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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見西一歐問,忙回答,“長官,長官,甭叫俺老安,叫俺安子好啦!鴉片……”
方大民推開安子,“少他孃的誤導西大當家,讓閻主任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西大當家,當務之急,先救司馬隊長。至於鴉片,嫩要是想賣,俺們多的是,嫩要是想吸,俺可不給!”
西一歐打個哈哈,“俺們山上兄弟多、手頭緊,想開個煙館,只是問問行情。中,先辦正事,你跟我來,咱們救司馬隊長。邊走邊聊。”
土匪開煙館,很正常的事,方大民也沒在意,中條山新收了大批人馬,各個系統都有情報機構探到。西一歐隨即以敵工隊員的名義看望了兩個在地道里養傷的重傷員,兩個重傷員一個腿被炸斷,一個腸子流出,缺醫少藥,室內臭哄哄的。事不宜遲,留下安子看家,西一歐帶著方大民回斧頭幫。
路上方大民如竹筒倒豆子,侃侃而談。山西多山,礦藏豐富,不適合莊稼生長,非常適合種植罌粟。閻錫山丟了大半個山西后,沒了經濟來源,錢財又消耗過大,缺錢少糧,為了補充軍費,授意晉綏軍在黃河兩岸及綏遠省的控制區種了大片罌粟,建有秘密加工廠。晉南本是國軍控制區,百姓富裕,鴉片不愁賣,銷路非常好。晉綏軍近半年急劇擴招軍隊,有時鴉片來不及賣,缺少大洋,法幣又不吃香,軍需處就把鴉片成品當成軍餉發給士兵,士兵再用鴉片交換生活用品,比大洋還實惠,成了半公開的秘密。
四月初,鬼子打過來後,西起永濟東至聞喜200多里的縣城、城鎮全被鬼子佔領,鬼子全力以赴維持治安、無暇開煙館,把沒收的大煙統統送繳軍部運往天津、上海等繁華地方販賣。這可苦了晉綏軍,他們的控制區都是貧瘠的山區,庫存的大煙賣不動,全靠老蔣貼補,日子過的清苦,五月開始又是新罌粟的收割期,更加雪上加霜。
方大民的小算盤撥的響噹噹,他們的二小隊實際上也是個大煙分銷點,手上的大煙不少,可賣不出去,不能當飯吃、當錢花,反而成了累贅。安子機靈能幹,被派去賣大煙,幾次差點被鬼子、偽軍逮住,憋足了火,不想出去賣。方大民自己才不敢出去,聽到西一歐想開煙館,相當於找到了主顧,那還有不高興嘀,拼命的推銷鴉片,至於價格,更好說,五鮮兒的小弟巴結還來不及,如果他能把隊長救出來,手上這幾百斤鴉片白送都划得來,司馬隊長可是營級軍官,按照敵工作條例,下級不救上級罪大惡極,依法“連座”,幾百斤鴉片算個啥?
回到斧頭幫總舵,方大民被十幾個迎上來的皇軍嚇了一跳,以為中了埋伏,等到他們說出中國話,才一把一把的擦汗。
黃家駒睡了一覺,起來找不到西一歐,把兩個盯梢的手下大罵一通,親自上街去找,還沒回來。
等到三點多,見著黃家駒,西一歐稱方大民是自己的朋友,敵工隊實際是特務,黑幫最不願意和特務打交道。黃家駒看在西一歐的面上,極為賣力,派人聯絡鄭三山的警衛猴子。
猴子是鄭三山的徒弟,也是正月十五晚上在運城門口被格格從黑衣人刀下救出的幾個倖存者之一。他跟著鄭三山沾了大光,天天奔波在鄭三山的駐地和運城之間,把鬼子從鄉間搶來的東西送到運城換成吃喝、好酒、防暑用品供森木聯隊長等日本軍官、士兵享用,運城守城鬼子還能得到鄭三山額外孝敬的土特產,皆大歡喜。猴子從中落了不少好處,又與運城的鬼子打的火熱,在日本兵眼裡,鄭桑、猴桑的名聲遠高於只顧自己悶聲發大財的郭得缸、高興霸,是皇軍最好的朋友,甚至以為鄭三山是皇協軍的最高指揮官。
每天下午五點是猴子返回駐地的時間,時間尚早,聽到西一歐來運城求助,打馬過來,短刀會得到中條山幫助,上下感恩戴德,幫他們放個民夫小菜一碟,帶上方大民認人。方大民心中犯嘀咕,小小的偽軍警衛員頂個屁用。猴子拿了兩個半大西瓜送給管事的日軍曹長(相當於班長),現在不是西瓜上市的旺季,兩個半大西瓜對於日軍曹長來說已是稀罕物,大加稱讚,“猴桑,大大嘀好!皇軍大大嘀朋友!”輕而易舉的把司馬縱橫放出來。方大民那個氣呀,敢情敵工隊一個分隊長、堂堂的營座就值兩個半大西瓜。
一個小時後,猴子把方大民、司馬縱橫送到西一歐前,急匆匆回駐地送信了。
司馬縱橫天天連餓、帶累,頭髮蓬亂、雙目無神,走路直打飄,和西一歐、黃家駒打個招呼,逮著窩窩頭吞了九個,麵條塞了兩大碗、灌了三壺水才打著飽嗝讓人上藥,他身上被鬼子抽的血淋淋的,有的地方生了蛆,仗著體格好硬撐到現在,“狗孃養的小鬼子!”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