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褸的百姓叫喊紛嚷,幾個和尚正在施粥,河南大旱,老百姓苦難更重,作為全國重點產糧省,年年上交的賦稅、皇糧居全國之冠,而百姓本身得不到重慶政府照顧。西一歐心酸的同時,上百百姓一鬨而散,“快跑啊,刀客來啦!”
西一歐抓起兩把大洋扔下,60匹馬轟轟東去,百姓們一擁而上……
不多會兒,來到孫家屯,殘磚斷木上長滿青苔,鳥鼠花香,村裡不見一人,西一歐在自家的門前下馬,見物思人,不禁落淚,申志強大罵,“狗日的土匪!”
金剛怒火中燒,“奶奶嘀,靠波浪王他十九代祖宗!”
白玉米微皺著眉,“俺是想不通,波浪王遠在山西,咋會來到河南腹地打劫?吃飽了撐的!”
西一歐一聽,咦了聲,這個自己咋從沒有想過?山西土匪到河南打劫,於理不合。看著日頭快落,來到村外找尋父母土墳,村外的墳頭在他走後又新了三十幾個,定是村中倖存者或是外面的親戚所置,很容易找到了墳頭,讓西一歐驚奇的是,父母墳頭乾乾淨淨,地上還有野果,看來是有人照看。
西一歐心頭狂喜,同村有人活著,與自己關係還不錯,四處檢視,果然發現有幾個墳頭同樣乾淨,更加印證了看法,由於墳頭都沒有墓碑,用木頭雕刻的字稀爛,看不出是誰家的墳,失望之際,包一牛擺好菸酒、西瓜,遞上工兵鍁,西一歐挖土添墳,腦袋一疼,一顆石子掉在地下,“靠,誰他孃的打老子?”
周福海縱身把西一歐撲倒,“保護大哥!”
哄,幾十個人抽出刀槍,“誰?”“出來!”“不出來開槍啦!”包一牛惶恐,保護老大不利有罪,剛才明明查過了周圍沒人啊,“分頭再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牛叉暴跳如雷,大哥祭墳捱了一彈弓,要是換了子彈,今天就得見血,“誰他孃的活膩了?”
彈弓的勁不大,離他們不遠,這些流氓經驗豐富,拿起刀槍亂捅。牛叉把喲希從馬背上的竹筐裡放出,半分鐘不到,從一棵大樹上拽下一個人,從身上搜出一把彈弓,不由分說,按住狠揍,西一歐揮揮手,“算了,算了,三年才回家一次,傷人不吉利,問問他為啥打老子?”
牛叉雙手握刀,“小兔崽子,為啥打人?”
地上的人年紀不大,十六七歲,光光的腦袋,瘦骨嶙峋,“操你大爺,老子打的就是你們刀客!”
“誰他孃的是刀客?”牛叉拿著刀背敲的小光頭吃疼,小光頭憤而蹦跳,“你們不是刀客是啥?”
“你你他娘嘀”牛叉想了想說不出來,自己確實跟土匪差不多,挺起馬刀貼在他臉上,“說,叫啥名字?”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西,叫西二歐!”
“啊!”四十多個人短暫互視,繼而大笑,“西二歐”,靠,簡直是李逵遇上李鬼了。
牛叉哈哈大笑,現在可以斷定,這個人不算是敵人,甚至和大哥有些淵源,“小屁孩子,你是這村的?”
“是!”
“那你看他是誰?”牛叉指著背對他們的西一歐。
小光頭答道,“西一歐!”
唔!連同西一歐一起,49雙眼睛盯向小光頭,不用問,老熟人。
西一歐走近一看,天不黑,小光頭黑呼呼的臉容易辨認,“富貴!”
“是老子!”不看不知道,正是西一歐的小時玩伴孫富貴,兩人都變了聲,聽聲音是無法聽出來的。
西一歐連走幾步,把富貴的繩子鬆開,抱住富貴大叫,“好兄弟,你還活著!”
富貴忍不住大哭,“想不到你還認識俺啊!”
兩人哭作一團,周圍的人才放鬆警惕,各幹各的。
波浪王火燒孫家屯,富貴他爹把富貴藏到密道里,跟富貴在一塊的還有孫管家、富貴的二孃桂花、同學小翠,等波浪王撤走兩天,他們才戰戰競競從地道里出來,那時西一歐已遠走他鄉,孫家屯活下來的人有十五個,富貴、小翠的父母雙亡,小翠和富貴在一塊玩耍倖免於難。富貴家破人亡,孫管家和桂花勾搭成奸,席捲財物打暈了富貴扔進枯井,把小翠賣到了妓院,消失不見。富貴命不該絕,被黑馬寺僧人救起,從此生活也沒了著落,他啥本事也不會,親戚朋友不待見,靠乞討為生,黑馬寺的僧人對他不錯,收留他當俗家弟子,總算沒餓死。他時常回孫家屯打掃墳地,今天回來清掃,發現疑似土匪馬隊來村,躲到樹上觀看,看來看去,發現領頭的居然是兒時的同學西一歐,恨他加入土匪,拿彈弓打了他。