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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趟北京,我實在心裹不安。你本來是一位年青有為、文武兼資的人。都是為交了我這麼一個朋友,為我的那些事,使你成了一個罪犯,終身不能出頭見人。一想起來,我的心裡就又愧又恨!”
李慕白冷笑道:“大哥你何必要說這樣的話,大哥是我的知己。我李慕白為大哥殺身碎骨也值得,也願意。何況,假如我當初作一個書辦、吏役等的低微無進展的小事,還不如現在我作一個縱橫江湖的俠士。大哥,你別為我的前途發愁,我的終身就是這樣了。有我一天,我不叫江湖上有強梁惡霸,有我一天我不能叫別人來欺負大哥!”
李慕白這樣慷慨而談,聲音漸漸高了。德嘯峰也是十分激動,他哈哈大笑,說:“兄弟,你真是我的兄弟,我德五不虛此生,交了你這位千古難尋的好朋友。可是你放心,我現在安份閒居不問外事,也不能有甚麼人來找尋我。就是與我有關的那件案子,雖然前兩個月起獲出來幾顆珍珠,並且有人說是單刀楊小太歲就是你的化名。但是也沒有再牽涉到我的身上……”
說到這裡,德嘯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就把聲音更壓下一些說:“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我來告訴你,就是那單刀楊小太歲,原來就是楊豹,他確實是那偷盜宮中珠寶的正犯。前一個月,忽然有一天晚間,他登門來找我,說是姓張。
起初我以為是甚麼江湖人來找我生事,復來他說是在彰德府見過了俞秀蓮和孫正禮,我才把他讓進來。這人是個二十來歲,非常英爽的一個漢子,談話也頗斯文有禮。他見了我的面,才說他就是楊豹,此來一來是看望他的妹妹,二來是向我道謝。
後來我把他妹妹叫出來與他相見,他們兄妹就抱頭大哭,情形非常可慘,那時我回避出去,叫他兄妹二人好談話。及至我再回來,楊豹他就當面對我說,珍珠四十九顆俱是他所偷盜,但並非得自宮內,是從另一家大戶裡盜出的,他並把地點告訴我。
他說他現在縱想把珍珠再交還宮內,也是不可能了。而且他為此四十九顆珍珠,曾經過千驚萬險,所以也不忍隨便就割捨那些寶物。他聽我說他的長妹楊麗英是為馮隆所搶走,他就憤怒的立時要找馮家去,並且把他的幼妹託付給我。說是叫我給遺嫁,當日他就走了。
及至前幾天,俞姑娘和孫正禮前來,我才知道他是在保定府黑虎陶宏家中受了重傷。這些事都不要緊,最難辦的就是……”
說到這裡,德嘯峰把頭湊近了李慕白,聲音小得幾乎難以聽見,他說:“楊豹走後的第三天,原來他又深夜來到我家,與他妹妹楊小姑娘私自又見了一面。
楊小姑娘當時對我秘密不說,等到俞姑娘回來,她才把話對俞姑娘說了。原來楊豹把他所有的四十一顆珍珠,全都交給了他妹妹,並有一封信,你看……”
說到這裡,德嘯峰滿面驚怖之色,他叫李慕白在屋中稍候,他開門走出屋去。
去了半天,然後回來將屋門又緊緊地關好。他就由身邊取出一封信來,交給李慕白,他的手都有點顫。
李慕白卻從容地把信箋展開,只見上面的字跡極為潦草,並有幾個別字,大意是說:“楊豹不幸,家遭奇禍,先父母俱為人害死,仇人賀須,河南人,至今未得手刃。又兼恩祖楊公又為馮隆等人所殺,並搶去長妹麗英。
麗英本一貞烈女子,想此時早已死於惡人之手矣!我楊家送遭兇禍,真慘極矣!幸遇仁人德公及俞秀蓮小姐、孫正禮義士等,將我幼妹麗芳收養,併為我家之事,南下奔波。似此大德,沒齒難忘!
何況楊豹此去,決為父母、恩祖、長妹請人報仇,誓與馮氏兄弟決一死鬥。而不食賀頌心肝,決不厚顏為人。然我人單勢孤,勝敗難料。此去或不能再生還也,更不能報請恩人之大恩也!
今將我闖南北,鬥群雄,千辛萬苦,儲存在身之珍珠共四十一顆,全數交與我妹麗芳之手。其中十顆為麗芳嫁時之妝奩,十顆贈與德公,十顆分酬俞孫兩位恩人。尚餘十一顆,倘我楊豹自己不能報仇,將來誰若能替我報仇,即請德公將此珠贈他。
今我去矣,臨行揮淚書此,即希德公、俞孫三位思人,及天下俠義之士共憫鑑焉。”
李慕白看了,便問:“孫正禮知道此事不知道?”
德嘯峰搖頭說:“他不知道此事,只是楊小姑娘告訴了俞秀蓮,俞秀蓮又把信交給我。我本想立刻就給焚燒了,但又聽說你快要來了,所以我嚴密收起,等著叫你看。”
李慕白把信交給德嘯峰,說:“請大哥立刻燒燬了吧,萬一此信落在別人手裡,必是奇禍,因為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