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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數百武林同道的面,莫風寒絕難開口回答雷風真人的問題。
可是,不開口卻又不行。
雖然雷風真人在問了他一句之後,便如老僧入定一般立在一旁,可莫風寒卻能感覺到一股越來越緊迫的氣勢悄然圍繞上了他的身體,令他還正虛弱的身軀陡然僵在當場,連根手指頭也動不得。
心下暗暗叫苦,莫風寒生恨自己剛才那一竄為何使盡了全力,現下離雷風真人那麼近,連半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一日之內,他被劍晨、郭傳宗與雷風真人先後壓制,這份天榜第二的臉面算是徹底地丟在了純陽殿上。
也罷……
莫風寒嘆息一聲,僵硬著面容,咬牙道:“不錯,方才在下的內力確實是被那臭小子吸得一乾二淨!”
在硬擠出這段話時,他心中的怒意已然到達了頂峰。
這怒,不光是對劍晨,還有雷風真人!
有了剛才費仲那內力重劍的事,雷風真人即使不用他開口承認,也已經令所有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其卻仍然堅持要他親口證明,這是為什麼,莫風寒心下當然清楚。
這是對他目的不純的懲罰!
同時,也是在間接告訴莫風寒,他純陽劍宮,並不怕蜀山劍派!
“好……諸位可都聽到了?”
雷風真人滿意地看看莫風寒,拂塵又是一擺。
莫風寒只覺緊鎖在他身周的氣勢如突然出現時一樣,又突然消失而去,這乍緊復松的感覺令他才恢復了兩成的內力猛得一陣翻騰,連帶著,臉龐上也驟起一抹不自然的血紅。
“劍施主,你身具如此邪功,內力中又有瀝血劍的氣息,實在很難令老道相信,你是個好人。”
雷風真人視線一凝,看向劍晨的目光已顯冰冷。
目光又一轉,玉虛真人凝重的神情也落入眼中,搖著頭嘆息道:“師侄,純陽劍宮立派時,針對本門掌教,祖師曾立下嚴訓,你可還記得?”
玉虛真人身軀一顫,正色躬身道:“記得!”
“凡為純陽掌教者,第一守則:至真、至善、諸事……以天下蒼生為重!”
“很好,難為你還記得!”
雷風真人雙目中一陣緬懷,出神道:“那你且說說,你可做到了?”
“師叔!”
玉虛真人正聲道:“劍施主絕非邪妄之人,玉虛自認言行如一!”
“言行如一?”
雷風真人搖頭道:“光是至真這一項,你便不能說言行如一。”
玉虛真人一怔,腦袋低垂至胸前,說不出話來。
至真——不虛言、不妄言、坦蕩磊落!
這是純陽劍宮千年傳承下來的教誨,玉虛真人當然不敢忘,然而先前……他確實沒有做到至真。
當莫風寒乃至費仲逼迫玉虛真人交出劍晨時,他曾言,劍晨並不在純陽。
這雖然對於玉虛真人來說,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但若真以掌教守則來論,他著實已觸犯了至真這一條。
“再說以天下蒼生為為重。”
雷風真人直視著他,繼續道:“劍晨身負瀝血劍氣息,與那血盟之事定脫不了干係,血盟四處屠殺天下劍門中人,實在有傷天和,身為純陽掌教,你難道不應該做些什麼?”
“劍施主他……”
玉虛真人訥訥地看著雷風真人,仍然重複著那句話:“並非邪妄之人,劍門被屠與他並無干係。”
“冥頑不靈!”
雷風真人陡然氣勢暴漲,雙目中精光有若實質,打在玉虛真人面上,竟令他生生倒退了一步,純陽殿中立時噤若寒蟬。
“老頭!你好大的威風!”
眼看玉虛真人氣息不穩,安安不願在此時失卻一位強援,情急之下立時嬌吒道:“你口口聲聲劍晨怎樣怎樣,我且問你,你可曾親眼見到劍晨殺人?”
又將對付費仲的那番說辭搬了上來。
豈料雷風真人遠非費仲可比,對於安安的義正言辭,他只是微搖了搖頭,冷哼道:“是不是親眼見到又有何關係?只要劍晨此人有令人懷疑之處,我純陽劍宮便不能與之為伍!”
此言一出,安安頓時噎了一下,好一個只要有懷疑之處……劍晨的身上值得被人懷疑的地方委實太多,這是她即便說破了嘴皮子,也無法扯出一個完全令人信服的理由來。
“你,你……你還講不講理了!”
安安噎了半晌,你了半晌,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