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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哎喲”一聲。
安安身上一輕,沒了氣悶的感覺,卻突然沒來由得多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感,正鬆了口氣,突然聽他痛叫,連忙扭頭去看。
看他躺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的樣子,不知怎的,生死悠關的當頭,她竟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沒事,沒事。”劍晨卻已經拄著千鋒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良平握著斷劍走了上來,獰笑道:“沒事麼?別擔心,馬上就有事了。”
他運起劍勢,斷劍前端頓時又有了紅芒。
正待發起攻勢,肩膀卻被人從後拍了一下,聲音隨之響起:“等一下。”
良平扭頭去看,卻是李焰使,不敢不聽,只得收起劍勢。
李焰使的目光越過劍晨,望向躺在地上的安安,道:“小姑娘,你是何門何派?”
語氣竟然帶著幾分溫和。
被劍晨替她擋下了一擊,安安雖然一時半會起不來,一多半倒是力竭所至,聞言不禁皺了鈹瓊鼻,白眼一翻,哼道:“關你屁事。”
良平頓時又怒:“找死麼?”
李焰使卻不著惱,又按了按良平,溫聲道:“姑娘先使了流光館的落英掌,後來又用出純陽劍宮的三環套月。”
“之前還一口叫破嶺山七狼新近練成的連狼七殺陣,足見姑娘身負的武功見識均非一般江湖人士可比。”
安安冷笑:“那又如何?”
李焰使搖了搖頭,道:“那便是說,姑娘的師門來頭,恐怕非比尋常,說不定,以我白焰劍派今時今日的實力,還惹不起。”
安安笑道:“算你這人還有些見識,知道惹不起,還不快滾?”
“非也非也。”李焰使被她喝罵,仍然不惱,哈哈大笑道:“在下冒味問姑娘的師承,卻是問給這位小兄弟聽的。”
“我?”劍晨一愣,這老大叔好好的和安安說話,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李焰使看向他,點頭笑道:“正是。”
又道:“這位姑娘明知不敵,還硬生生擋在小兄弟面前,而小兄弟也是拼命為她擋下足以致命的一擊,想來,小兄弟是不希望她死在這裡的吧?”
劍晨看了一眼安安,今日安安拼死擋在他面前,他這一生,怕是也忘不了那道單薄而又堅定的背影,心中不由一暖,衝口而出:“是!”
李焰使撫掌而笑:“如此便好!”
“小兄弟也聽到了,這位姑娘的來頭,恐怕就是我白焰劍派也得罪不起,可是……我這魯莽的同門卻將她打成重傷,這樑子可算是結下啦!”
劍晨還未明白他話中深意,安安眼珠一轉,卻是想到了什麼,頓時不屑地哼了一聲。
李焰使道:“所以,為了不給白焰劍派遭來不可知的報復,在下說不得,今日也得作那殺人滅口之事。”
他溫和的面容隨著殺人滅口四字一出,竟然不復存在,轉而森冷無比。
劍晨一驚,連擋在安安身前,千鋒已然橫舉過胸,凝神戒備起來。
李焰使擺擺手,又從森冷轉回溫和,笑道:“小兄弟不必心慌,在下倒是有個法子,可保這位姑娘,甚至你自己的性命。”
劍晨看著他,絲毫不敢放鬆,問道:“什麼法子?”
“那便是……你交出玄冥訣,我便作主放你兩人離去,如何?”
李焰使目光灼灼,盯著劍晨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
“傻子別聽他的。”安安搶先道:“就算你有玄冥訣,還給了他,他不是一樣可以殺人滅口麼?”
李焰使不看安安,仍然對劍晨道:“非也,在下說得出,自然便做得到。”
“至於殺人滅口之事,小兄弟到不必擔心,冠絕天下有玄冥訣這句話可不是說笑,若是我白焰劍派得了玄冥訣,自然就不怕任何人前來報復滋事,所以,就算放你們離去,也未嘗不可,小兄弟若不信,在下可當場立下毒誓!”
安安哼道:“騙小孩子麼?你今日若敢放我走,本姑娘敢保證,要不了一個月,你白焰劍派就得從江湖上消失!”
李焰使搖頭:“姑娘這話可說得有些大了,以我白焰劍派的底蘊,就算不敵姑娘師門,想來抵擋三個月也是綽綽有餘的。”
“而以在下對這位小兄弟的瞭解,恐怕習練玄冥訣,連半個月也用不到,三月之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安安笑了起來,“老頭,你真當我們小孩子好騙麼?”
“只怕你的想法是……從我們這裡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