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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過一抹嫌惡，提起一腳，砰的一聲，直接踢在毒屍腦袋上。
就聽又是一聲極其恐怖的咔嚓聲，毫無心理準備的劍晨差一點吐了出來。
但見那毒屍碩大的腦袋極不自然地往後仰著一個活人絕對達不到的角度，後腦勺已然緊緊貼在背心上，竟然被中年男子無情的一腳踢得頸骨折斷，一顆碩大的頭顱僅餘脖子上的一層皮與之粘連，生生與身體來了個反向的對摺。
毒屍腦袋上那雙渾濁無光的眼眸裡，無痛無懼，卻又恰恰好，與劍晨透過小孔的目光對視了一眼。
只此一眼，立時令劍晨渾身寒毛倒豎，數之不盡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連忙視線微移，不忍也不敢，再去看。
頭顱被折斷之後，毒屍的動作，終於全部停了下來。
鐵門之內看不清全貌的密室中，突然靜溢了下來，那四肢殘缺的毒屍，靜靜倒在地上，幾乎已經沒了人形，真正成了艾長老口中的“廢品”。
“不錯，這毒屍能與我五成功力戰上一場，已經極為不弱！”
過了片刻，那中年男子終於拍了拍手，面上的陰沉已不復存在，轉換而上的，卻是十足的滿意之情。
“艾長老。”他的目光轉向一旁，帶著幾許期待道：“你適才說……這毒屍還有完善的可能？”
方才因艾長老對人命不屑於顧的不滿，早已拋到了九宵雲外。
“主上好功夫，令老身佩服！”
艾長老緩緩出現在劍晨視線之內，甫一出聲，卻先送上了一記不輕不重的馬屁，這才又道：“不錯，老身先前便已說過，這毒屍……”
她的腳尖踢了踢殘破不堪的毒屍，陰笑道：“不過是個廢品而已！”
“好——！”
那中年男子立時大喝道：“艾長老，我便再給你三批試驗品，希望你莫要讓我，讓整個雄武城失望！”
“主上儘管放心！”
艾長老佝僂的身軀微微一躬，恭敬領命。
“還有……”
中年男子又皺眉看著毒屍，道：“這毒屍的外表雖然與常人無異，但畢竟太大了些，一兩個倒也罷了，但若是如此體型龐大之人成群出現，任誰也能看出其中有異。”
“這一點主上倒可放心。”
艾長老抬起頭來，道：“這煉屍之法乃我五毒教世代相傳的秘術，為了保證這煉製成功的毒屍無論在力量上，還是耐力上都勝人一籌，故此才會比屍源生前要龐大不少。”
“若要解決這個問題倒也不難……”
雖然劍晨看不到艾長老的面容，但光聽她說話的語氣，卻也知其定又在打著什麼惡毒的主意。
中年男子問道：“怎麼解決？”
“桀桀桀桀！”
艾長老好一陣殘忍至極的陰笑，半晌方道：“只要主上在挑選試驗品的時候……儘量找些十一二歲的，體型單薄的少年，或者身形苗條的女子……”
她攤著手道：“這問題不就解決了？”
身形單薄的……少年？女子？
這問題的解決方法果然簡單，例如劍晨的身形便算單薄，若他被煉成毒屍，就算身軀再膨脹個兩三倍，頂多也就是與管平或蛇一這些身材魁梧的人相當，雖然身形也是高大，但卻仍在世人接受的範圍之內。
只是這種解決方法……是否太過殘忍？！
中年男子聞言，不由怔了怔，皺著眉頭正要說話，突然面色一變，厲喝道：“誰！”
厲目一轉，竟直接往鐵門方向瞪了過來。
原來劍晨在聽到艾長老的解決方法之後，內心中的難受感已然達到無以復加的程度，稍不留神，呼吸間微重了半分。
就是這半分，竟然便被那武功深不可測的中年男子察覺！
跑！
隨著中年男子的一聲怒喝，劍晨的腦海中立時閃出這個字眼。
一個艾長老已經不易對付，現下又有看不透虛實的雄武城主上在場，更何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還有多少那悍不畏死的毒屍。
一念既出，劍晨閃電般轉身，衝著漆黑一片的來路疾速狂奔。
腳步才動，身後已有咣噹聲響，心中一驚，只回頭瞟了一眼，立刻鼓了十二分力氣拼命狂奔。
那中年男子好不威猛，竟然連開門的時間也省去，直接一拳轟破了沉重的鐵門，劍晨回頭那一眼，正好看到鐵門上突然凸起一塊拳印，緊接著，那門應聲便要倒。
劍晨這一跑，也是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