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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而這不是他第一次來,是第二次來了。”
羅姨娘聽到晉王去光華庵時就已經大驚失色,可臨到最後一句話時,她更是臉上血色褪盡,整個人幾乎都有些站不穩了。然而,陳汐卻是彷彿在敘述別人的遭遇似的,淡淡地將晉王先後兩次到來的經過娓娓道來,末了才冷笑道:“現在姨娘該知道了吧?父親興許會重視五弟這個兒子,但相比之下,他更多的是不甘心!他既然連把女兒不記名分地送給別人那種事情都可以做出來,自然是和晉王有什麼其他的協議亦或是合作,甚至做了更多足以讓家裡天翻地覆的事情。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是我在耍小性子麼?”
“你是說……你是說你爹這次的遇刺……”
羅姨娘畢竟曾經在雲南為陳瑛打理過許多事情,一邊聽一邊琢磨,終於品出了陳汐的言下之意,一時後背心已經全都溼了。她一把抓住陳汐的手,看看四周就把人拖到了更角落的地方,一時聲音顫抖地問道:“你是說……你是說你爹和晉王……或者還有別人秘密籌謀,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結果如今看似要東窗事發了,於是他們就……”
“也許。”陳汐見羅姨娘滿臉惶然,便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是三姐,外頭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無力去管。我只知道,爹的打算很糟糕……若是他真的有什麼萬一,不能讓五弟照著他的話去做。而且姨娘還得看著二哥二嫂,千萬不能……”
才說到這兒,就只見裡頭傳來了一聲驚呼,緊跟著,又是一陣叫嚷。陳汐見羅姨娘已經是懵了,便快速拖了她進去。母女倆才一踏進屋子裡,陳清就同他們擦身而過迅速跑了出去,緊跟著,迎上前來的許吟臉色黯然地說:“姨娘,老爺又昏厥過去了。”
子夜的晉王府亦是一絲年節的氣氛也沒有。武陵伯府大總管的反水已經給了晉王重重一擊,而這時節陳瑛遇刺的訊息傳來,更是讓他只覺得眼前撲朔迷離,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彷彿是把他死死拽在了手心裡——年夜飯上送到的那封信進一步證實了他的這些預感。因為那上頭一字一句把他的小動作都寫得清清楚楚,他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才沒有當場掀桌子。
人前沒有,但人後回到書房的時候,他仍是一氣摔了桌案上不少貴重的筆墨紙硯洩憤,隨即就煩躁地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走動,這一走就是將近一個時辰。直到他已經走得滿身大汗腿腳痠痛,這才一屁股倒在那張酸枝木的太師椅上,腦袋擱在荷葉託首上出神。
“殿下,後門有人求見。”
“求見?那些軍漢大年三十偷懶了,居然肯放人求見?”冷笑一聲後,晉王就坐直了身子問道,“說吧,是哪個膽大妄為的居然跑來要見我?”
“回稟殿下,是鎮東侯蕭世子。”
“快請……等等!”
聞聽此言,剛剛還漫不經心的晉王一下子從太師椅上蹦了起來。本能地迸出前兩個字之後,他立時醒悟過來叫了一聲,待到心裡盤算了許久,他才咬文嚼字似的吩咐道:“你親自去,把人小心地帶進來,記住別讓任何人瞧見他。辦好這件事,回頭本王賞你一百畝地!”
這樣出格的賞錢自然讓門外那書童一下子呼吸急促了起來。他只停了一停就立時開口應下,繼而就一陣風似的往外跑去。約摸一頓飯工夫,他就把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斗篷裡的人帶到了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就推開來把人送了進去,最後才合上門守在了外頭。
書房裡,當晉王看清了解下風帽的蕭朗後,心下一突,隨即就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大半夜的蕭世子不在家裡好好過除夕,竟然跑到了本王這兒來,門路倒是很不小啊。”
“我若是殿下,就不會說這種廢話。”蕭朗彷彿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話語讓晉王的臉色為之一僵,自顧自地拍打了一下斗篷上的沙塵,把東西隨手往一張椅子上一扔,隨即直截了當地說道,“想必殿下應該知道了陽寧侯遇刺的事情,也應該知道了武陵伯府那位大總管的供詞,更應該知道了,這幾天好幾位御史彈劾西山擅自開礦的那個皇子家奴。”
“蕭朗,你又想說什麼!”
見晉王又驚又怒地看著自己,蕭朗眼睛也不眨一下,卻是淡淡地說:“我只想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殿下你自以為很多事情籌劃得周密,其實卻是漏洞百出。”
“你……”
“當然,這是別人有意讓你漏洞百出。”蕭朗說著便上前了一步,雙手支撐著那張大案,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晉王道,“當然,按照別人的謀劃,有些事是應該一直都死死捂著,直到最後關鍵時刻再一股腦兒翻出來,讓殿下你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