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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此來純陽劍宮欲找的正主——玉虛真人!
驟聽人聲,在場所有人面上俱都有了變化。
四個守門道士驚恐的臉龐浮現出一抹驚喜,掌教真人來了,那他們自然不用再面對眼前這個令人恐懼的少年!
而安安自是大鬆了口氣,有玉虛到來,劍晨手下總算少了四條冤魂。
神色最複雜的倒要數郭傳宗,玉虛的聲音聽入耳中,他面上的不忍已然消失,換上的卻是憤怒與擔憂交替之色。
可這所有人,並不包括劍晨。
玉虛的突然出現,似乎並沒有令劍晨的心境產生一絲一毫的改變,該落的腳還是在落,想殺的人,仍然要殺。
甚至他還冷笑了一聲,對聲音傳來處冷道:“我好不好,你沒看見?”
“你不是……一直都跟在我身邊麼?”
五日前玉虛為了帶走郭怒,不惜精心佈下連環計,將劍晨一步步引離霸劍前院,可也正是由此,從中也向劍晨透露出了許多資訊。
例如,那柄黑劍乃是他去雄武城之前叫郭傳宗埋在影壁裡的,那玉寒石雖然純白卻不透明,黑劍埋於內,從外面看,是絕不會瞧出半點端倪的。
那麼玉虛怎麼知道影壁裡有黑劍,還在其上弄出一道痕跡,最終令劍晨在心神大亂之下不極思想,這才著了他的道兒。
然而正是由於此事,不正好也向劍晨說明,他玉虛一直都在其附近,或者說,在劍晨的身邊佈下了眼線?
不管是親身跟蹤也好,安插了眼線也罷,有一件事卻是明確的,那就是劍晨近日來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是在玉虛的監視之下!
轟——!
話音落下,腳掌也即落下,明明只是輕輕地往前踏了一步而已,可無論是那四個道人,還是位於身後的安安與郭傳宗,心間俱都狠狠一震,就彷彿被人以萬斤巨錘猛然在心田中砸了一下,一時間氣血翻騰不止。
一圈無形的氣浪自他腳尖處席捲而出,以腳尖為中心,這擴散開去的氣浪呈半圓形,將四個道人盡數籠罩在內,眼瞧著,離四人的腳下只差一步而已。
“劍施主,你何必枉造殺孽?”
玉虛的聲音透出一陣嘆息,四個道士的身前,突然現出一個仙風道骨的蒼老身形。
片刻不離身的拂塵只是輕輕一甩,自玉虛的身前也衝出一道仿似劍氣的波浪,才一出,立時便與劍晨一腳踏下的氣浪撞在一起。
呼——!
一道肉眼可見的氣牆沖天而起,兩方氣浪相交,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無奈只得互相糾纏著盤旋上天。
“好功夫!”
玉虛平淡的眼眸陡然一亮,看向劍晨的目光已然有著驚豔。
“劍施主,多日不見,你的功夫有大長進,真乃可喜可賀!”
“臭道士,你裝什麼蒜,快將我爺爺交出來!”
劍晨尚未有所回應,郭傳宗已暴然而起,衝至劍晨身前,對玉虛破口大罵。
他的話,令玉虛的眉頭一皺,不解道:“郭小幫主,貧道不是很明白你的話,郭幫主他怎麼會在純陽?”
“你!”
郭傳宗面容暴怒,一手指著他鼻子怒喝道:“明明是你搶走了我爺爺,現在又來作什麼惺惺之態,快點放人!”
“大膽!休得對掌教真人無禮!”
被玉虛護在身後的四個道士總算回過神來,有玉虛在場,四人的底氣明顯足了不少,眼見著郭傳宗一口一個臭道士對玉虛喝罵,哪裡還忍得住,頓時紅了眼睛。
玉虛拂塵一擺,將四人攔下,眉頭深皺道:“郭幫主他確實不在純陽,不知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誤會?”
劍晨冷笑了一下,唯恐玉虛突然發難傷了郭傳宗,橫移了半步將他掩在身側,冷道:“難道叫我來純陽的人,不是你?”
玉虛微怔,道:“貧道確實曾派門下弟子傳話於劍少俠,若有空時可上純陽一聚,可也僅此而已,郭幫主又怎麼會在我這裡?”
“你還裝!”
郭傳宗怒不可遏,雙掌上已有點點金芒閃亮,恨不得滅了眼前這老牛鼻子。
“且慢!”
安安快步上前,拉了拉郭傳宗,俏目中流露思索之色,對玉虛真人道:“玉虛道長,小女子想問你一事。”
玉虛頜首道:“姑娘請講。”
“不知道長平日……練不練字?”
安安‘沉吟片刻,方才問道。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