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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過來的西北軍最高長官叫翟家騏,是38軍獨立四十六旅中校參謀長(相當於副旅長),他們旅與鬼子血戰兩晝夜,被逼到太陽渡村、大北澗村不足十平方里的範圍,緊靠黃河,快要全軍覆沒,電臺早已打壞,他帶人衝出來搬救兵,一個連精銳打的只剩四十多號。翟家騏帶來的情報讓西一歐大為頭痛:夏縣南的47軍犧牲了一個團仍衝不進來救援,山路之戰,鬼子的碉堡、地雷起了至關重要作用;與47軍緊鄰駐防的中央軍均稱受到日軍牽制無法增援;第四集團軍司令部、96軍軍部、38軍軍部及主力全在平陸縣城附近與鬼子苦戰,平陸縣城周圍數以千計的窨井院立了大功,平均每個約30平方米大、深3米的大坑洞成為鬼子坦克、騎兵的墳墓,失去裝甲優勢的日軍在軍官敢死隊帶領下與西北軍展開白刃戰,西北軍士兵在窨井院打冷槍、拼刺刀、扔手榴彈,造成鬼子步兵慘重傷亡,鬼子軍官敢死隊一批一批往上衝,擲彈筒、地瓜雷狠甩,西北軍傷亡更大。
西一歐和38軍的高層交情不錯,簡單的述說了177師的情況,翟家騏聽說新兵團和工兵營一千多人跳崖,無比悲痛,不再打算搬救兵,堅持要回去戰鬥。
身處逆境,同病相憐,西一歐看他們個個帶
傷,回去也是送死,勸他們天黑以後一起想辦法。
八點半,西一歐全軍出發,夜戰之中魚目混珠非常容易,中、日軍隊都是隻認衣服不認人,中條山流氓清一色日軍服飾、嘴裡清一色的“八嘎亞路!”“兔子給給!”“鴨子嘎嘎”,上百隻機槍一齊開火,輕鬆殺開血路,四十多個西北軍士兵兵不血刃和獨立四十六旅匯合,旅長孔從洲得信,馬不停蹄調集部隊從西一歐“防守”的地盤撤出,十點鐘殺回屹塔村。
鬼子打著打著,覺得包圍圈中沒了槍聲,再無人抵抗,立覺上當,攆著屁股追,六千多鬼子追兩千多西北軍,西一歐他們可算跟著倒黴,不想戀戰,卻被死死纏住。西北軍士兵們一邊打一邊罵中條山流氓怕死,因為中條山流氓手中機槍只打一個短點射、步槍只放一彈立刻轉移,根本不像西北軍留下整連整排掩護,結果流氓們活蹦亂跳、西北軍的掩護部隊卻大批陣亡,但是鬼子兵們往往差著三百米追不上西北軍,每當兩軍距離縮近,鋪天蓋地的地瓜雷便覆蓋過來,寬約百米、長約二百米內變成人間地獄。翟家騏負責斷後看得無語,中條山流氓們最大限度保護了自己的生命,作為鬼子排級單兵使用的擲彈筒在他們手中演繹成了團級輕型炮兵武器,若非親眼目睹,打死也不信。們驚奇的發現,西北軍居然用數十門擲彈筒瘋狂反撲,一炸一大片,上去兩個軍官敢死隊,無一生還,機槍密度蓋過了兩個師,以為遇上了西北軍救援主力,呼叫炮兵、空軍支援。
孔從洲當即立斷,絕對不能這樣打,再打下去不僅自己的人全玩完,還要搭上中條山的人馬,決定要少股部隊向西引誘鬼子,自己帶主力向北突圍。
翟家騏腿上中槍,不想拖累部隊,堅持自己帶領三個連掩護,孔從洲給他撥了全旅一半的槍支200支步槍,翟家騏用上了西一歐留給他的三十挺機槍、八百顆地瓜雷,鬼子果然上當,六千鬼子向西追擊,孔從洲的主力順小河從東車村衝出,半夜時分,安全到達中條山南側,而翟家騏少將中彈殉國,年僅30歲。
到了山邊,西一歐的人馬如魚得水,四處找野果充飢,西北軍兩天水米沒沾牙,餓的跑不動,趴到水溝邊狂喝痛飲。這裡是冥王嶺的後山,藏人容易,但缺少糧食,不能久留,當初挖地道時,公豬他們以廟前鎮和中條山南側為主,張店鎮這邊沒挖,得另想門路逃命。想逃命法子的同時,西一歐的壞水又上來,自己丟了三十挺機槍、死了四十二個兄弟,可不能白死,有西北軍做後盾,要大幹一場,格格沒意見,馬黑子、金剛、包一牛、李大孬、周福海、王小波、牛叉、柳天罡、趙紫光都不是省油的燈,大掌櫃把西北軍頂到前沿,自己還怕什麼,整!尤其是柳天罡,出發時準備了兩付眼鏡,就是來拼命來的。
擺在孔從洲面前有兩條路,一是向西衝破封鎖與陳碩儒匯合突圍,另一條路是從廟張路強攻突圍,後者無疑損失最大。戰爭在關鍵時刻考驗的就是指揮員的全域性觀念和應變能力,孔從洲顯示出了非凡的領導才能,選擇了後者。他的理由是,打通廟張路山路,一可以迎接47軍援兵,二可以把圍困第四集團軍主力的鬼子從平陸縣城調開,緩解他們的壓力 ,當然,憑他們僅有的200支槍和1700號傷兵、鈍刀根本無法實現這個計劃,要依靠中條山流氓的配合,於是乎,一拍即合,西一歐的歪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