。奉著朱氏上前安坐了。見剛剛打簾子的小丫頭不曾進來,而隨著她們前來的大小丫頭已經在屋子裡整整齊齊站好了,她就瞟了木樨和芙蓉一眼。果然,下一刻,朱氏便淡淡地吩咐道:“瀾兒住東廂房,衍兒住西廂房,跟來的丫頭先去收拾,衍兒也別偷打呵欠了,先收拾出床來好好補一覺,瀾兒在這陪我說話。”
幾句話分派了之後,檀香和露珠自是跟著陳衍先去了西廂房收拾,而紅螺芸兒蘇木胡椒也都退了下去,屋子裡就只剩下了原本蓼香院的那幾個丫頭。朱氏只淡淡一點頭,玉芍就給二三等的丫頭都分派了灑掃收拾之類的差事,又親自去管著,而綠萼則是依舊侍立在左側。朱氏瞟了一眼滿臉懼色的木樨和芙蓉,拉著陳瀾坐下,這才冷哼了一聲。
“還不說實話?”
舉重若輕的五個字一落下,木樨和芙蓉便再也忍不住了,雙雙跪在了地上,連頭也不敢抬。昨天晚上被關在蓼香院外,任憑怎麼哀求也沒人放她們進去,今天早上又在那冰冷的青石地上跪了一個多時辰,甚至差點就捱了一頓板子趕出去,她們原就已經是驚弓之鳥。所以,因三小姐求情而得以跟著出來,卻被撂在了後頭馬車上,還得經受其他丫頭的冷嘲熱諷,一路上都不曾放下心合過眼。比起那最糟的結局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卻是身材嬌小的芙蓉先開口。她使勁碰了兩下頭,這才低聲說:“老太太,昨晚上奴婢和木樨確實是去了翠柳居,可卻不是為了別的……奴婢和木樨是姨表姊妹,咱們的舅舅早年因為侯府放家人,已經脫了籍,他又是心氣大的,很少回侯府問安,所以和咱們府裡關係淡了。他年前不合招惹了一樁案子,被下在了順天府大牢裡,對頭使了計,他三天兩頭就被拖出來一頓板子,後來實在熬不住了,方才求了奴婢家裡頭。因老太太最討厭家人忘本,奴婢和木樨不敢求老太太,所以……”
“所以就去求了翠柳居?”朱氏勃然大怒,厲聲喝道,“跟了我這麼多年,便連這點規矩都沒有,為了個不在府裡不相干的舅舅,竟敢背主!”
見朱氏怒火上來,兩個丫頭在地上只管磕頭。陳瀾看著不好,忙在旁邊勸解幾句,待朱氏好些了,這才喝道:“說話別只說半截,之後呢?”
這次則是木樨接的口,卻是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奴婢們哪敢對別人分說這事,是羅姨娘回來之後,不知道怎得竟知道了,許諾說能幫咱們把舅舅弄出來,只要幫她打探事情。奴婢和芙蓉知道老太太素來不喜她,不敢應承。就回絕了,誰知道昨天鸚鵡竟是帶信來說,舅舅給放出來了,讓咱們到翠柳居去一趟,還說不去就有大不是。奴婢們一時糊塗,所以就……”
“巧言令色,這世上哪有這般便宜的事!”朱氏只是冷笑,又不耐煩地說,“我不想再瞧見這兩個,既是帶到了莊子上,就地打發了配人吧,也不用回府裡去了。”
“老太太!瞧在奴婢伺候了您六年的份上,您相信奴婢一回,奴婢真的什麼都沒說!”
“老太太,奴婢真的冤枉!”
聽到這求饒,又看到綠萼雖滿臉不忍,仍是咬咬牙到門邊喚了粗使婆子進來,陳瀾略一思忖,等兩個人被架下去了,綠萼也跟著出去之後,她伺候朱氏吃了一盞茶,方才低聲說道:“老太太,木樨和芙蓉都是伺候您多年的人,若是真的為了那麼一位已經疏遠的舅舅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打發配人也沒什麼可惜,怕只怕她們被人利用,只是為了亂您的心。既然人都跟來了,直接關柴房也罷,撂在哪裡也罷,先放著不管就好,咱們休養咱們的,只讓人去暗自打聽訊息,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別讓人暗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