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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工夫沒心情去理會她。嫂子你要留著東西就留著,其他的暫時不用理會,你自己保重身體就好。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他一邊說一邊急匆匆地行了一個禮,隨即低頭就徑直往外走。陳瀾還來不及開口就看到人已經出了那邊上的穿簾,趕緊向柳姑姑打了個眼色。直到人追了出去,外間傳來了說話聲,不多時腳步越來越遠,最後乾脆聽不見了,她才長長吁了一口氣。
“夫人……”雲姑姑看著陳瀾那怔忡的表情,雖覺得自己不應該開口,可終究是忍不住,俯下身子湊近陳瀾的耳邊說道,“雖是蕭世子常來常往,老太太都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老爺也視他猶若兄弟,但事急從權之外,今後最好還是別讓他到怡情館來,免得瓜田李下被人說了閒話。”
“姑姑這話是另有所指吧?”陳瀾抬起頭看了一眼雲姑姑,見這位面色很有些不自然,她就輕輕點了點頭,“姑姑放心,我知道。雖說彼此光風霽月,可總禁絕不了別人說什麼……他這人和叔全一樣,面冷心熱,將來必然有一位好姑娘能暖了他的心。”
儘管蕭朗來得快去得也快,但陳瀾想想他來時的那些言語舉動,再看看枕邊的那個盒子,晚上臨睡前不免思緒萬千,連雲姑姑要熄燈她都攔了。躺在空落落的大床上,看著低垂的帷幔帳子,她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就要大年夜了吧?”
“是,夫人。”
陳瀾輕輕翻轉了一下身子,摩挲著枕邊的盒子,腦海中卻不知不覺想到了夏太監上次來時說的那些話。曲永死了,不管是真死還是假死,知道那段久遠歷史的人,和那段歷史有涉的人,現如今又少了一個。如今剩下的還有誰?也許是皇帝,也許是安國長公主,也許是那個內閣首輔宋一鳴……那樣不斷重複的腥風血雨,是不是真的能在這一朝完全散去?
臘月三十是正兒八經的大年夜,到了這一天,彷彿連路上行人都少了,只家家戶戶的煙囪裡都飄出了各式各樣不同的飯菜香味。大戶人家自然是更加講究,無論是掛出的燈籠,預備明早換上的春聯,還是祭祖守歲合歡宴等等,全都是有各式各樣的程式。反而是天底下最顯赫的皇宮裡頭,這節慶的日子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一大早,貴妃淑妃賢妃在臨時主持宮務的長陽宮裡受了一眾妃嬪的叩拜,羅貴妃就和武賢妃先後託詞走了。淑妃平日雖是享受這一人做主的風光,可這天卻沒多大興致,隨隨便便處置了幾件事,她藉口大過節的賞罰延後,中午還沒到就徑直帶人回了永寧宮。
她才坐定,一個小太監就上前湊趣地笑道:“娘娘,這看看時辰,再過沒多久,新夫人就要抬進晉王府了,您保準沒多久就能抱上孫子。”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淑妃倏然轉頭,看著他的眼神裡滿是惱怒,立時知道不對,慌忙雙膝跪地不吭聲了。大過節的,淑妃也不樂意動板子鬧得滿宮血腥,朝另一邊的一個心腹大太監努了努嘴,見其提拉著領子把人從面前拎走了,她這才冷哼了一聲,看了看左右就沒好氣地喝道:“都給本宮記住,從今往後,本宮不想聽到這新夫人三個字!”
“是……”
參差不齊的答應聲中,淑妃就不耐煩地甩手進了西屋。不多時,一個年長宮女就打簾子進來,站在淑妃背後輕聲說道:“娘娘,外頭剛剛傳來訊息,說是大理寺叫了陽寧侯去問話。不過,據說是陽寧侯不在府裡……”
“大理寺傳陽寧侯就傳陽寧侯,和本宮有什麼關係!”淑妃勃然色變,當即扭頭斥道,“這是他們陳家鬧家務事,也值得你到本宮面前說道?”
“是……但有人往大理寺送去了一封信函,所以大理寺還派人去了定府大街陳府還有鏡園傳人。陳府過去的是陽寧侯太夫人身邊得力的鄭媽媽,鏡園的是海寧縣主身邊的柳姑姑。同行的軍士都說也有人往那兩家投石送信,但那兩位都說這是有人挑唆離間,還在大堂上把武陵伯府的那個總管罵得狗血淋頭。”
那宮女雖是對淑妃的厲色有些驚懼,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娘娘也知道,那邊是派了兵卒去守衛,其實應當是形同監視,有人往裡頭丟那種信函,事情原本可大可小,但傳到大理寺就非同小可了。而且,信上說那山火是陽寧侯放的,韓翰林家是陽寧侯的人闖的……”
“本宮已經說過了,不想聽他們陳家那些亂七八糟的勾當!”
“可是……那個武陵伯府的總管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頭……他……他也不知道是怎的,竟把殿下供出來了!”
那一瞬間,淑妃只覺得頭暈目眩,扶著扶手險些一下子栽倒。她竭盡全力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